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爍睡到自然醒,找到了電話簿,給客服撥了電話。服務生送來了鍾敬濤指定的病號餐,看着齊爍吃完,才帶她到球場找大夥。齊爍跟在服務生後面,左顧右盼地包攬着莊園美景,遠遠的,便被鍾敬濤看到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波瀾起伏地猛撞前胸,鍾敬濤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像犯了事一樣心虛,深壓一口氣,企圖壓制交錯的情緒。王翼和左嘉樂說,看狀態好像是剛醒吧,還不知道是窩在什麼地兒待了一宿。鍾敬濤感到自己的臉像灼了層什麼東西,麻到了耳根,爲了不暴露,他欲站身離席,卻被景陽一把拽了回來。這麼明顯的異常,怎麼能被放過。能向鍾少討回樂子,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景陽嬉笑地向齊爍討趣問道:“我說,沒住在自己房間嗎?昨天睡得怎麼樣?”齊爍心理素質倒是出奇得好,光顧着看一桌的美食,抱怨鍾敬濤的一碗粥太虧待自己的肚皮了,她起身夠到一片吐司,揭開盤子裡的黃油,均勻地塗着,慢條斯理地回着景陽的話,“昨天晚上,我是被硬拉……”齊爍話講到一半,就被鍾敬濤握起手塞了一口的麪包,嘴巴糊了一圈黃油不說,麪包屑還飛進了嗓子眼,撓得她直犯咳。剛把嘴裡的嚼進肚子裡,壓着火啃第二口時,又被鍾敬濤一把奪過了手上剩下的,“你不是嗓子痛!怎麼能吃那麼膩的。”丟下面包片,鍾敬濤環顧着幾個同伴,說:“都吃飽了,還不走,等什麼。”幾個同伴固然看得出端倪,但見鍾敬濤自己跟自己較起勁來,也不敢再不識趣。況且大夥瞭解鍾敬濤的爲人,他冷傲不羈,況且蘇念那麼出色的女孩,都沒有讓他動了邪念,更何況對一個小毛孩呢!嘴上的哄哄嚷嚷,無非是想戲弄出點花哨,像鍾敬濤這麼無聊的人能有什麼出其不意的花樣。鍾敬濤尷尬地起身要走,桌上的陶欣語和鍾敬波卻比他還不自在。
李麗遞了張紙給齊爍,說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對自己的安全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齊爍擦着嘴巴,點了點頭:“是……”看樣子,鍾敬濤是不想讓她多說什麼,她也不想找出麻煩再被整。
房絲瑤也湊過來,繪聲繪色地詢問:“我說,鍾敬濤昨天晚上是和你在一起嗎?你們做了什麼嗎?他該不會對你有什麼企圖吧。”
齊爍不滿房絲瑤把重音吐在“你”這個字上,回道:“你自己對我的自制都沒信心,還要我回答什麼。”
陶欣語不作聲響,看齊爍端起口杯大口喝着橙汁,她倒把手裡的放下了。鍾敬波聽出她聲音有恙,問道:“生病了嗎?”
齊爍擺了擺手,說:“這兩天水喝少了,嗓子痛。”
陶欣語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喚大家抓緊去球場。齊爍一聽是打高爾夫,直說在外面曬着頭暈,要回房休息。走回去,路挺長,鍾敬波要齊爍等他送過其他女孩去球場後再回來送她。鍾敬波回來後,齊爍果然還乖乖地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