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攤開了,兩個人的心情就會變得格外的好。
當宮雲喬終於可以將腳邁出屋子時,就看到迎上來的薛心,一臉的憔悴。
“誰欺負你了?”宮雲喬納悶的看着薛心,在她休養的這幾日,從來就沒有見過薛心,莫非,她是被王爺的人攔在了外面?
宮雲喬思及至此,便我了幾分不滿來。
“王妃,是孝和公主。”薛心捂着頭,分外不滿的說道,“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吵着要見袁慶,可是王爺又不肯。”
就算是要見袁慶,也要等着宮雲喬被允許離開屋子,能夠“自由”活動,才能夠替孝和公主張羅着此事,不過,在讓孝和公主去見袁慶時,她另有件要事去做,且已經向公冶文提前說明過了。
“暫且不必理她,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回來以後,你就告訴孝和公主,明個可以見袁慶了。”宮雲喬冷冰冰的說道,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撫向了頸間,“我難得發一回善心,卻被當人質,真讓我心裡不痛快。”
當宮雲喬抱怨着孝和公主的行爲時,已有士兵走到宮雲喬的身前,請着宮雲喬去見袁慶。
這是宮雲喬的小小計劃之一,她想要在孝和公主見到袁慶之前,將袁慶所中的“迷惑之術”解除掉,讓他可以用一顆屬於自己的心來面對着孝和公主。
最起碼,她要知道,這個在北辰國時就毫不猶豫的與北門夫人勾搭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有着怎麼樣的心腸,看着自己真正的妻子千里迢迢而來,究竟會有什麼想法,最重要的是關於北門夫人……
“是她?宮雲喬?”不知是誰這麼喊了一聲,立即就往這邊撲來,卻被士兵擋住,隨即就被掀翻在地,士兵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的就落了下去,聽着那“噼裡啪啦”的聲音,倒是多少有些嚇住了宮雲喬。
被押在關渡的人原本是身世顯赫,有人會認得她並不足以爲奇,但竟然情緒這
般激動,恨不得將她剝皮削骨的模樣,卻是令宮雲喬多少有些吃驚的。
宮雲喬剛纔一直只顧着往前走,根本就沒有往四周多瞧着,她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工地當中,四周盡是正在勞作的工作,而向她撲來的人實在是很陌生。
她輕輕皺着眉頭,琮着幾分詢問的目光看向薛心,但顯然,薛心也是不認犁。
“宮雲喬,你和宮雲麗害得我家破人亡,扶了一個毫無地位的公子哥佔我地位,你不得好死。”那男子所說的話,令宮雲喬滿臉的疑惑,但是聽到了宮雲麗,確實是令宮雲喬想到了某一戶人家,且是位高權重,顯赫一時。
不等宮雲喬開口,就又見到有人向這邊撲來,看來這都是與那男子有關的人,急着想要向她報仇呢。
薛心毫不猶豫的就擋在了宮雲喬的面前,生怕那些傢伙一時情急,再真的撲過來,傷到宮雲喬,但那些士兵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利落,都沒有上前阻攔的幾次,幾乎是同時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了下去。
一時間,想要撲過來的人頓時就皮開肉綻,好不痛苦,分外狼狽,竟然讓從來心涼的宮雲喬都有些不忍了。
“王妃,快走吧。”薛心扶着宮雲喬的手臂,急道,“在出來前,小連子公公就提醒過,在關渡,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不足爲奇。”
的確,在一旁工作中的人完全沒有理會這邊的情況,好像認爲那些人都是自找麻煩,不值得多投以一分目光來,但更多的是懼怕,這些士兵雖然是奉命行事,但無論對待男女老少一律“秉公辦理”,實在是讓她的心裡嗖嗖的冒着冷風啊。
“他們應該是北郭大夫人的那一房。”宮雲喬突然對薛心說道,“除了他們,我也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誰能將我與宮雲麗扯到一起去。”
那個快要被她拋到腦後的女子啊,真希望永遠不要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及。
“是,王妃,不過時過境遷,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薛心倒是比宮雲喬想得開,請着宮雲喬就往袁慶所呆的地方而去。
這裡僅僅是一片空地,四周還有人在工作,可真的是沒有給她開個特例,將袁慶帶到避人耳目的地方。
不過,宮雲喬也不在乎,她僅僅是要幫着袁慶“憶”起真正的自己,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怎麼會在意呢?
“袁大人,好久不見。”宮雲喬歪着頭,看着那一身襤褸的男子,儘管在這裡辛苦已久,但絲毫不減風采,特別是那張臉蛋,白皙得很。
宮雲喬情不自禁的撫了撫自己的臉,再瞧向袁慶時,十分的感慨,袁慶的臉就是所謂的“曬不黑”吧。
“原來是景親王妃。”袁慶見到宮雲喬時,就是咬牙切齒,“你到這裡做什麼?”
袁慶瞧得出來宮雲喬是辦事的,不是也被送到這裡服刑,令他的心裡極不舒服,如果讓他逮到宮雲喬,自然會讓北門夫人好好藉此出一口惡氣。
宮雲喬勾脣冷笑着,“當然是尋大人,想要請大人幫我做一件事情,我會還大人一片清明的。”
宮雲喬的話真的是叫人聽不懂,袁慶也根本就沒有想要聽明白,而是冷冷一笑,道,“行了,王妃是要殺要剮,番聽尊便,但請放長公主一條生路。”
喲,在這個時候了,袁慶還在爲北門夫人求着請呢?她的能力真的是不容小窺,對袁慶的迷惑竟然可以持續這麼久。
公冶文之所以沒有被長久迷惑,是因爲他有族人的血統,那北門長公子也有同樣的緣故,是嗎?這樣的念頭在宮雲喬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就聽到一名女子的尖叫,她狠狠的撲向了袁慶,且緊緊的抱住了袁慶,一副死都不肯離開的樣子。
這個女子就是北門夫人?比起袁慶的英姿,北門夫人是憔悴不堪,不見當初半點風韻,反而像是一個老太太似的,蓬頭垢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