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讓人特別無語,你說是好天氣吧!行!萬里無雲太陽公公精神飽滿的掛在天上。你說是壞天氣吧!也行!風婆婆估計是跟太陽公公吵架來着,大風颳得呼呼的,恨不得把地上的人和物品統統都刮的飛起來。最讓人無語的是樑美麗和吳悠然的復婚典禮是一場室外的草地婚禮,婚慶公司也第一次在室外婚禮中遇到這麼大的風,本來想臨時把婚禮改爲室內的,但是新娘子死活都不同意,沒辦法,婚慶公司的人只能儘量的把每一件物品都固定在草地上。
但是,人是沒有辦法固定的,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特別是女士們都是衣袂飄飄,錦繡妝容,結果不出一分鐘就全部被風吹成了梅超風。樑美麗坐在輪椅上,看着東倒西歪還努力維持着風度的這些人,開心的大笑起來,太有意思了,很久都沒有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但是今天才剛剛開始,她要所有的人都牢牢的記住這一天,包括自己的哥哥和爸爸。
蕭婧和鄒衛軍今天可沒和其他人湊熱鬧,他倆穿着非常休閒的情侶裝,胸前都是一個大大的機器貓哆啦A夢的大頭像,看上去既童真又詭異。兩個人躲在一間玻璃花房裡,正在彼此討論着今天來的人,蕭婧說:“你看那個拿着酒杯的女的,都快站不住了,竟然還能夠保持酒杯不倒,好厲害哦!”
鄒衛軍說:“那個胖子更厲害,就是站着風口上的那個男的,面積本來就大,拼命喝風的同時還要保持笑容並且說話,一心幾用啊!厲害厲害!”
蕭婧說:“還是那個站在中間的女的厲害,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她的話音還沒落呢!那個穿超高跟的女人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周圍的人一陣驚呼聲,那個女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沒有起來,周圍又是一片諂笑聲。最後還是婚禮服務員跑過來,把那個女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女人狼狽的一瘸一拐的走去休息室了。蕭婧接着說:“老公,表揚早了,唉!可惜了。”
鄒衛軍趕緊安慰蕭婧,他說:“老婆,是她自己不爭氣,你千萬別生氣啊!”
蕭婧看着鄒衛軍,鄒衛軍看着蕭婧,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背後響起,“你們倆倒是天生一對啊!唯恐天下不亂。”
蕭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個聲音如同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鬼魅一般,讓人聽上去特別的不舒服,心裡有一種發毛的感覺。鄒衛軍知道蕭婧的感受,馬上伸出手把她緊緊的攬在懷裡,一起回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樑美麗。
此時的樑美麗已經安裝了義眼,外表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看起來,那一隻義眼不是很靈活,也沒有光芒。但是,現在穿着新娘禮服畫着新娘妝的樑美麗,真的是很美麗,只是她臉上陰沉的表情破壞了一切美好。
蕭婧靠在鄒衛軍暖暖的懷抱裡,與樑美麗隔着兩個世界互相看着,蕭婧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夫妻就是打打鬧鬧的冤家。”
樑美麗忽然就神經質的大笑起來,一邊笑着一邊說:“說得好說得妙,冤家!今天我就要爲自己伸冤了。”
蕭婧看了一眼鄒衛軍,轉頭對樑美麗說:“你保證你不後悔嗎?畢竟這也是你的婚禮。”
樑美麗淒厲的聲音同時劃破了蕭婧和鄒衛軍的耳膜,彷彿臉花房裡的花都開始顫抖起來。她說:“我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在意的?我就是要讓大家一起死,”然後她就陰沉的笑了。看着她的笑,蕭婧心裡一個勁的念“阿彌陀佛,菩薩大姐們保佑啊!”樑美麗接着說:“一個人死太孤單了,多一個人陪着我,不好嗎?”
蕭婧一臉討好的笑,她說:“今天我們有大禮相送,不知道您老人家可不可以放過我們呢?”
樑美麗冷冷的瞥了一眼蕭婧,她說:“謝謝你的大禮,我說過了我和你的恩怨一筆勾銷了。”說完,樑美麗就操縱着電動的輪椅,走開了。
鄒衛軍在蕭婧的耳邊說:“老婆,我一點看戲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個女人根本就已經瘋透了。”
蕭婧輕輕的拍了拍鄒衛軍的手說:“老公別怕,女人再瘋都會恩怨分明,不會傷及無辜的。只是恐怕吳悠然母子倆難逃一劫了。”
“怕是還有梁氏父子吧!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可是樑家人啊!”
“在她最困難最需要人拉一把的時候,那父子倆都因爲各自的原因而保持了沉默,你想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她能不恨嗎?”
“難道這就是封建社會之後,我們努力了很久的婦女解放嗎?”
“婦女解放?再解放也不過是愛恨情仇而已。”
“女人啊!真是搞不懂。”
蕭婧作勢踢了鄒衛軍一腳說:“你懂我就行了,懂那麼多小心招惹麻煩。”
“是是是,小生受教了。”
此時,婚禮進行曲的音樂響起,風卻刮的更猛烈了,婚慶公司派了幾個男服務員專門負責扶住婚禮現場的那一塊大屏幕,那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啊!婚禮司儀的聲音已經被風聲淹沒了,坐在下面東倒西歪的嘉賓們,只能看見婚禮司儀的嘴在動,而聽不見他的說話聲音。實際上,婚禮司儀是一個老司儀了,他根本就沒說話,只是張着嘴對口型而已。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喊破喉嚨,麥克風裡也只會傳出呼呼的風聲,索性就省下了麻煩。
躲在玻璃花房中的蕭婧和鄒衛軍就像在看一場啞劇表揚,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生動極了,最好的演員都比不上他們。吳悠然今天很帥氣,原本就斯文好看的臉,再加上可體的新郎禮服,更顯得整個人都非常的氣質不凡。而他的臉上卻是一片鐵青色,眼睛無神而呆滯,臉上的笑都是擠出來的。而所有的人包括樑老爺子,樑同生,還有楊潔,似乎都沒有看見一樣,照樣歡天喜地的接受嘉賓的祝賀,個個都是老懷安慰的樣子。
現在,這一場啞劇已經演到了最高潮,新郎和新娘在嘉賓和親人的祝福聲中,互相交換了信物,彼此宣讀着今生相伴的誓言,並且互相親吻正式成爲夫妻。婚禮現場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新郎和新娘“愛的旅途”,所有的人都在說着祝福的話,笑得比一對新人還幸福。
就在婚禮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大屏幕上的浪漫畫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沒有發現,後來有人注意到聲音不對,纔看到大屏幕上的特殊畫面。正在放映的限制級大片裡男主角就是今天的新郎吳悠然,而女主角的臉被進行了處理,看不出來是誰,但肯定不是今天的新娘。
限制級大片一點一點的進入了高潮,風婆婆像是也被吸引了一樣,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就更集中了,聽得也自然更清楚了。
大屏幕上的女主角在不停的變換着,她們罵的話是各種各樣的,但是罵的內容出奇的一致。現場長耳朵的人都聽明白了,那就是今天的新郎不能人道。婚禮現場頓時就炸開了鍋,有人說:“我看不錯,一個癱子一個廢物,正好一對。”
“看着挺帥氣的,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
“得了,別裝斯文了,你直接說他幹不了那事,我們大家都明白。”
“哈哈哈,這纔是天生一對呢!”
樑老爺子早在大屏幕上換了畫面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就憤怒的走了,樑同生趕緊跟了出去,避免在衆人面前出醜。樑家父子把亂哄哄的現場留給了目瞪口呆的吳悠然母子,楊潔不能置信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兒子,聽着那些女人罵的話,她已經臉色慘白無話可說了。最讓楊潔震驚的不是吳悠然的裸體表演,而是兒子竟然已經不是男人的事實。
此時的吳悠然惡狠狠陰沉沉的盯着身邊笑得春花燦爛的樑美麗,對她說:“爲什麼要陷害我?”
“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這麼多漂亮女人卻無福消受,真是枉費了我的一片好意了。”
“你是故意的,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呢!”
“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還是想一想怎麼和記者們解釋吧!我親愛的梁氏集團的駙馬爺。”樑美麗已經看見大批的記者,舉着各自的長槍短炮闖進了婚禮現場,她玩味的看着吳悠然慘白的臉。
“樑美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爲我們是夫妻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