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好奇的看着這個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狐狸,腦海裡浮現出曾經電視上紅極一時的狐仙,似乎也是這種極品的白狐。
站起身走上前去,那狐狸也不怎麼怕她,舔着自己的毛髮斜斜看她一眼,然後沒有一絲一毫防範的低下頭繼續舔自己腹部的毛。
它這樣子很可愛,讓人有種忍不住抱着的慾望。
蘇洛並沒有在那白狐的身邊停留,而是走到它的身後看那條在雪地上尤爲顯眼的紅色小蛇。
蹲下身,掏出一根銀針在它的尾巴上紮了一下,瞬間那銀針黑了半截。
蘇洛臉色一變,這樣劇毒的蛇還很少見,居然連蛇尾也有如此劇毒,不過劇毒不一定是壞東西往往這種東西很有藥用價值,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想要把那蛇包裹起來……
“洛兒,不能動……”不遠處千凌珏一聲大吼喝止她的舉動。
她疑惑的擡起頭,問:“爲何?我只是想要把它帶回去看看有沒有用。”
千凌珏快步走來,將她拉開一些距離:“這種蛇叫烈焰毒婦,不僅僅是因爲它有火紅的外表還因爲它的毒不僅僅存在它的身體,這種毒蛇很狡詐就算自己死定了,還會留着最後一口氣予以還擊。”
說這話,那蛇忽然再一次昂起了頭以一種奮不顧身的氣勢向他們的方向飛來,那力道居然深深的離地近一米,看着真是破釜沉舟般的決絕。
千凌珏早就做好了準備,腰間軟劍急揮,那蛇變成了好幾段落在地上,幾段肢體不停的蠕動着。
蘇洛忽然想起,剛剛這蛇死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還以爲自己的銀針力量變厲害了呢。
“好聰明的蛇!”她暗暗心驚。
“你現在可以帶它走了,不過還是要小心它的毒性。”千凌珏見她真的很喜歡這個蛇,也就囑咐幾句。
蘇洛將蛇抱起來收進包裹裡,往火堆走去:“你出去這麼久,找到吃的了嗎?”
千凌珏指指一旁已經死去的一隻兔子:“一會兒處理烤來吃。”
這時一隻在一旁沒有出聲的白狐忽然‘丫丫’兩聲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蘇洛看看,這才發現居然把它給忘了,走過去問:“小東西怎麼沒有走啊,你是餓了嗎?”
那白狐翻着烏黑的眼珠,似乎在努力的辨認她說的話,它就像一隻小狗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對蘇洛沒有一絲的防範。
“雪狐?!”千凌珏走過來忽然驚呼道。
轉頭蘇洛迷惑了,這小狐狸有那麼厲害嗎,居然讓面不改色的千凌珏如此驚喜。
千凌珏點點頭,恢復平靜的神情:“雪狐是雪山少見的靈物,它通人性明事理,心思靈巧千年不過出一隻,雪狐不輕易認主一旦認主那便是終身直至死亡。”
蘇洛轉頭看着這隻可愛像小狗的東西,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寶,只是這小東西要是被束縛那豈不是很可憐!
伸手抱起它,觸手是柔軟至極的毛髮,它輕聲的叫了一聲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剛到蘇洛的懷裡就到處使勁的鑽,好像小孩子撒嬌一樣。
短短這幾個小動作,蘇洛居然有些捨不得,但是一想到那種被束縛自由的感覺她一狠心抱着它往黑暗處的森林走去。
千凌珏劍眉一蹙,也站起身跟了過去:“洛兒,這是要作甚?”
他不解,很多人想要這樣的奇遇都是求之不得,爲什麼到了她的身上會是這樣的反應,剛剛明明她很喜歡這個小東西啊。
“沒什麼,只是這樣的靈物要是被圈養起來那將是一種悲哀,它們本就屬於這些荒野。”說着已經來到了這片森林的邊緣。
低頭看看已經在她懷裡睡着的小東西,嘴角噙着一絲難言的不捨,伸手輕輕的撫摸它身上柔軟的毛髮:“小傢伙你還是回到屬於你的世界吧,如果有緣分我們說不定會再見的。”
雪狐似乎聽懂的她的話,睜開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一種乞求的感覺出現在它的眼中。
千凌珏笑着說:“這小傢伙似乎捨不得你呢。”
蘇洛鬆開手將雪狐放在地上,只是雪狐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如同一隻小狗一樣坐在地上看着他們,並沒有離開意思。
“你不想離開?”蘇洛疑惑的看着。
聽到這句話,雪狐奇蹟般的點點頭。
“可是你要知道,我們是人類要回到我們的世界去,在那裡你不會有現在的自由,你知道嗎?”她居然很有耐性的和一隻動物講道理。
那雪狐似乎真的能聽懂人話,低頭有些猶豫的思考着。
蘇洛站起身和千凌珏往回走去,任何一個生物都希望是完全自由的。
回到火堆旁二人將那隻兔子用雪水清理乾淨,然後放在火上慢慢烤着,千凌珏看她悶悶不樂便已經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
他好笑的問:“明明那麼捨不得爲何還要讓它離去?”
這是他所不明白的,既然是自己喜歡的東西爲什麼要逼着自己放棄。
蘇洛搖搖頭說:“很多東西就算留住一時也留不住一世,若真是你的又何須強求,很多事情都是同一個道理,就像朱雀……她明明可以是個自由身,卻要把自己陷入這樣可悲的境地。”
千凌珏神情一滯:“雲都的那些事情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我們生死不明想必很快就會有動作,還有萬家兩姐妹想着那些毒也足夠他們吃一壺的。”想要他們性命的人豈能過得太平,忽然想起:“對了,你爲何到現在還不跟暗衛聯繫?”
他伸手將一塊考好的兔腿撕給她,莫測高深的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認爲我們死了,我們在暗他們在明這是對我們最有利的,爲何要急於公開。”
蘇洛點點頭,盯着他的臉看了半晌,最後說道:“長得不錯腦子也好使,不錯!”
千凌珏滿頭黑線。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沿着原本的路線往山上而去,據玄天始祖的指示,這一路雖無危險但是路途艱難,說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他們剛剛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個白色的小小的身影在道路中間酣睡,要不是此時是白天根本無法發現,它幾乎與雪融爲一體那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應該是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了。
“小傢伙!?”蘇洛快速的上前幾步,伸手將它抱起來放到懷裡想要給它一些溫暖。
雪狐感覺到了蘇洛的體溫,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然後繼續睡覺。
千凌珏上前一步:“看來它是把你認作主人了,我們還是帶回去吧,不然它不會放棄的,要是跟我們回到城鎮被人捕捉那就得不嘗失了。”
她低頭看着這個賴在自己懷裡的小傢伙心裡暖暖的,點點頭同意了千凌珏的建議。
這雪狐真的很聰明,蘇洛的話它好像全部能動,她說留下它,它立刻從她懷裡擡起頭用一種驚喜的眼神看着,隨即就跳到雪地上撒丫子歡跑。
看着它這個模樣蘇洛扶額:“這小東西還真是……”
千凌珏點點頭:“既然如此就給它取名丫寶吧!”
這句話一出那個小東西一個趔趄摔倒在雪地上,四仰八叉。
爬起來靠在蘇洛的腳邊左蹭蹭右蹭蹭,好像在說這個名字很不好,它不喜歡一樣。
蘇洛哈哈大笑,抱起它小小的身體,伸手點點它的鼻子:“其實這個挺好聽的,咱就不改了。”
從此丫寶這個名字就誕生了,雪狐耷拉着腦袋只有認命的分。
二人一狐就這樣一路往雪山頂上跋涉而去。
又是半天的時間之後,他們走到了一個密集的竹林,這裡屬於半山腰路非常的不好走,他們走的小心翼翼。
“洛兒,你前面小心一些,那裡的路很窄。”千凌珏不時的囑咐着,擔心她會摔下去。
在他們側面一個不知名的大坑看起來很奇怪,下面黑暗一片不知所以。
只是此時懷裡一直很安靜的丫寶忽然就不安分起來,它‘丫丫’的看着那個大坑直叫喚,似乎哪裡有什麼東西讓它很感興趣。
千凌珏停下腳步看着那個大坑,不只是丫寶感覺到了就連他也聞到了將空氣中那特別的香味,與他一直尋找的一種藥草很相似。
“怎麼了?”蘇洛扭頭安撫着懷裡的小東西,一邊問停住不前的千凌珏。
“那裡有很重要的東西,只要有那個東西說不定就能讓你的身體恢復。”他目光灼灼看着黑暗處。
蘇洛心裡一突,這具身體的素質很差,很難生育是她的一個心病,所以她一直想着打通經脈的辦法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一直不能成功,她身體裡好像有股力量將她所有的經脈堵的死死的。
思及此,她眉眼深沉:“那我們下去吧!”
她不會自我保護不能給他生孩子,總歸是要拖他後腿所以她義無反顧,只要有希望就想試一試。
千凌珏淡淡一笑:“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你在上面等着。”
說着縱身而下,白色的衣袍在黑暗中漸漸消失,蘇洛見他不見了心裡一急但她毫無武功,心裡沒有底。
轉身看到竹子,隨便砍了一根點燃,瞬間那個很大的坑道就被點亮。
這是一個特別大的深坑裡面也不知道有什麼,不是很深卻黑漆漆的一大片,此地不似別處寒冷,千凌珏就站在那坑道的中間,那裡一株奇怪的花長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