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搞得好像兩個人是在自說自話一樣,不在一個軌跡上。
顧留瓷的拒絕不是不好意思的推脫,更加沒有天花亂墜的措辭。
只是丟出了兩個字,讓剛剛覺得找到靠山的白萬然渾身一僵,彷彿是被冰凍住了一樣。
“姐夫,你看咱倆做個交易怎麼樣,錢你先借給我,我姐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保準給你請回來。”
白萬然並沒有就此放棄。
而是拿自己的姐姐作爲交換條件,企圖讓顧留瓷鬆口。
只可惜,久經商場的男人哪裡會因爲這點小恩小惠就改變自己原本的決定。
白萬然的話只會更加的讓他認爲這是不知好歹低估了自己。
若不是他跟白恩慧的關係,顧留瓷早就分分鐘的讓他滾蛋了。
白恩慧的事情,自己已經煩惱多時,更不想在這裡跟他這樣的人廢話,兩千萬的外債如果就這麼輕易的幫他搞定恐怕日後會變本加厲。
狗改不了吃屎,還是任由他自生自滅長個記性比較好。
於是,顧留瓷根本沒理他這茬,輕輕的將茶杯放置在那張漢白玉的桌子面上。
旁若無人的朝着自己所在二樓的書房走了過去。
只留下白萬然狠狠的咬着嘴脣心中腹誹恨不得將顧留瓷千刀萬剮。
自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原本只是舉手之勞,顧留瓷卻都不肯過問。
不過,白萬然給自己帶來的負面情緒卻並沒有影響到顧留瓷,書房內,黑成報告着這一天白恩慧的行蹤。
得知白恩慧只是安分守己的在好友納蘭初的家中躲避,並未根吳城笑有什麼聯繫,顧留瓷這才滿意的自顧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示意黑成繼續留意白恩慧跟吳城笑二人。
其實,顧留瓷本並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一個人。
只不過,太在乎一個人,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吳城笑本算不上是個勁敵,但是窺覬了自己最寶貝的人,顧留瓷不得不心慌。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吳城笑暗度陳倉,並不表明自己對白恩慧的意圖,這讓白恩慧矇在鼓裡,所以纔會與自己發生爭吵。
只是要如何跟那執拗的小女人和解,顧留瓷卻是沒有一丁點的頭緒,像是個青春期懵懂少年一般,雙手託着兩腮在辦公桌上,一臉的茫然,殊不知這個時候另外一處黑暗的角落,正在有人拿白萬然這顆棋子坐着策劃。
向顧留瓷的討要以失敗告終,白萬然的腦海裡不斷都是浮現出那個肥粗二胖的男人帶着一幫小弟來圍攻自己的畫面。
別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他白萬然則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等再捱上那麼一刀之後,才又重新溫習起自己之前被暴揍的畫面。
不禁渾身一個激靈,這大廳的燈光太過於耀眼,讓白萬然渾身的不自在,雖說這房子闊氣,可置身其中總像是要把他內心裡那點不堪入目的小思想照個通透的樣子。
正因如此,白萬然起身離開顧宅。
並且順手牽羊將桌面上的鑲鑽菸灰缸揣進了
懷裡。
心想着不過是個小小的擺件應該不會引起注意,既然顧留瓷不肯幫忙,那麼自己將着菸灰缸上的碎鑽盡數敲掉倒賣興許還能湊上一筆錢,跟那胖三通融通融。
可是哪裡知道這看似璀璨的菸灰缸不過是白恩慧送給顧留瓷的小禮物。
意在警醒他每每看到這淘寶來的水鑽菸灰缸就想起自己對他勸說吸菸有害健康的話。
白萬然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準備找一個好的買主低價將這菸灰缸給處理掉。
弓着身子鬼鬼祟祟的將一隻手塞進外套裡,以求能夠將那菸灰缸隱藏的更好,不被人發覺。
可偏巧不巧的是又撞上了白天裡那羣帶自己去賭場的公子哥。
雖然只是酒肉交情,但是在白萬然的眼裡卻比起那不懂人情世故的顧留瓷要好上許多。
只見他一邊熟絡的打着招呼,一邊靈機一動臉上露出一副天助我也的樣子,將這三五個人叫到了暗處,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那還沾着菸灰的菸灰缸拿了出來。
路燈下那菸灰缸的碎鑽散發着不規則的光亮,有些模糊,並不通透,可顧留瓷哪裡懂得這些。
“哥幾個,我這菸灰缸準備低價賣掉,你們誰能入手,好緩解緩解我的資金緊張。”
白萬然露出一副像是難以啓齒的表情,不過卻也沒忘了提及自己在賭場上一擲千金的豪邁。
旨在證明,自己並非是走投無路纔會變賣這個個小玩意,以求挽回面子。
可這些個見慣了珠寶首飾,好車名錶的少爺們,只是打眼一瞧就看出了這是個相當沒水準的次品。
也不瞞着,說出了實情,畢竟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次的撞面他們不過是守株待兔,受人之託罷了。
“呦,白少爺,你這是拿我們開玩笑呢?想看看我們識貨不識貨?就這路邊攤五十塊錢兩個的玩意,我家傭人都不用,你是從哪裡淘弄來的?”
聽他們這樣一說,白萬然石化了一般,尷尬的將那菸灰缸丟進了身旁的綠化帶。
凌亂的笑了兩聲。
“就是逗你們的。”
雖然這解釋蒼白無力,但是又有誰會想到坐擁這豪華別墅區的頂級豪宅的家中,會出現低端的淘寶貨呢?
“我就說麼,白少爺在賭場輸的那點錢,對於顧家來說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哪裡用得着變賣東西。”
說着,那人一把摟住了白萬然的肩膀,稱兄道弟的邀請他跟大家一同前往酒吧。
而那人的話卻如同是蜜蜂一樣狠狠的叮在了白萬然的心房上,然後瞬間起了一個碩大的包。
白萬然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是記仇。
面對顧留瓷這次的袖手旁觀,身爲姐夫卻遠遠不及這些個認識一日的朋友,不禁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找機會把這次的事情扳回一局。
不過,面子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當即應下了跟這羣公子哥的玩樂,將那兩千萬的事情拋諸腦後。
然而,當白萬然跟這一羣人走進酒吧,在貴賓席上坐下來
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就在他的斜側方,之前在賭場與自己豪賭的胖三正坐擁在幾個美女之間,旁邊還跟着三兩個諂媚的小弟,搖搖晃晃的,一副酒過三巡的模樣。
見他們一行人進來,眼尖的小弟,趴在那胖三的耳邊通報了一聲,白萬然連沙發還沒有沾上就被胖三“請”到了他那邊。
白萬然心知不妙,求助似的掃了一眼面前的衆人,可這羣公子哥卻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將目光投向別處。
逼不得已,白萬然也只好硬着頭皮來到了胖三的面前。
“怎麼樣,老弟,錢準備好了嗎?”
胖三遞了一杯酒到白萬然的面前,頗有些禮讓三分的意思,只是白萬然又不傻,胖三綿裡藏針,不過是想先禮後兵罷了。
“大哥,你再給我寬限幾天唄。”
白萬然不敢駁了胖三的面子,將酒杯接過來一飲而盡,並祈求他能夠給自己寬限些時日,就算自己討要不來,如果姐姐肯出面的話,顧留瓷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我不是已經寬限給你了嗎?你那麼有錢的姐夫要是連那點錢都沒有的話,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胖三惡狠狠的說道,旁邊的小弟倒是很有眼力見將白萬然從座位上抓了起來,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膝蓋上。
白萬然一個不穩便跪在了地上,這種情形他再熟悉不過了。
如果說一頓痛打能夠了結此事的話,他倒也願意承擔。
只不過,胖三那咬重的口音的“有錢姐夫”四個字,如同是刀子一樣的刺穿着白萬然的經絡,內心恨不得把顧留瓷千刀萬剮。
本想着來A城跟着姐姐一起過上好日子,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淪落成這個模樣。
要怪,就怪顧留瓷的冷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就把錢給我,不然的話……”
胖三欲語還休,讓白萬然內心燥亂。
“不然的話,就剁了你這雙手,省得以後再犯了毒癮,也算是替顧少爺管教弟弟了。”
說着,將一杯含着冰塊的威士忌,澆在了白萬然的頭上,冷冷的酒水從他的頭上延順到地面,浸溼了跪在地上的褲腿。
連帶着白萬然那僅剩的自尊,都衝到了地面。
白萬然根本無力償還這一筆債款,瞄了一眼之前跟自己一同來玩樂的公子哥,可那座位上一個人都沒有早就人去樓空。
熱鬧的就把,火辣的舞池。
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自己無的求救,胖三的小弟,限制着自己的行動,讓白萬然無比絕望,心下想着,今晚是逃不過了。
也正是在他絕望之際,峰迴路轉,一個曼妙身材,舉止優雅,燙着大波浪的女人帶來一陣芳香,如同他命中的貴人一樣制止了胖三手下的行爲。
“呦,胖哥這是幹嘛呢,好大的火氣啊。”
雖然這女人聲音妖嬈,但是卻距離胖三一定的距離,並未上前阿諛奉承,看樣子跟那些散養的狂蜂浪蝶並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