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回來的公冶文,似乎是吹了風,到了晚上又發起燒來。
這一次遠遠要比上一次嚴重得多,竟然說起了夢話來,宮雲喬倒是懷疑,這“夢”不是真的,公冶文想要折騰着她是真的。
如此一來,她再回侯府是不太可能了,想要去辦的事情,怕是一件也辦不成。
宮雲喬很想扯着公冶文的衣襟,將公冶文從牀塌上拉扯起來,好好的質問於他,他到底是故意染病,還是真的體弱。
顯然,宮雲喬總是在冒出這種想法以後,忍不住自嘲的笑着。
公冶文有必要與她爲難嗎?她就是公冶文手中的雀兒,就算插上無數支翅膀,也實在是難以飛上天際的呀。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認真的看着公冶文,終是“妥協”了。
“這藥,一副接着一副喝,都喝中毒了。”宮雲喬悶悶的說道,看着公冶文喝了半點湯藥就喝不下去的樣子,重重嘆了口氣。
總是要想個好法子,這病情反反覆,很容易就燒出肺部的,這裡的醫冶水平差到讓人吐血,萬一再轉成了其他的病症,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宮雲喬的心裡嘀咕着,輕輕握了握公冶文滾燙的手背,似是有了決心。
“秋雨,公公呢?”宮雲喬一開口就問向了小連子的去向。秋雨如實回道,“公公說,如果這湯湯藥藥的不行,就應該換位太醫來看。”
以公冶文的身份,讓太醫前來會診也未必是過錯,但是他們的腳程,實在不是宮雲喬能恭維的。
在此時,宮雲喬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只是不知道用在公冶文的身上,是否能好用。
“秋雨,你在這裡等着公公回來,我去酒窖瞧瞧。”宮雲喬說得自然。
昏睡中的公冶文有了些許的動靜,卻沒有被她注意到。
宮雲喬不等秋雨回答,便起身向外走去,她的步子極快,像是怕公冶文會病重一般。
當宮雲喬出門後,自然是有其他侍女跟着,令宮雲喬很快就找到了酒窖的位置,
只是,這哪裡像是酒窖,更像是密室了吧?
“哎呀,怎麼這麼麻煩?我就是想要些清酒。”宮雲喬惱火的說道,“怎麼這個不能碰,那個不能碰的。”
宮雲喬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哪裡需要她親自前來尋酒,只要將自己的要求,說給下人聽,讓他們帶上來就好。
人人都說“關心則亂”,真不知宮雲喬的心意如此煩亂,是否如此。
“王妃。”下人對宮雲喬的煩躁是手足無措,道,“王爺說過,這每一種酒的功效都不能,不能輕易動用的。”
“那清酒呢?總不能府中都好酒吧?”宮雲喬是咬牙切齒的問着,心頭的火氣是蹭蹭冒着。
下人低下了頭,相當尷尬。
負責酒窖也不容易,就像是藏了什麼大麻煩似的。
宮雲喬無奈的撇了撇嘴,指着一間暗室的酒罈子說道,“我不管這裡的酒有什麼效果,給我倒出一碗來。”
當宮雲喬都這麼說了,如若下人還繼續與宮雲喬爲難,那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他們依着宮雲喬的言語,準備去倒擺在最外面的酒水時,宮雲喬就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異動,便往另一間暗室而去。
是這酒罈了在晃嗎?宮雲喬的心中納悶時,便伸出手來。
“哎喲,奴才的好王妃啊,那個東西不能動。”小連子匆匆趕來,就瞧到宮雲喬已經伸出手去,準備將某中一個酒罈子打開,忙尖叫着奔跑而來。
至於一旁正倒酒的下人,嚇得險些將手中的碗丟掉。
“你給我穩住了。”宮雲喬指着倒酒的下人怒道,“萬一酒灑了一點,我都會對你不客氣。”
那下人忙收斂了清緒,繼續替宮雲喬倒着酒水。
那酒水很是清澈,還好。
“這是什麼東西?把你嚇成這樣?”宮雲喬不滿的反問着,就伸出手來,試圖再打開它,就聽小連子急道,“王妃,那裡面不是酒,是釀酒的東西。”
米嗎?宮雲喬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她對
於這個時代的許多東西,真的是一絲毫不瞭解呀。
小連子也顧不得身份,立即就擋在了宮雲喬的身前,扯着嘴角,尷尬的笑着,“好王妃,你就不要爲難奴才了,這東西真的不能動,太嚇人了。”
“還有別的地東西要吧釀酒嗎?”宮雲喬納悶的看着小連子。
她權權是好奇,就惹得小連子如此緊張,萬一她真的將那東西打開,小連子豈不是要嚇死了?
宮雲喬壞心的勾了勾脣角,真的想要上前呢。
“王妃,這是……”小連子剛想要解釋,就看到宮雲喬的面色微白。
原來是宮雲喬之前扯過酒罈子,再加上小連子也碰了它幾下,好像蓋子略微鬆動,有細小的東西從裡面爬了出來。
宮雲喬幾乎是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她怎麼着也沒有想過,會是“它們”。
“如果我是王爺,絕對不會留着它們。”宮雲喬一想到,這裡的東西是用來釀酒之物,就覺得是一陣陣的噁心,難以形容的感覺就這麼冒了出來。
她可是真的不知道,公冶文會這樣的愛好。
小連子一回頭,就注意到壇口鬆支國,忙叫着倒完酒水的下人,將壇口再封一封。
宮雲喬青着臉,轉過身去,不想再多說一句話,讓侍女端着酒水,就往外走去。
“王妃。”小連子見狀,忙追上了宮雲喬的腳步,急切的叫喚道,“王爺也是聽說了,這東西泡酒好。”
“我看,是王爺什麼東西都愛往府裡面蒐羅。”宮雲喬悶悶的主,“那些螞蟻留着能有什麼用?萬一傳出去,王爺就不怕世人胡思亂想嗎?”
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記得特別清楚,那些東西不是其他之物,正是她當初命族人收集,置於北郭聞府中大廳的螞蟻,造成蚊患。
它們又不是白蟻,哪裡會有那麼大的殺傷力?但因爲數目衆多,也不會讓人想到其他的緣故。
她是真沒想到,是公冶文將它們抓回一爲,用於製藥。
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