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魚?”樑少喆一臉疑惑,也難怪他這樣,我現在的樣子恐怕就是我媽也會大打問好。-_()
“樑少喆,你也在啊?”說完才覺得好尷尬。蘇瑾南本來已經進去了,又找出來,看見我和樑少喆打招呼,二話不說就上去和樑少喆握手,我暗罵他是人來瘋。
“你是宋甲魚的朋友,你好,我叫蘇瑾南。”他的語氣好像跟我很熟似的,我有那麼幾秒腦子是空白的。
樑少喆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記者,臨危不亂,回握住蘇瑾南得體的自我介紹:“你好,樑少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蘇瑾南拖進了會場,回頭就看見樑少喆隱隱擔憂的眼神,那畫面有點像狗血電視劇裡強搶民女的橋段,蘇瑾南就是那霸王,我是被搶的民女,樑少喆則是被威逼利誘的家人,眼睜睜的看着我羊入虎口卻無能爲力,此刻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我們的座位很好,就在第二排中間,前面是衆主創,想着自己喜歡的大導演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掩不住的激動。
蘇瑾南看着我笑了幾聲,突然輕拍前面畢導的肩膀,畢導轉頭看見是蘇瑾南,很是驚喜的樣子:“小蘇,我剛纔還在找你,沒想到你就在我身後。”
蘇瑾南笑說:“我進來晚了,所以您纔沒看見。”接着將我引見給畢導:“這是我的朋友宋嘉魚,她可是您的忠實粉絲,今天非得跟着來,就爲了看您,甩都甩不掉。”
我瞪他一眼,到底是誰甩都甩不掉?不過看在他實現了我一個多年心願的份上打算既往不咎了。畢導顯然對我這個粉絲很滿意,趁着開場前的空當和我聊得不可開交。
沒想到這麼個國際大導演竟然一點架子也沒有,我們從電影主題到風格,聊得很開心,簡直是相見恨晚,直到儀式開始他才意興闌珊的轉回頭坐好。
“謝了。”我小聲對蘇瑾南說。
“要你一句謝真的很不容易,等你主動跟畢導打招呼我估計都成化石了,實在看不過去才幫你一把。”
我心裡小小激動了一下,認識他之後好像什麼時候都能遇上驚喜。
正式放映電影之前還有個簡短的慶功儀式,一羣金玉華服的人在臺上對着鏡頭擺着爭奇鬥豔的造型跟媒體大打太極。主持人是電影頻道請來的,長得很甜,我一直都很喜歡看她主持的節目,很清新的主持風格。
“江夏小姐,有網友問到您演了這麼多優秀的片子,搭檔的都是型男帥哥,角色也各有不同,那麼在現實生活中您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呢?”主持人問的問題一般都是場面上避不開的千年話題,江夏掩嘴莞爾一笑,真個儀態萬千,悠悠說道:“我喜歡能讓我從心底綻出笑容的男子。”多好的答案,滴水不漏,說了等於沒說,不過最重要的是不得罪任何人,反倒讓一衆粉絲覺得說的就是自己,更加激動難耐。
江夏站在臺上時不時看向我們這邊,‘拖車’盯着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嘴角滿是笑意。我和蘇瑾南看着他,十足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片子秉承了畢導一貫的風格,很有質感,結局悽美婉轉,尤其是江夏最後的那個十分平靜的眼神在漫長的鏡頭裡很是觸動人心,我甚至看到有那麼幾個專業影評人默默的點頭。
“你怎麼沒哭?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哭得跟淚人似的,你這半點情緒也沒有,還是不是女人啊?”蘇瑾南小聲的問我。
“哼,姐是什麼人,過盡千帆巋然不動的境界”
“那是沒扎到你心窩子裡。”蘇瑾南平靜的語氣卻十足一針見血。
晚上回到宿舍就接到了樑少喆的電話,他在那邊有點擔憂的問道:“你怎麼就跟那些個二世祖混一塊兒了?”
“你還記得那次交通堵塞,富家子指揮交通還上報的事嗎?”
“記得,怎麼了?”
“其實那天都是因爲我。”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以內,我用小學生跟老師彙報事情的態度細述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以及後來生的一些事情。
樑少喆越聽越擔心:“我說你好自爲之。”我想要是他沒有良好的家教在前邊攔着,估計他會說出更難聽的。
“我知道錯了,大哥,您能別這樣嗎?讓我很受傷。”
“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還真別嫌多餘,他們裡邊沒一個是你惹得起的,你年紀小,當心上了當都不知道。”
我暗自感激他的關心,最後淡淡的說了句:“我上的當還少嗎,這點事情我還頂得住。”
其實細細回想一下,吳淵除了給我甜蜜開心和傷痕之外,同時還教會了我冰冷堅強和固步自封。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他,我的人生是否就會更平滑柔順一些,可是每次我都會被他給的甜蜜錯覺給打倒,輸得徹徹底底,一敗塗地。
和吳淵一段不成功的感情結束了我少女的懵懂無知,也將我單純的心緒徹底踩碎,不得不說,經歷了他讓我渾身是膽卻更加小心翼翼。
我那時渴望和他相守,渴望我們真的相愛,最後最大的難題便是如何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裳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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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四月份之後,畢業的各項工作都已經在陸續進入正軌,就要走了,沒什麼好掙扎的。
“宋甲魚,今天出來吃飯,慶祝慶祝。”蘇瑾南每次找我都不外乎是吃喝玩樂。
“慶祝?慶祝什麼?”
“你也太不關心國家大事了今天奧運火炬傳遞到了韓國爾,終於在棒子麪前揚揚國威了,多值得慶祝。”我吃驚了好一會兒,這他媽都能成爲他找人排遣寂寞的理由
一幫人浩浩蕩蕩去了他在市中心背街的別墅,着實熱鬧。酒酣耳熱之際有人問道:“瑾南,你們家還有衛生間嗎?那個被人佔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說道:“樓上拐角還有。”
衆人齊刷刷的對我行注目禮,那人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那表情曖昧極了,我臉都紅了。
“廢話別多,你酒量差就趕緊放空去。”蘇瑾南適時的將那人打走了,衆人也該幹嘛幹嘛,他轉頭定定看着我,看不出什麼情緒,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輸液那天現的。”他依舊看着我,我有些莫名緊張起來,接着他噗嗤一聲就笑了。我暗暗問候他一聲,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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