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爍獨自在教室裡活動一會,也換了衣服回寢室。纔出門,母親的電話就打了來:“爍兒,我收到你的支票了。你老實和媽媽交代,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錢?!”
齊爍心中自言道:“哦,果真寄去了嗎?”跟着衝母親解釋道:“哦,那錢……那錢我跟我們班同學借的!有了這些錢要你還債,你不會和我爸離婚了吧!”
母親問:“哪個同學能借出這麼多錢來啊?再說,爲什麼要向同學開這個口,人家會看不起你的!”
“他什麼時候看得起過?”
母親說:“啊?”
“我是說,哪有什麼看不起啊?大家關係好得很!”
母親問:“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男的。”
母親問:“這男孩對你有什麼企圖?或者已經佔了你的便宜?爍兒,你要知道貞節對一個女孩有多重要,你將來要想嫁得好,那就是你的無價珍寶!媽媽砸鍋賣鐵……”
“媽——我要給他打工還債的,人家女朋友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我!你安下心吧,我是靠力氣吃飯的!”
母親又問:“打工?做什麼能一次性付給你這麼多啊?媽不相信。”
“事情講起來,太複雜。總之我是清白的,你拿了錢快點幫爸爸處理好事情。我有時間會好好解釋。不說了,電話費怪貴的。”夾着母親的一長串拖音,齊爍掛上了電話。
六點四十分的樣子,陶欣語和男人走出了酒店,車已經等在門口,陶欣語還是先上了車。
“你去法國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看看,要不要和你們院長直接打招呼的。”男人翻閱着司機買來的報紙,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凌駕於陶欣語的憤恨之上。
“整天擺個衰臉,裝得很有性格啊!”男人側過臉,兩隻指頭用力在失語的陶欣語面頰上一夾,兩道紅印瞬時間凸現出來。陶欣語依舊是擰着臉不說話。“警告你,給我聽點話,別以爲我當着人就不敢治你。看樣子,抽你抽得太輕了!”男人斜過脖子向前瞄了一眼,對司機說道:“開到她學校門口。”前座的司機下意識地低了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