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均勻的呼吸聲,上官蕊雪卻並未睡着。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要赫連燁命的人太多,他隨時都可以命喪他出。
儘管她不在乎,可她更希望他是病重而亡,而非謀殺,至少她不允許謀殺出現在她的眼前。
蟲鳴叫叫,空氣清新,香氣撲鼻。
上官蕊雪慵懶的伸了伸腳,光暇的小腿因爲動作劇烈,展露在被褥之上,扭動身子,轉身,右手往裡邊一打,舒服的打了一個哈欠,睜開懶散的雙眼,懵懵懂懂,定睛一瞧,大叫一聲,“啊!”
身子向後,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
砰……
摔得生疼……
尼瑪睡個覺也可以摔在地上,她真是服了自己了。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她,畢竟讓她摔下去的又不是自己,而是那個罪魁禍首長得太妖孽。
“王妃沒事兒吧?”赫連燁磁性的聲音從上頭響起,蠱惑心絃的聲音。
擡首,那一張妖孽的臉頓時出現在眼前,魅惑百態,真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妖孽。
從地上利索的爬起來,拍了拍有些疼的屁股,呢喃道:“沒事兒,沒事兒,沒事兒你來試試看,睡着說話不腰疼。”
“可需要請大夫來瞧瞧?”赫連燁再次關心道。
“瞧瞧瞧,就知道瞧,那大夫是萬能的還是無能的啊?生病了請大夫來治病,屁股摔了請大夫來揩油還是怎麼着?”上官蕊雪翻了翻白眼,牴觸道。
雖說她在現代是一個極其開放妖嬈的女人,可也不至於濫情,更不至於出賣自己的身體不是。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都這樣,要是誰做了他的情人,豈不是直接被他賣去窯……子了,他
在那裡歡天喜地數錢,那情人還心中美好願景,有一天他會擡轎再次迎娶她回府?
赫連燁一臉黑線,臉色暗了暗,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笑容。
幽幽開口道:“那本王替你揉揉可好?”
“好好好,好你個大頭鬼,自己起牀!”上官蕊雪要吐血了,這妖孽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一個枕頭甩過去,撂下一句狠話,轉身便走,剛要出門,卻聽見身後妖孽大喊,“王妃這是急着去乘涼麼?”
上官蕊雪腳下一頓,埋首一瞧。
我靠……
她竟然只穿了一身裡衣便準備出房間了。
這裡衣相對於現代的裙子禮服甚是保守,可是在這裡這樣出去定會被當做是怪物看待的。
上官蕊雪呲牙咧嘴回頭看去,便見赫連燁那一張幾近完美的臉上露出蠱惑媚笑,甚是撩人。
死妖孽!
這是在顯擺嗎?
還是在媲美?
有本事比比咱誰醜啊!
心中哀怨,感慨萬千。
別人穿過來都是傾國傾城之貌,撩人身姿。
她呢?
你不給一個傾國傾城之貌,你至少保持初衷吧。
再怎麼說現代的自己也有幾分姿色吧!
越想越氣,只顧自己的哀怨,穿衣打扮,連赫連燁的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朵裡。
今日如昨日約好的,進宮看望重病的皇上。
上官蕊雪打扮得極爲素淨,本就醜陋的面容因爲這不起眼的服飾更加顯得其貌不揚。
赫連燁倒也和上官蕊雪心有靈犀,素衣朝天,同步向前。
站在門前,赫連燁突然扭頭,看向身旁的上官蕊雪,輕
言道:“今日是與本王同坐還是你自己……”
赫連燁的話未畢,只覺旁邊一陣風飄過,望眼看去,只見上官蕊雪已經穩穩妥妥的坐在了那嬌子之上,嘴裡直嘀咕,“王爺的生活還真是享受,這坐上去還真舒服。”
赫連燁脣角掛笑,在弘文的推力下,緩緩來到嬌前,倪着她,道:“若是王妃喜歡,本王改日命人爲你準備一個,如何?”
上官蕊雪急忙擺手,尷尬笑道:“我是一個健全人,有手有腿,自己會走,不需要……額……”
在看到弘文難看的臉色後,再瞟了瞟赫連燁的腿,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嘴巴之賤。
尷尬的撓了撓頭,轉移話題,“王爺,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還是趕緊進宮吧。”
若是再站在這裡胡說一通,指不定會把赫連燁的全部缺點都給暴露出來,護主的弘文豈不會拔了她的皮,當然他定然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也不能讓人那樣不待見自己吧,畢竟這赫連燁死後,她還要靠他在這個古代摸爬打滾,嬉耍人間呢。
不知是不是因爲皇上突然病重,整個皇宮看起來都蕭條了幾分,沒了那日在皇宮舉辦婚宴時的喜慶熱鬧,更沒了你來我往的宮女太監,只是零碎的一些小宮女急忙從面前跑過,匆匆行禮後便離開了。
上官蕊雪仔細打量四周,輝煌的宮殿卻透着陰森。
常年出行任務,早已經對周圍的環境有熟悉和辨別的能力,只要感覺一下便知危險降臨。
今日註定不是一個安靜的日子。
面上不動聲色,竟不自覺的靠近赫連燁,眼睛直轉溜。
她覺得這一股陰森不是爲赫連燁而來,倒更像是爲她。
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