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做什麼,與你何關?還需向你報告嗎?還是你跟她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她叫雪妃?”熙妃盯着德仲,雖然她是氣怒,但卻並無失去理智,一個刺客,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雪妃?叫得這麼順口,難道他們認識?如果真是這樣就糟了,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有關聯,而且也極有可能他的身份跟皇宮脫不了關係。
“你做幹什麼,當然跟我毫無關係,只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而已,我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打成這樣,我能看你順眼嗎?這皇帝的後宮之中,就只有一個妃子身懷龍種,這天下人都知道,我用得着問身份嗎?真是笑話。”德仲不慌不忙地回答着,他知道熙妃仍然在盯着自己,是想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在說謊,她的疑心病,倒不小。
“哼,這倒也是,諒你也就一刺客,怎麼會跟皇宮扯上關係呢。本宮當然怕死,可是,她和她肚子的孽種,一樣可以讓本宮死,還不如本宮用自己的辦法爭取自己的幸福。”只要雪妃肚子裡的孩子一日不除,她一日不得安寧,她的地位,一樣是不保,而且雪妃這麼離經判道,不按理出牌的人,太難以撐控了。
“你們倆個先停一停,本宮有很多事不明白,他,究竟是誰?爲何在皇宮中?他雖穿太監服,確不是太監,而且,本宮在亭子裡,看到你們在私下苟且約會。”這熙妃給夜景闌戴綠帽子,還戴到夜景闌的地盤來了,不過,這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看他一臉的冷靜,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進皇宮來,從他的言語中,似乎他對自己的事情也並不是很陌生。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先保重好自己再說吧,熙妃,你的事,我就不插手了,這些人,你自己解決吧。”自己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吧,連熙妃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是誰,其它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更不必知道了,他只是覺得好玩,玩玩而已,何必知道是誰?至於現在,他當然知道熙妃在打什麼主意,她是覺得煩了,把地上這男人折磨得夠了,所以是想讓自己把這男人提走,這樣,她就不用處理自己的爛攤子,全扔給了他,真會想,可惜,他玩歸玩,並不想幫她斷後,而且女人除了容貌外,其它都是假的,鬥來鬥去,都是那些技倆,他也覺得有些煩了,估計以後不會再進宮來找她了,她雖然是有些實力,但是沉不住氣,膽子過於大了些,也許哪天輪到她來對付自己也說不定,他不想惹麻煩上身,女人,外面也多的是。
“你是說,這個人,你不幫我處理掉了?”熙妃愣了下,他有如此薄情?
那個長得和蕭別離一模一樣的人並沒有猜錯,熙妃確實是想讓他把這刺客提走,免得見了心煩,因爲她覺得不新鮮了,也不好玩了,現在對付了一個雪妃,接下來還有一個意妃,哪裡還有心情管這些,只是如今聽到他這麼說,她倒有些意外,她有什麼令他不滿意的嗎?百思不得其解。
“對,我相信你的能力,能處理好,我先走了。”已經猜到結局,何必再多留,他沒興趣熙妃怎麼處理他們,與他無關。
“可是這天氣……”熙妃知道無法攔住他,他對於她來說,永遠是個無法解開的迷,只是這樣的天氣,他能走嗎?試圖想用自然天氣來留下他,卻被他硬生生地打斷。
“這天氣不礙事,你好好保重自己就
好。”說着不讓熙妃再有機會挽留,一躍而起,施展着輕功向外飛去,消失在狂風暴雨之中。
德仲不由得暗暗稱讚,好輕功!沒想到他年紀輕輕,輕功卻哪此了得,他自己也是出了名的有一身好輕功,沒想到,在這裡,卻隨便也遇着了一個在他之上的人,可江湖上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更猜不出來他究竟是誰。
“喲,熙妃,你的情郎跑了,不追嗎?”此時夏雪依的額上流下來的,早已分不表是雨水還是冷汗,但她仍然挪悅着熙妃,想來也好笑,那男人根本對熙妃一點情意也沒有,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才混進來跟她撕混,她還妄想會幫她?不過,這也就是男人啊,她死都不會忘記傷自己的人,最信任之人,最愛之人,也就是傷自己最深之人。
“你最好給本宮閉嘴,否則我怕我會一手掐死你。”熙妃騰地又站了起來,狠狠地道,她是恨,爲什麼每個男人都對她這樣,都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厭煩後,就走了?
熙妃的武功,夏雪依並未見過的,所以根本不覺得她有本事一手掐死自己,雖然自己在生病,但好歹前世自己也是一個警察,反倒是德仲爲她捏了一把汗,他見過熙妃的武功,那天晚上就是因爲太輕視熙妃,所以才讓她有機可趁,這麼輕易抓住自己的。
夏雪依這纔將注意力轉移到和自己一樣在地上的男人,這男人的聲音,真的好像在哪裡聽過,她一向對這些很敏銳的,怎麼會忘了呢?奇怪,看他這身衣服,好像是那天晚上救她的人?那聲音,也如此之像,當時也是在熙妃門外,應該是他了,只是,他怎麼會落到熙妃的手中?只是,她自己確定沒有見過他,他爲何救她?而且他不是自信滿滿地說沒有事的嗎?難道此人這麼沒有大腦?此人看也不像,他被熙妃傷成這樣了,看他們的對話,應該也沒有招出什麼來,應該是個男子漢纔對。腦海中閃過夜景闌,夜景闌曾經承認,這是夜景闌他自己的人,而且看熙妃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此人是皇上之人,現在也沒人幫熙妃了,接下來就看她怎麼處置他了,如果熙妃把他交回夜景闌的手中,這場戲就有得看了。
此時的夏雪依不僅是擔心自己,更是擔心冉兒的,自己現在至少還知道自己還活着,醒來看到這麼多不相干的人,卻唯獨少了冉兒,冉兒一般情況下是不是離開自己身邊的,尤其是在看到熙妃也在的時候,肯定也是出事了。
“熙妃,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斗的,是我,本宮的貼身婢女呢?”冉兒,你可千萬要活着,夏雪依在心裡默默地祈禱,沒有了冉兒,她就像少了左右手般。
“真偉大,自己都保不了,還擔心一個小小的宮女,你要知道,本宮也不妨告訴你,那小宮女,被本宮的人拿下了,現在估計已經在黃泉路上了吧?跟我鬥,沒有好下場的。”熙妃既然說出來,就不怕雪妃找夜景闌告密,不怕讓其它人知道。
夏雪依不語,她說的沒有錯,自己確實也自身難保,冉兒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了。夏雪依突然覺得剛纔的灼熱感已不復存在,卻開始覺得冷,很冷,全身發冷,有些忍不住地顫抖,沒想到天氣也猶如人一樣,說變就變,早上還是一個明亮的細雨天,如今卻變成陰暗的狂風怒雨天。
一股藥味刺鼻而來,原來是一宮女出來了
,端着一碗藥,此人正是熙妃的貼身婢女之一小夏。
此藥似乎不是熙妃自己要喝的,因爲熙妃似乎並沒有要接過的意思,而且也沒有要喝藥的意思,這藥,難道是給自己的,夏雪依在心裡揣測着,有些不安,正在揣測間,此時熙妃發話了。
“小夏,拿去給雪妃喝下,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熬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熬出味來的,要一滴不盛地喂她喝下,明白嗎?”熙妃得意地笑了,得意的笑中帶着獰笑。
“是,娘娘。”小夏恭敬地端着那碗藥緩緩地走向夏雪依。
“狠婆娘,你好狠的心,難道你心裡就這麼的沒有皇上?不怕皇上懲罰你?你這一碗藥下去,可是一屍兩命!”德仲在一旁急了,他不僅被人抓了,還保護不周,這碗藥一下去,不僅孩子沒有了,雪妃也不知道能不能保,這藥,他猜想,是副打胎藥,打胎藥,孩子沒了,大人也不會要落到也沒了的地步,而是雪妃此時看起來,根本就承受不住,看得出來,現在的她,都很難受,病得厲害。
“荒謬,什麼一屍兩命,本宮只是想幫她清理掉孩子就行了,皇上是我的丈夫,本宮怎麼會不放眼裡呢,做得出來,就有辦法開解,無需你擔心,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本宮對你已經毫無興趣可言了,呆會接下來就到你了。”她只是想打掉雪妃肚子裡的孩子罷了,並沒想過要雪妃的命,有時候,活着的人,並不比死了的人好過,有道是,生不如死。
“她病成這樣,你這藥一下去,能不死嗎?”德仲臉上滿是焦急神色,可這神色落入了熙妃眼中,卻覺得大爲驚奇。
“奇怪,你怎麼這麼緊張?”熙妃心裡有着疑惑,打他,罵他,怎麼跟他鬥法,他就是沒有一絲其它奇怪的反應,也不招供,怎麼此時會露出焦急之色?莫非,他們真有什麼關係?她聽宮女說,當時還有倆個人,是看不清楚的,他是爲了救人,才冒了出來的,難道當日之人是雪妃?而且當天晚上雪妃還暈在了路上,有這麼巧合之事?若說以前雪妃中毒行走不便確實說不通,可是如果她沒有中毒,那麼就極有可能了,想到這,熙妃的眼光眯了起來,變得極爲地危險。
德仲瞄到熙妃的神情,心下一驚,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露出情緒了,千萬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來保護雪妃的,尤其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夜景闌派來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是個男人,看了覺得寒心罷了,不僅是我,換作任何人,看了也寒心。”
熙妃不相信地盯着德仲,他的話,熙妃是覺得難以相信,他這樣的人,不會把同情心這麼容易表露在臉上的,雖然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德仲不再言語,知道已經引起了熙妃的懷疑,如果再說下去,她一定會猜得到的,她雖然沒有雪妃的心細,但是也不差,很有心計。雪妃估計早已知道他是誰了,所以,她選擇了沉默。德仲不語,熙妃也奈何不了他,他的嘴巴,依舊是他自己的,誰也奈何不了。
宮女小夏蹲了下來,想讓夏雪依喝藥,夏雪依卻打死也不肯喝。
夏雪依看着眼前這碗漆黑黑的藥,說什麼也不願意喝,她一直猜這是打胎藥,經過熙妃口氣的驗證,已經確定這真是打胎藥了,她不喝,小夏只是宮女,也不敢真灌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