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白恩惠朝九晚五,雖然工作壓力不大,可是想想吳城笑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所以晚上回家不禁也加起班來。
讓前些日子天天跟她拌嘴的顧留瓷有些不適應白恩惠突然的不理睬。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鬼使神差的在飯後徘徊在白恩惠的房門外,想要敲門,又沒有想好一個合適的開場白,躊躇了半天,本應有的果斷和決絕全然消失不見。
“嗯?小然,怎麼了?”半響,顧留瓷也沒有敲門而入,反而是房間裡傳出來了細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空曠安靜的別墅中卻足以讓顧留瓷聽清楚。
“什麼?欠了一百萬?小然,你越來越過分了,我哪有錢來替你還債。”
從顧留瓷的調查中,他是知道白恩惠有一個一奶同胞的弟弟的。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不過從白恩惠激動的語氣中能聽得出,大致是欠了賭債,還不上所以纔會引發爭吵。
“姐,這也不能全怪我啊,上次你只給了我十萬,看你手頭不寬裕我也沒有逼着你要,這不,才借了高利貸,現在人家催的急,沒有辦法了。”白萬然在電話另一端無賴的狡辯着,根本不體諒白恩惠的難處。
當下,自己的工作也是才穩定下來,可弟弟卻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催債,雖然她於心不忍,可是這次,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A城,自己舉目無親,唯獨親暱的閨蜜納蘭初現在的處境跟自己不分上下,第一次,白恩惠以一種決絕的口吻回答:“不可能,我沒有錢,你自己惹的事,這麼大了應該自己想辦法。”
白恩惠怕自己心軟,一句話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可是心裡卻忐忑,不知道素來依靠自己的弟弟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心中糾結萬分,而這個時候顧留瓷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敲門而入。
“你好像有什麼難事?”關懷的語句卻被顧留瓷以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出,沒想到冰山總裁也有這麼多管閒事的一面。
白恩惠心理煩躁,
臉色難看,把心理的不悅濃烈的表現出來:“不勞你費心。”
好不容易爬出來了顧留瓷製造的深淵,又掉進了親弟弟給自己挖的坑,任憑誰心情都不會暢快。
顧留瓷不理白恩惠的牴觸,自顧的招惹:“你好像很需要錢?”
他試探性的詢問,看着白恩惠因爲着急和氣惱變得膨脹得像包子一樣得臉,覺得甚是可愛。
“顧留瓷,你偷聽?”白恩惠美目圓瞪,對他的這種行爲表示不恥,本想要數落一番,可是今天心情低落,實在是沒有心情。
長嘆了一口氣,對於顧留瓷的行爲也沒有深究,她現在擔心的是弟弟一個人處理不好自己招惹上的麻煩。
平時遇到挫折那種樂觀向上的精神在經過弟弟的幾番折騰後覆滅,自己遇到難事,咬一咬牙也就過去了,可發生在弟弟身上她的眉擰成一團,憂心忡忡。
只看一張寬大的手掌按在自己桌案的設計圖紙上,顧留瓷衝着自己邪魅的一笑,語氣滿滿都是霸道總裁的味道。
“說個數吧,我可以借給你。”
顧留瓷哪會這麼好心?可憐拆散自己婚姻的搗蛋鬼?不,他心中早有自己的算盤。
他湊到白恩惠的面前,一雙黑亮的眸直視白恩惠。
咦?白恩惠一撇嘴,上下打量着顧留瓷表示懷疑,可自己現在一窮二白,也只能抱着僥倖的心理小心翼翼的問:“一百萬,你真的願意借我?”
沒準是顧留瓷改邪歸正或者想要對造成自己現在的遭遇做補償呢?白恩惠這樣安慰自己。
見這丫頭上套顧留瓷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白恩惠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一副懷着感恩的心的模樣,可顧留瓷就是故意拖了那麼半拍,開口說道:“作爲回報,我覺得你應該作爲我的私助來償還,不然以你的能力,我想這筆錢短時間內很難還上。”
白恩惠汗顏,放置在桌案上的手,略用力的抓着圖紙,好不易找了這麼份順心的工作,就知道眼前的腹黑大惡魔還在爲了之前
的事情耿耿於懷,看不得自己變好。
可,又能怎麼辦,爲了弟弟,她不得不暫時的受制於顧留瓷。
眯着眼擠出一張難看的笑容,從牙縫中擠出來個“好”字。
怎麼辦,她怕再多一句嘴顧留瓷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了,她眼中,這顧少爺就是這麼個小心眼的人。
一夜之間,白恩惠再次被打回原形,心中的苦悶難以言喻。
而顧留瓷明明是出手相救,可是在白恩惠的嘴裡卻是一遍遍的詛咒。
“阿嚏。”顧留瓷在自己的房間,得意的回想白恩惠被自己氣的膨脹的模樣,覺得好笑,這兩天因爲狀態不佳都沒有去公司。
這下把這小妞困在別墅裡。自己就算放心了。
不知不覺中,顧留瓷對白恩惠的在意,明顯要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更多,更深。
夜色沉醉,同一間屋檐下的兩個人,看似完全沒有關聯,可是冥冥中卻已經被牽扯上了一根紅線。
白恩惠雖然很捨不得,但是第二天一早便打電話辭職,雖然不比之前自己開工作室自由,可是“摯愛”的工作環境,卻是讓人很舒暢的。
對於,吳城笑。
白恩惠不停的在電話中表示歉意,不過還好,自己的上司可比顧留瓷要大度得多,非但沒有責怪自己,還出言安撫,在自己沒有說明緣由得情況下,諒解自己身不由己的苦衷。
妥妥的中國好老闆啊。
只不過,被白恩惠一通讚美的吳城笑掛斷電話後,一抹了然於心的笑意滲人的浮現在臉上,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只是沒料到顧留瓷這麼快就出手了。
本來已經恢復自由身的白恩惠,情況直轉而下,成爲顧留瓷的私人助理,所以以前的囂張勁兒,天不怕地不怕的情緒,是不可有的。
畢竟白恩惠只是神經大條,又不傻,現在自己不僅僅是寄人籬下了,顧留瓷成爲了自己的衣食父母,所以有時即便看不爽,卻也不可再出言不遜,活脫脫一個小跟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