“本市多金富少,與女秘書夜間私會。”
“顧氏集團總裁顧留瓷與同居女友出沒高檔餐廳。”
“心機女上位,僞裝成服裝設計師潛伏豪門,婚前拆散顧少與未婚妻!”
一條條消息,就如同是重磅炸彈一樣,一次又一次襲擊着白恩惠。
那些個消息有的曖昧,有的誇張的,而竟然連自己的一次無心之失都可以加些作料變成自己蓄意謀劃許久,搶奪別人未婚夫的文章。
白恩惠此刻的心情複雜無比,五味陳雜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這些消息對於她來說,根本負擔不起,自己小小的體格已經被這些負MIAN新聞壓得喘不過氣。
更何況,她不想被自己的弟弟誤會。
雖然昨晚的相處還算愉快,但是,她跟顧留瓷的關係還是到此爲止的好。
門不當戶不對,招惹來了這些流言蜚語,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樓下,吩咐好傭人準備了豐盛午餐等着白恩惠醒來的顧留瓷,在聽到她那聲幾乎是拼盡全力的怒吼之後,見房間久久沒有動靜。
不知發生了什麼,這才上樓,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白恩惠的房門。
只見她略微顫抖的背影,面對着電腦,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顧留瓷還是希望自己的懷抱可以溫暖這個小女人,悄悄的從背後給了白恩惠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白恩惠奮力的甩開,卻讓顧留瓷覺得措不及防。
掙脫開顧留瓷,白恩惠起身扭過頭來,冷冷的笑了兩聲:“昨天晚上你安排了人在背後跟蹤吧?”
白恩惠雖然單純,但是卻不傻,消息這麼快的走漏,只有兩個當事人泄露才有可能。
此時的白恩惠,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顧留瓷昨天對自己的表白,除了是一時興起,恐怕也爲了維護公司的股價。
白恩惠心中腹誹,而顧留瓷的點頭承認,更是讓她心中一涼。
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一樣被人玩的團團轉。
僵硬的又擠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顧大少爺是因爲之前我與你的流言蜚語擾亂了股價,所以才找人跟蹤報道,坐實了咱倆男女朋友的關係,來穩定股價對嗎?沒想到顧少的手段還真是精明。”
白恩惠氣昏了頭。
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能夠是顧留瓷接近自己的理由,把白萬然剛剛給自己帶來的滿腔怒火一起丟給了顧留瓷。
滿臉通紅,像是一顆快要爆炸的炸彈一般。
只不過,顧留瓷卻是一言不發。
臉色深沉的看着自己,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將心裡面的猜忌一股腦的道出之後,白恩惠才略微的覺得,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過分了。
輕輕的擡了擡眸子看了一眼顧留瓷,沒想到會把場面弄得這樣的尷尬。
“說完了?”
白恩惠木訥的點了點頭,很顯然,顧留瓷這個地位上的人,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數落,就算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也顯得白恩惠得寸進尺了些。
可顧留瓷只是無奈的一屁股坐在了白恩惠還沒來得急鋪整的牀上,並未動怒,也沒有發火。
“那就該我說了,別插嘴。”
顧留瓷有模有樣的端正了身子,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講一樣,讓白恩惠嚥了口口水,怔楞的看着他。
心道他會否因爲自己的胡鬧而重新討要昨天減免的債權,甚至將自己掃地出門。
雖然白恩惠心高氣傲,但是日子過到了這個份上,他不救濟着,說實話,自己也很難過下去。
“記者是我找的,跟拍也是我授意的,但是我顧留瓷的手段還不至於用在股價上,那仨瓜倆棗的根本不值得我去在意。”
顧留瓷這話,說的大氣凌然,一副多金總裁的標準模樣。
但是話鋒一轉,卻表明了自己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公司的股價。
像他這樣的身份,坐到了他這樣的位置,金錢早就已經是過眼雲煙一般,真正的情感,纔是不可多得的。
所以,白恩惠不理解,他也並沒有過多的責怪。
面對眼前這個質疑自己的女人,素來不喜解釋的他竟然也放慢了語氣,耐心的給了一個讓白恩惠能夠接受的理由。
“我在意的是你。”
顧留瓷的真情流露,讓白恩惠有些不知所措,眨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語氣對視。
原本以爲兩個人的關係,不過是趕鴨子上架,可面對自己剛纔的咄咄逼人,顧留瓷卻仍舊是初心不改。
倒讓自己想要探明這個男人的真心。
“在意是兩個人的事情,難道顧少爺不管做什麼都要昭告天下嗎?”
白恩惠本來就是普普通通的女人,習慣不了他的萬衆矚目。
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她仍舊難以接受,畢竟,兩個人的思想和生活都相差懸殊,而自己的弟弟也因此對自己誤解。
雖然顧留瓷的解釋讓白恩惠很感動,可習慣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如果顧留瓷是這樣膚淺且浮誇的人,那麼,兩個人或許並不適合在一起。
ωwш⊕ ttКan⊕ co
白恩惠稍稍的歪着脖子,表示着自己的質疑。
而顧留瓷卻是真情溢滿了整個房間,不準備再對白恩惠有所隱瞞。
“如果不是你跟吳城笑的關係走的太近的話,我用得着記着貼上標籤麼?”
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但是卻也有着跟小孩子一樣的佔有慾。
吳城笑的圖謀不軌,顧留瓷心知肚明,但是白恩惠卻有些摸不到頭腦。
說起來。都是醋味惹的事,白恩惠羞澀的捏着衣角,面對顧留瓷的強勢告白,終於敞開了心扉。
說起來,顧留瓷這人並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的風流。
事情已經說開,白恩惠知道,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不會費盡心思的來騙自己,這一次,也許他真的是動情了。
昨天的那些話,都是藉口,而對自己的喜愛,纔是最終的目的。
白恩惠扭扭捏捏的上前,坐在了顧留瓷的身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想要去依靠一個男人。
“我跟他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
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
白恩惠卻沒有想到,顧留瓷堂堂一個大男人卻要轉彎抹角的將自己跟吳城笑的關係,蒙上一層紗。
有些覺得好笑,但是見顧留瓷的一本正經,也只好出言解釋。
“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顧留瓷皺着眉頭,自顧的言語。
白恩惠處世不深,可吳城笑卻算得上是風波詭譎,這件事情僅僅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楚的,好在白恩惠沒有針對這句話過多的深究。
可就算顧留瓷對自己是真心實意,難題卻並沒有迎刃而解。
想起自己那讓人頭痛的弟弟,白恩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身體裡那僅剩的愉悅轉變爲憂愁。
有些嗔怪顧留瓷的所作所爲。
“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白恩惠遲疑着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出口白萬然的事情。
自己那個弟弟爛泥扶不上牆白恩惠心裡明白的很,但是現在卻自作主張要往顧家這高牆上攀,不是自己嫌棄,而是她不想讓顧留瓷覺得,自己攀龍附鳳,唯利是圖。
能夠有一份純粹的感情,一直都是白恩惠所期盼的。
而弟弟的貪婪,是她所不能改變的。
“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嗎?”
顧留瓷將白恩惠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內,彷彿是要給她灌注強大的力量。
弟弟的事情,她羞於出口,可是報道上深挖之前自己作爲婚紗設計師而搗毀顧留瓷跟宋伊人即將締結的姻緣這件事情,卻讓她十分的在意。
“你跟宋伊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我不是有意破壞,但是外人看來都覺得我橫插一腳。”
對於這件事情,白恩惠很是在意,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的心事。
沒想到顧留瓷卻是溫潤一笑。
也許,在顧留瓷看來,白恩惠的所作所爲正好爲自己製造了合適的契機。
自己跟宋伊人只不過是按照章程辦事,卻根本沒有實質的言情,如果不是白恩惠鬧了那樣一出,兩個人沒準將錯就錯,根本找不出一個拒絕結婚的理由。
婚姻,就應該是你情我願。
而愛情,就是應該來的措不及防,像是現在一樣。
顧留瓷溫熱的手心溫暖着白恩惠冰涼的指尖,恨不得饋贈她自己身體內所有的溫度。
男女之間出表愛意,都想發揮到極致。
“如果不是你,如果我跟宋伊人結婚,那麼枯燥無味的後半生我根本不知道怎樣去面對,是你解救了我。”
顧留瓷情意綿綿的看着白恩惠,將她的手輕輕擡起,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那感覺,就彷彿是在童話故事裡一樣,讓白恩惠覺得不可思議。
“對你,我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媒體那邊我來安排,而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胡思亂想。”
顧留瓷一臉寵溺的看着她,讓她不容拒絕。
所以,也只好溫順的點了點頭。
日久見真情,不管自己是猜忌也好還是相信也好,時間最終一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顧留瓷僅僅的攥着白恩惠的手,下樓一起共用午餐,這種感覺很微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