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嗅到,就讓人有些不舒服。這也太明目張膽了,總有一股悲涼的氣息。看着她們的樣子,好像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而這個男子,她忍不住伸手去捏這個男子的臉,怎麼像皮一樣,她輕輕一扯,竟然就扯下來了,不敢置信啊。
這竟然是一張人皮面具。
而且這個男子露出來的臉卻如此的蒼老,並且那臉,都能看到深深的溝痕。凌安月退後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氣,這人的年齡,果然不小了,而這人皮,那觸感如此的真,她連忙丟到一邊,“好惡心啊。”
南宮黎月看到這個人的模樣,也後退幾步,並且有點想要吐的感覺,“安月,我們走遠一點吧,不要看了,這男人的臉,太可怕了。”
聽到南宮黎月的話,這個男子越發的憤怒,不斷的伸着脖子,身體也在掙扎,因爲嘴巴被堵上了,什麼話都不能說,那目光就變得很惡毒,沒想到就這麼簡單被撕下來了,是因爲悶熱的氣候,加上,那個臉皮也沒有了粘性,偏偏在這個時候,被別人看到他這張臉。這些人都該死,尤其是這個女人,等他離開這裡,一定會找人,去抓這個女人,並且天天折磨這個女的,一定要她生不如死,他才能解恨啊,還有把她的男人都殺了,喝他們的血。
凌安月看向這個男子,“真是可怕,還用這樣的目光,還真的讓我想起了一個鬼東西。”
“什麼東西?”南宮黎月不去看這個男的外貌,反而問着凌安月。
凌安月挑挑眉,露出了笑容,“呵呵,就是爬行者,大而空洞的眼眶,一張”傷心“的嘴和青綠色帶灰斑的皮膚,也可以說那身體什麼的,和枯木一樣,沒有任何的水分。有些東西,你就別看了,對身心可沒有任何的幫助,這個人的外貌枯老的程度有些奇怪了,你看着周圍,我要看看。”
凌安月說完就蹲下,仔細的看着這個人的臉,心底暗歎,真的是好恐怖啊,那臉感覺就好像被剝掉了一層皮的感覺,沒有鮮血淋漓,但是那皮膚太讓人覺得噁心了。
而且那味道,很刺鼻,也有一股腐爛的氣味,她捏着鼻子,手套了一層布,就在他的後背摸去,一般後骨會凸出,她一模,也大概確定眼前這個恐怖的男性,有着50以上的高齡,她站起來,把布丟在一邊,拉着黎月走到另一邊,“別靠近這個人。”
“恩,妻主,這個人太可惡了。”南宮黎月的心還沒有平穩下來。
凌安月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擔心,這人就是人渣,死不足惜,不管他什麼身份,既然做了,那絕對不能留這樣的人,這麼多無辜的人,也不能白死,你出去,上馬車去等着,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不要逞強。”
“好吧。”南宮黎月不想要給凌安月添麻煩,也就答應下來了。
一隊的人搜索了之後,發現了一個地下室,但一隊的人進去之後,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少人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在一邊乾嘔着,雖然她們接受不少的鍛鍊,但是眼前的這一幕不僅僅驚悚了,還有讓人恐懼,幾個男子被吊掛在上面,臉部血肉模糊,並且身體多處傷痕,這些傷害有些怪異,好像被開了一個大洞,並且全部都是光裸着,也沒有呼吸了。
她們忍住噁心,深入看去,因爲她們感覺裡面還有些什麼,也不能確定是否還有活人。
深入之後,有一個門,一隊的隊長深呼吸一口氣,前去開門,門一打開,迎面撲來的血腥味還有腐爛味,差點沒把她給薰暈。看到眼前的一幕,一隊的隊長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跌倒了,但是眼底都帶着驚恐,“關上門!”
“快!”她們也沒有猶豫的關上了門,一隊的隊長臉色鐵青的,慢慢地站起來,“走,離開這裡,這事情也要和將軍說,那些人絕對不能留活口,如此殘忍!”
一隊的隊長都不敢看了,加快腳步的離開,她趕去了門口,就說道,“將軍,的確發現了一些男子,和一些小孩,那些小孩子都死了,而那些男子的臉好像被剝奪了,並且身上多處讓人覺得恐怖的傷口。死不安寧啊,將軍,這些人絕對不能留啊,那個場面,實在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氣味更是難聞,腐爛之氣,血腥之氣,還有兇殘之氣,這世間既然有這樣的人。”
凌安月閉着眼睛,不敢去想這個場面,她雖然膽大,但是要真正看到了,肯定會被嚇到。“罪魁禍首,你們解決了吧,我先出去。”
她走了出去,南宮黎月連忙上前問道,“安月,怎麼樣?找到了嗎?可有活口?”
二隊的人看着,也有些疑惑,因爲將軍的臉色不太好。
凌安月看着大家,忍住噁心的感覺,“沒有活口吧,都被那人給殘忍殺害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無法想象,黎月,上馬車去,別問這麼多,其中的細節,你不會想知道。”
“嘔!”凌安月忽然轉身,在角落,捂着胃部,乾嘔着。
她一想到一隊人的話,她就覺得很難受,反胃和噁心。
“嘔,咳,咳。”凌安月不斷的穩着自己的反應,不能太過了,已經發生了,沒法改變了,她只能爲這些人伸冤,讓他們的屍體能回到家裡人的身邊,等等,那些女子去哪裡了?聽一隊的隊長說,只看到小孩和男人,那女人都去哪裡了?她露出兇狠的目光,看着這些被綁着的侍衛,這些人也是一臉的兇色,她也下決定了,“全殺了,然後二隊的人也進去搜索,看有沒有存活的人,如果沒有意外,那些女的應該還活着。”
“是,將軍!”一隊的人解決裡面的人,也出來幫助二隊的人。這個府邸的人其實不多,但是各個都很兇狠,她們差點讓一個跑了,所以她們直接架起弓箭,將其射殺!
凌安月交給她們去處理,她坐上馬車,黎月遞給安月一瓶水,“安月,喝一點,纔好受一些。”
林修紅和黎月的爹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黎月和安月的臉色慘白,都沒有問,而安月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
半個時辰後,一隊和二隊的人全面搜索了一邊,都沒有找到存活的人,凌安月只好讓她們把府邸值錢的東西全部搜刮,她想要把這些財產分給那村子的人,人死不能復生,這些錢財,也能讓他們改善一下日子。
一隊的隊長,也在一個暗格,找到一些文件,就連忙呈現給凌安月看了這些文件,也大概知道,這個府邸的主人,是左相的人,而且上面的文件,都在說一件事情,她們很警惕,上面都很委婉,不仔細看,還真的沒有看出什麼問題。
這府邸的主人是幫助左相走私粗鹽,粗鹽的價格也是越來越高,粗鹽的利益也是越來越高了,很多人就看中這條發財之路,但是國家規定,不得走私,而左相走私,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影響力,才做的如此隱蔽,並且左相每隔三個月也會送一些孩子過來,但是這個男子並不滿足,就對着附近村子的孩子和男人下手,一隊隊長的眼神,也告訴了她,那些屍體是多麼的令人絕對恐懼,這裡被帶走這麼多人,但是這裡的百姓官,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可見左相都要一手遮天了。
這裡已經*成這樣了,這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的嚴重,果然是封建社會啊,這樣的社會,權力就是一切,沒有權利,只會被人欺負,她頓時認清這個現實,很殘酷,很悲慘,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她始終還帶着現代的觀念活在這個世界,這樣可不行,憐惜之情,多麼的廉價,殺了這些人,那些死去的人卻不能活過來,他們一樣失去自己的家人,知道真相的他們會如何?這多麼的殘忍啊。
不是和平的世界,她不能用短淺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也不能高傲,因爲她唯一比她們多的東西,就是知識,智商可不一定,畢竟這裡的勾心鬥角是非常的嚴重。她對自己的觀察能力很自信,但一個人就算再有能力,一個權力就能把人呢壓的死死的,世界是非常的現實的。凌安月一路都太順利了,所以她一直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但是今日的時候,震撼了她的內心。
“安月?”黎月推了推凌安月,凌安月卻沒有反應過來。
黎月喊了幾聲,凌安月才反應過來,“額?怎麼了?”
“安月,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黎月很擔心的看着凌安月,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月讓他出去了,他也就出去等待,安月出來之後,說了幾句話,就開始乾嘔。
凌安月強顏歡笑,“沒事,不用擔心,不過去寺廟的時間恐怕要耽誤了。”
“沒關係,百姓的事情,妻主作爲將軍,肯定要管的。”季寒也理解凌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