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當然是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從此和這些女孩子沒有關係纔好。
錦溪緊緊的看着那個老鴇將那些賣身契燒燬了,然後將她趕出了這青樓。
“你叫什麼名字?”拱搞定這棟小樓的歸屬權問題,蘇洛很好奇的問。
那個女孩子看了看蘇洛,有些緊張的說:“回稟太子妃,小女子紅菱。”
哆哆嗦嗦好像蘇洛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錦溪上前安慰道:“你安心吧,你的賣身契已經沒有了,現在你是自由之身了。”他神情專注的看着這個女孩子,蘇洛不由覺得好笑,好像大半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錦溪轉頭一個衛生眼很不客氣的丟了過來。
蘇洛輕咳一聲:“你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們吧!”
她是指那些還睡得安穩的姑娘們。
紅菱臉色變得有些悲慼,哭喪着一張臉說:“太子妃斷了我們的活路如何還說是在幫我們?”
蘇洛皺眉,她以爲這樣做他們會感激的,可是爲什麼……
她繼續說:“我們這裡的姑娘十有八九都是走投無路之人,在這裡雖然低賤但最起碼有口飯吃,現在我們賣身契沒有了變得孤苦無依,以後我們要在哪裡生活……”
蘇洛整個暈了,她倒是忘了這一茬,她剛剛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情呢,被她這樣一說才知道每個行業裡的人要的不一定是自由,她們同樣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她就是那樣無情的打破了這樣的生存環境。
錦溪面露疼惜,爲難的看向蘇洛:“怎麼辦,要不你幫幫她們?”
蘇洛斜睨他一眼,真是的以爲自己從異世來就一定是救世主嗎!
她打量一番,嘆一口氣說:“算了,這樣吧!你負責召集她們,看看誰願意留下我給她新的工作,不願意留下的從我這裡支五兩銀子當做路費回家。”
這是她最後的寬容,既然是自己的做的錯事那麼她也就不會推卸責任。
紅菱最終收起眼淚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離開那家生意慘淡的青樓,她們三人一路步行往一品成衣而去。
離成衣鋪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青玉一身狼狽的跑了出來。
一見他們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身的狼狽:“主家,不好了顧長遠不知道爲什麼被放了出來,現在在店裡鬧事,雲鳴姐已經被打的不行了。”
蘇洛面色一沉,顧長遠不是被判了一年的監禁嗎,怎麼會……
快步走到成衣鋪前,此時這裡到處一片狼藉,衣服被仍的到處都是裝修好的店鋪也有了損壞。
門口很多本來是來買衣服的顧客一個個對着裡面指手畫腳。
蘇洛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雲鳴被壓在地上被打的幾乎沒有呼吸,她的身上男人還在無止境的揮着拳頭。
看到這個場景蘇洛目眥欲裂,上前一步一拳狠狠的將顧長遠打飛了出去。
雲鳴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看到她的時候淚就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主家,是雲鳴害的您!”
蘇洛走過去將她扶着坐起來,她的傷勢很重,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你放心,這個畜生我幫你處理了他。”蘇洛冷冷的看着顧長遠。
此時錦溪已經將其制住,他只能無力的掙扎着。
顧長遠只有惡狠狠的說:“賤貨,老子不過進去幾天你就勾搭小白臉,你還知不知道你是我顧家的媳婦兒。”
蘇洛冷冷的開口:“你最好給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不然我擔心你連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到這個世界死一次她又想殺人的衝動。
“呵呵呵……原來是你啊!”他認出了女扮男裝的蘇洛,不過他的語氣根本就是不在乎的樣子,根本就不把太子府放在眼裡。
而且他這樣的草包居然沒有把他的身份說破,蘇洛眼睛一眯,此事實在是不同尋常。
“青玉去僱一輛馬車來。”不想說太多,這件事很多蹊蹺的地方。
馬車很快就來了,將雲鳴扶到馬車上安頓好:“青玉直接到太子府就說我讓請的醫官,青荇會和你們一起回去。”
青玉點點頭,眼淚溢在眼角堅強的沒有滑落。
將她們安排離開後,蘇洛轉身一腳就揣在了顧長遠的小腹上:“你個畜生,那是你的結髮妻子你居然差點要了她的命!”
說完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上去,嘴角邪邪的勾起:“你不是喜歡打人嗎,那姑奶奶今天就讓你一輩子動不了手!”
顧長遠感受到了來自蘇洛的殺氣,心裡的恐懼一點點擴大。
錦溪只是緊緊的扣着讓他動彈不得,蘇洛一步步走進,纖細白皙的雙手只是輕輕的扣住他的腕脈,嘴角上翹浮現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啊……”男人悽慘的叫聲,讓一旁圍觀的人都瞠目結舌,他們不敢相信就剛剛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看着根本就沒怎麼用力。
見他如此痛苦蘇洛笑的更加的開懷了,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迅速的在他的幾個大穴狠狠的紮下。
片刻後顧長遠連叫聲也沒有了,只有兩片嘴脣不停的開合着,蘇洛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在他的各大骨節處個拍了幾下。
不過是很短的時間,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嘴裡發不出一點聲音五官痛苦的扭曲着,一旁圍觀的人不自覺的退後幾步。
沒人會相信這麼恐怖的事情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
“現在怎麼弄?”錦溪將他扔在地上,只有他知道剛剛那一套分筋錯骨的技術是來自於現在,也知道這種手法看似輕巧受罰之人卻是痛苦萬分。
蘇洛斜睨地上的男人一眼:“給他情毒服下,然後我們帶着他去衙門。”
在顧長遠連連搖頭加之恐懼的眼光裡,錦溪拿出一顆天鞍山祖傳的情毒塞進了他的嘴裡。
最後在衆人恐懼的目光裡,他們拖着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往京兆尹府邸而去。
京兆尹程偉良正在用午膳。
看門的捕快匆匆來報:“大人不好了,剛剛那個被放出去的顧長遠又被人送回來了。”
程偉良剛剛喝了一口湯,被這一句話給嗆住了。
“咳咳……咳……你說……什麼?”這個人本來是死刑,可是因爲某些關係硬是被判成了一年,入獄不過半月就有上面的人讓人給放了。
捕快地上一塊令牌,程偉良接過一看差點沒有厥了過去。
太子府的令牌,雖然太子病弱但畢竟是以後的繼承人,他可得最不起。
匆匆趕到前廳,就看到一個瘦弱但風姿綽約的男子和一名臉色嚴肅的壯碩男子站在廳堂裡。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程偉良拱手問。
蘇洛轉身輕搖摺扇:“我叫蘇洛。”
程偉良一聽這名字就被嚇到了,立馬跪到了地上:“卑職不知是太子妃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蘇洛最近在雲都的名聲大盛,根本不需要猜踱就知道是誰了。
蘇洛收起摺扇,面色嚴峻的問:“這人你們爲什麼放了?”
程偉良轉頭看到地上一個面臉通紅,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的男人,那男人根本動都不能動一下,全身的骨骼似乎都錯了位。
他被嚇的呼吸一滯,此人不是別人就是今早他剛剛下令放掉的顧長遠。
“卑職只是接到刑部命令將他給放了,具體原因卑職真的不知道!”見他這個樣子想必和這個太子妃是脫不了關係的。
蘇洛喝口茶,今天真的是有些渴了。
“既然你有權利放,那你同樣有權利關,這個人我現在交給你了,我不允許他活着走出這裡,可以嗎?” 
明明是問話,可是程偉良卻聽出了威脅的口吻,他覺得要是自己的說一個不字,那麼就有可能和這個人一樣的下場。
“卑職明白!”站起身趕緊招呼捕快,將這個軟不拉幾的人拖進了牢房。
蘇洛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記住喂他吃的,最好給他找幾個美人在他身邊轉轉,不要讓他輕易的死了,找美人的錢就記在太子的賬上,可以嗎?”
語氣邪魅,雖是商量的口吻,程偉良卻感到後脊背發涼,只有連連稱是的份。
送走了蘇洛,程偉良這才鬆了一口氣,擡起袖子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剛剛是真的感到害怕,一個女人如此強大的殺氣他第一次感受到。
“你趕緊去一趟丞相府,跟萬丞相說一說這裡的情況。”他不敢怠慢,這件事是萬家親自交代下來的,現在出現了變故着實很棘手。
其實要是可以選擇他真的不想做這個京兆尹的位置,京兆尹就是個七品官,這雲都是皇城隨便拉一個出來就比他的官大,他得最誰都得最不起,要是碰上兩個刺兒頭那倒黴的就只有他這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而已。
這一次太子府和萬家鬥,他根本不知道該站在那一邊,只好儘量做到兩放都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