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衣看了看前面的路,很顯然並不是馬車伕所說的那樣看起來是崎嶇的,她看出來這個馬車伕的睿智,所以覺得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她把臉轉過來衝着小冉。小冉也馬上意識到了,緊貼着馬車,問夏雪衣說:“雪妃娘娘,你有什麼吩咐嗎?”
“小冉,我突然想到皇上不是說他也跟我一起會宰相府嗎!他現在人呢?”
夏雪衣現在纔想起這件事情也着實讓人感到奇怪了不是。
“雪妃娘娘,我本以爲你是知道的,是奴婢的錯誤。皇上每天早上都有涉獵的習慣,這是雷打不動的習慣,所以皇上此刻一定爲了方便,已經在前方的驛站在等着娘娘呢?”小冉繪聲繪色地描繪着。
夏雪衣若有所懂地點點頭,然後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把頭縮了進去,簾子也放了下來。
這皇上當得還真夠執着的。只是夏雪衣想着這夜景闌說一定要隨自己回宰相府到底意欲何爲,又會到達怎麼樣一種程度呢?這場戲會不會到時候做都太過了。畢竟自己把夜景闌帶回到宰相府,那無異於一次公開的挑釁。她只是希望自己這樣一個序幕能夠很好很完美地拉開。
當馬車快要到達驛站的時候,夏雪衣伸出腦袋來往前面看了看,她確實看到夜景闌已經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風中,看向夏雪衣的方向,那一身黃袍加身,此時此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夏雪衣臉上露出了一丁點的快意的笑容,那笑容基本上算得上一種江山配美人的和諧銜接。
不過此時的夏雪衣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馬車在夜景闌的面前停了下來,夏雪衣避開了小冉的攙扶,直接不夠淑女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夜景闌看在眼裡確實閃現過那麼一絲驚訝。
夜景闌一直微笑着看着夏雪衣微笑,等夏雪衣走近了一些,她也衝着夜景闌默契地笑了笑,他所希望的那種一笑傾城的笑容。
夏雪衣先開口問夜景闌:“在這裡等很久了麼!不過我很喜歡這樣一種等法!”
“是嗎!不過我想會令你失望了,當你剛好要出現我的視線裡的時候我纔剛好站在了這裡,希望你不會介意!”夜景闌有點半調侃地說道。
“呵呵,想你堂堂一國之君,原來也會開如等笑話,可是要折煞了臣妾!”夏雪衣恰到好處地說道。
夜景闌見好就收,沒有打算再說什麼,倒是打發了那些隨從跟在馬車後面,自己很自覺地往馬上上走去,等到夜景闌快要上去的時候,夏雪
衣走過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夜景闌愣了一下,回頭吃驚地看了夏雪衣說:“雪妃,你這是幹什麼!?不會不想讓朕上馬車!讓朕一個人坐着馬走吧!”
夏雪衣委婉地笑了笑,然後把夜景闌拉出來一點,回答道:“皇上有所不知啊,臣妾只是暈車!”
“暈車?什麼是暈車?”夜景闌疑惑地看着夏雪衣,他有一種被欺君高高在上的感覺,問她。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所說的暈車乃是指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會感到頭暈目眩,甚至會有一種嘔吐的感覺,皇上也知道,臣妾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等苦痛!”夏雪衣衝着皇上有模有樣地訴說着衷腸。
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表示壓力很大,只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夏雪衣是暈馬車的。他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雪妃,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你還是暈那個什麼車的!”
“那隻能說明皇上很少關心過臣妾!連臣妾最討厭坐馬車也不知道!真是傷了臣妾那顆脆弱的心啊!”夏雪衣信口開河。
一旁的小冉極其疑惑地看着夏雪衣,已經不是第一次極度想開頭辯解起來,但一來想到皇上在這裡哪裡有她說話的份,二來想着夏雪衣經過上次那麼一摔腦子確實不好使了,三來夏雪衣也沒少給她使眼色。
夜景闌當然也感到壓力相當得到,他甚至懶得問那個脆弱的心是怎麼個組詞法,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他饒有興趣地問夏雪衣:“不知道雪妃這樣說來,接下來又會有有何計算呢?莫非雪妃只是想着走路走到宰相府!”
夏雪衣聽到這裡,立馬給夜景闌行了禮,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英明!”
夜景闌知道自己圖個一時痛快,中糧夏雪衣的圈套,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他再次表示壓力很大地搖搖頭,然後把手背在身後,徑直着朝着前面走着。
而經過夏雪衣這樣一鬧,似乎兩個人一直以來的那種距離感也被消磨了不少,夏雪衣慢慢地跟在後面,享受着自己的這種鬼斧神差般的能力。
夜景闌獨自走在前面,夏雪衣以爲他走不了多遠就會回過頭來看看她或者等着她跟他通行,但明顯夏雪衣想錯了,直到走出了五百米遠,夜景闌依然保持着同樣一個姿勢一個人往前走着,根本沒有想過應該對她怎麼樣又不怎麼樣的。夜景闌身後的侍從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眼睛警覺地看着周圍的變化。這種黃袍加身地走在大街上,在他們看來
是足夠吸引那些不法分子的。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希望能夠防範於未然,注意周圍任何可能產生威脅的東西。
夏雪衣感到沒趣,心裡也委屈了好一陣。後來實在受不了就快走了幾步走到了夜景闌面前,拍了一下夜景闌的肩膀說:“皇上同學!你這是在幹什麼呢?你莫非忘記了還有一個我這樣大美女級別的人存在麼?”
她需要趁火打劫一次。
夜景闌這次顯然被夏雪衣搞得有點惱怒了,畢竟還剛剛確定合作關係。他也不管夏雪衣到底說些什麼鬼東西,單就拍肩膀以及稱呼這一項就足夠定她一個死罪,他指着大喝道:“放肆!”
周圍的侍衛聽到夜景闌這樣喊道,便馬上拔出了刀緊隨在夏雪衣的身後,意思是要是夏雪衣敢輕舉妄動,就馬上就能夠把她給拿下了。
夏雪衣顯然被這夜景闌的怒氣和忽然而來的架勢給嚇到了,她退後幾步,表情明顯僵硬着看着夜景闌,此時小冉怯生生地走到夏雪衣身邊,握着夏雪衣手,神情恍惚地在夏雪衣和夜景闌之間徘徊不定。
不過夏雪衣轉念一想,既然夜景闌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那她就只能依靠着自己宰相父親的顏面了,這樣至少她還能夠好好地或者。想到這裡,夏雪衣便也恢復了常態,便不在對夜景闌更多的理會,拉着小冉的手,說:“咱們走!”說完便和小冉大步地走到了夜景闌的前面。
夜景闌周圍的那些侍衛細微地觀察着夏雪衣的行爲和皇上的反應,被整得是一愣一愣的。甚至都不知道拔出來的刀現在是不是時候放回去。
夜景闌顯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看夏雪衣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也瞬間清醒了很多,但也就這樣吧,他堂堂一國之君,可不能亂了身份,所以也沒有什麼別的行動,自己也恢復了常態,向侍衛們示意了一下便跟在夏雪衣後面走了起來。
他之所以剛開始反應那麼多,也不僅僅是因爲夏雪衣的行爲和說話方式,而更多的是因爲他在思考着自己的江山到底怎麼辦!夜修遠,宰相,還有那個西池國,哪一面不是對他的皇位甚至皇位虎視眈眈,而且自己明知道他們的計謀而不能輕舉妄動,任由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擺佈,他這個皇上也當得太窩囊了點吧。想到這個惱火的地方突然經過夏雪衣這麼一拍,夜景闌肯定是火氣不打一處來不是。
他現在只是希望能夠藉助夏雪衣的力量能夠很好地制衡好這幾股勢力,甚至能夠達到消除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