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順境裡能栽出明豔的奇葩,但是頂着逆風的小刺球,也一樣是我們祖國的花朵呀!
“吃過飯,我們下午前兩節的空課,就叫着舞伴去學帶子吧!”課後陶欣語照例挽着齊爍直奔食堂。
“好啊,中午睡一覺就去。”齊爍高興地應合着。
這會正是食堂人流的高峰期,齊爍和陶欣語可憐巴巴地排了很久隊,才撈了一點涼菜底兒。又隔了一會兒,才找着了個空地兒吃。兩人剛坐妥當,就見後桌的鐘敬濤在幾個男伴的推搡下抽身靠了過來。
他報以一種男孩裡少見的親和微笑坐到了二人對面,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充分印證他還沒有想好開場白。陶心語和齊爍怔怔地瞪着他,等他開口說話,老半天他也沒有動靜,齊爍便拎起筷子先吃了起來。
“下午兩點鐘,我們去資料室學帶子吧?”齊爍是有意咽乾淨口裡的飯纔開口說話。
鍾敬濤淡淡回過,“唔,好啊!”儘管知道埋頭苦吃的齊爍沒有擡頭等待他的迴應,但他還是禮貌地點過頭。
“你以前跳過雙人舞嗎?我雙人技法和把位都不熟,學動作還挺慢。”齊爍想醜話總是要說在前頭的。
以鍾敬濤的身條和協調性,怎麼可能不被選去跳雙人舞呢。入學前的獲獎劇目,就是系主任創作的雙人舞。鍾敬濤謙虛地搖了搖頭,跳雙人舞最忌諱合作的女生毛病多又膩歪,齊爍看起來還算是個直率的人,又何必在沒開始前就給她造成不必要的心理負擔呢——“我會小心,但是難度大的託舉,也不一定不會摔倒你。”
“現在是在恐嚇我減肥嗎?”這一次齊爍沒有等口中的食物送到肚子裡,就把着勺把開了口。
“啊?”鍾敬濤沒曾想會得來她如此鄭重的反應,玩笑道:“那麼隔三差五的時候可以請我吃個飯,補充一下體力。這樣危險度,可能會有所降低。”這毫不吝嗇的“要求”讓齊爍認真地蹙起了眉頭:
“嗯……以前你們排練都要求女伴請吃飯嗎?可是我生活費很緊的……最多可以請你在食堂小改善一下。”
與一根筋的人溝通,真是沒有樂趣,完全不給自己的冷笑話捧場,鍾敬濤苦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逗呢,齊樂。”
“大姐,我叫齊爍!”實在不能忍受別人喊錯自己的名字,儘管她也不夠喜歡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