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爲你渴了,而且以你的身手,根本就不會害怕。”上官蕊雪輕笑道。
她舉着手中的 茶杯,依舊不曾放下,眼神毫不畏懼的盯着他的眼睛,沒有半點退避的意思。
殿主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一掃,不知道會嚇跑多少人,就算是一些男子在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剎那也會嚇得雙腿發軟,灰溜溜的跑走。這個女人竟然敢直視他的雙眼,還毫無懼色。
心中無微微狐疑,好膽大的丫頭。
竟然敢在欺騙他之後不害怕,對視的時候不退縮。
面具下的他脣角微微勾起,笑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一雙猩紅深眸定定的望着她這一張並不出衆的臉。
“恩,不錯,果然是厲害的人物,你就不怕我下毒?”上官蕊雪接過杯子,爲其再次倒滿,放下手中的茶壺,轉身看向他,疑惑的問道。
“你不敢!”殿主自信的 說道。
在他面前,沒人敢用毒,他對毒可是研究滲透,只要是他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或是放在脣邊輕輕一抿便能辨別是什麼毒。
他剛剛也查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恩恩,確實是不錯,不愧是厲害的角色,不僅僅是武功厲害,連自信心都開始爆棚了。”上官蕊雪雙手豎起大拇指,爲她點了兩個贊。
“話說,你是找我對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這裡,而且爲什麼將他們給抓住呢?”上官蕊雪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被塞住了嘴巴的心雨姑娘,不免問道。
按到底她是在見他們之後才遇到這個瘟神的,她不可能會知道他們有約,還這麼準時的來到這裡啊!
“你還真是自信,我不是找你,我本就是來找他們的,只是不曾想你意外到來,倒是一個不小的收穫。”殿主也不着急,單手放在桌上,右手握住被子,透過面具看向她。
“額……不是找我的?你早說啊!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你們有什麼話繼續聊。”上官蕊雪翻了個白眼。
她今天是自投羅網的節奏嗎?
本就不是找她的還在這裡自言自語,自說自話的。
她趕緊站起來,忍住左腳傳來專心的疼痛,扶住桌子,說完轉身就走。
媽……的
就算是撕心裂肺的疼,她也要忍住,現在可是逃命要緊。
就算是痛着走出去也比在這裡等死好啊!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能不惹最好不惹,這是她爲人的宗旨。
她剛剛走了兩步,只覺一股寒氣直襲背脊,下一秒她便摁回了剛剛坐的那一把椅子上了,依舊是剛剛所坐的姿勢,只是和剛剛心情不同。
剛剛是自願,現在是被逼,節奏不一樣。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上官蕊雪斜睨他一眼,不滿道。
“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也不用我再去尋找,豈不省事兒?”殿主輕笑道。
剛剛見她出現在包廂內,着實有幾分驚訝,原本想直接將其殺掉,一掃雪恥,可他又改變主意了。
她似乎
有幾分有趣。
斜睨他一眼,輕笑道:“你尋我幹嘛啊?”
她可不是神經病,不會自己找虐。
“你不會忘記昨日的事情了吧?時間相隔可不長!”殿主面具下的眉毛輕佻,狡黠的眸子掃向她。
他的話語渾厚沉冷,聽上去如寒冰侵蝕,讓人渾身一顫。
上官蕊雪鳳眼微眯,一雙顫動的眸色忽閃忽閃,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扯了扯嘴角,調侃道:“我記性當然不會那麼差,只是你的記性不太好吧。明明說好的你拿着東西走人,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怎麼現在才隔了一個晚上就開始出爾反爾啦?真是僞君子。”
鄙視的目光,犀利的言語直射殿主眼眸。
他深眸一顫,盯着她的目光深邃,良久才道:“我是說不找你麻煩,可是也沒說不可以將你留下。”
他言語雖輕,卻字字鏗鏘。
媽媽咪呀!
這也鑽文字的空子。
“嗚嗚嗚……”對面坐着被堵住了嘴巴的心雨使勁兒搖頭,嘟噥了半會兒也沒嘟噥出什麼話來,眼睛裡全是閃爍。
上官蕊雪聽到聲音,這才擡眸望去,她眼睛裡竟然有恐懼。
“你能不能把她嘴裡的布給拿出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美女,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
她言語犀利,不帶絲毫畏懼,神色自若,仿若就是在自己的家裡擺談閒聊。
殿主很是聽話的將塞在心雨嘴裡的布給扯了出來,丟在地上。
他並不是真的聽話,只是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和龍虎山莊有什麼關係。
他今日本是前來尋找鐵人的下落,卻被這兩人尾隨,他閃入這酒樓之後,兩人也緊跟其後,眼神閃爍。
心中不免驚詫,能夠尾隨他的人可沒幾個,可這兩人的武功明顯不高,能夠尾隨,定然有什麼外物相助。
果然,他在那女的手臂之上看見了一隻體型極小的鳥兒,那是追足鳥,是很多組織都會特意訓練,讓它尋找追蹤要追蹤的人。
他本欲將此二人殺了,可在下手前一秒,聽到包廂外,由遠及近的聲音,便收回了手,卻不想竟是她。
得到呼吸的心雨來不及調整凌亂氣息便衝上官蕊雪喊道:“你快走,否則他會殺了你的。”
急切的聲音讓上官蕊雪一震,她怎麼也沒想到就見過一次面的姑娘竟然會讓她逃命!
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緊張卻是掩蓋不住。
難不成這古代還是熱心腸的比較多?
上官蕊雪心中揣測。
“他剛剛已經答應不殺我了!”
“他就是虛僞的僞君子,根本不會信守承諾的。”心雨氣急敗壞的說道。
她和季風在城內無意發現了這人的蹤跡,本想緊跟其後,尋找他們的老巢,卻不想被發現了。
他們一直在尋找他們的蹤跡,這是難得的機會,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哪曾想,這麼湊巧的來到了這個包廂。
時辰已經過了,本以爲她不會來,卻不想她還是來了,只是多斷送了一條命罷了。
“不不不,他可是正人君子,真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他說不會殺我們就不會殺我們,對吧大哥?”上官蕊雪諂媚衝其一笑,說得義正言辭。
誇讚之詞盡顯其語。
殿主眉心一皺,明顯始料未及。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會說出意外之詞。
“我就說,這大哥忒好,不會動不動就殺人的,殺人都是惡劣行爲,作爲正人君子的 他自然不會坐出這麼有違人道的事情。”上官蕊雪邊說邊撐着桌面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移向心雨的方位。
動作麻利的將其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殿主至始至終都不曾開口,也不曾阻止她的行爲,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心雨瞪大眼睛望着面前這個她連名字都還不曾知曉的女人。
她也忒大膽了吧,這可是聞風喪膽的冥靈殿殿主,只要他一個眼神掃過來便可能會嚇得屁滾尿流。
她也不曾見過也不敢怒定,只是覺得這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像極了那冥靈殿殿主,所以猜測此人便是那一直神秘莫測,幾乎不曾露面的殿主。
那日便見過她膽大的樣子,只是不曾想她竟然膽大至此。
上官蕊雪忍着左腳傳來的劇烈疼痛,衝鬆開繩子的心雨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將地上的季風扶起來。
心雨也不知道她要幹嘛,現在額只能按照她說的做了,反正不論怎樣都是死。
“那個,大哥,你這品茶的習慣很不錯,這是陶冶情操的行爲。一個人在脾氣暴躁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品茶,神清氣爽的味道撲鼻而來,便會清新爽悅。”上官蕊雪半眯着雙眼,說得出神入化,感知一切般陶醉其中。
再次睜開眼,心雨已經攙扶着季風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她衝心雨使了使眼色,三人便往門旁靠近,“大哥,我們這些閒雜人等就不打擾你品嚐的興致,你慢慢享受,我們先告辭了!”
抱拳俯身,擋在心雨的面前,讓他們先退出去,自己才踉踉蹌蹌的向外退。
殿主眸色一沉,玩味兒一笑,準備起身,卻發現屁股下面被什麼黏住了一樣,起不來,眸色暗沉,雙目疑惑,向下一抹,頓時火冒金花。
這丫頭竟然敢在他的椅子上動手腳。
手中力度一起,卻發現渾身無力,麻木不已,接觸到上官蕊雪抱歉的笑意,扭頭看了看桌上的茶杯,頓時驚詫。
她竟然給自己下藥,自己竟然不曾察覺!
回眸,狠瞪門前諂笑的上官蕊雪,想要說點什麼卻覺得張開的嘴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瞳孔放大,拳頭想握卻毫無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 遠去的背影,獨自憤怒,明顯能看出他猩紅的眸子嗜血可怕。
上官蕊雪抱歉的抱了抱拳頭,聲音帶着幾分歉意,“大哥,着實對不住,你放心,這不傷身體不傷膚,只會粘一會兒,等它幹了自然就沒事兒了,至於你感覺麻木也沒什麼的,此藥不傷身,一會兒藥性過了就說嘛事兒都沒了,拜拜……”
揮了揮爪子消失在了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