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園中,蘇媚焦急的等待着。
不多久她的貼身婢女連翹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小姐,偷聽到了!”
“快說!”蘇媚走過去惡狠狠的問,根本不管連翹此時氣喘吁吁的樣子。
連翹喘了兩口氣才說:“虎符在書房壁畫後面的暗格裡。”
話才說完,蘇媚就將她推到一旁,站起身看着還亮堂的天色。
“書房那邊打點好了嗎?”以她的估計也差不多會是在書房,那麼重要和敏感的東西千凌珏不會放在身上。
餘嬤嬤點點頭:“已經打點好,此時是午後應該沒有人會在那裡出現。”
“很好,那麼我這就去書房,另外廚房那邊還有鑫苑那邊就交給您了。”她眼睛裡的陰狠已經不在是那個野蠻的女子了,她成長了可是這樣的成長卻是帶着自私和陰謀。
冬日的午後還帶着絲絲的涼意,蘇洛站在書房不遠處的閣樓上,看着下面那個身材窈窕,此刻卻左顧右盼的女人,她的二姐。
青荇不恥的說:“主子,蘇二小姐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呢。”
蘇洛一點也不奇怪的說:“這本就在我的預料之中,她若不偷我下面的戲要如何演!”
一臉的高深莫測,青荇現在對她簡直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偶像。
蘇媚進到書房裡,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着一個小小的錦盒,蘇洛微微一笑:“果然上當了,這一次我要你名譽掃地。”
這也是她能爲死去的蘇洛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冬天的夜來的很早,還未到晚膳的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蘇洛看着今天的晚餐,似乎格外的好吃,只可惜只有一人分享而已。
“洛兒,一人吃的好開心啊!”忽然一身白衣的千凌珏斜斜的靠在了牆上,神情帶着一絲的疲倦。
蘇洛一驚,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回來,她本事想差人請他回來的。
千凌珏見她沒反應過來,不由嘿嘿一笑,走了進去:“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夫人預料不到的事情啊。”
這句話話外有話,蘇洛尷尬的一笑,她知道千凌珏很聰明應該早已經猜出把玉青蓮派到他那裡的用意。
“這幾天是不是樂不思蜀啊,你和玉管事的感情那麼特別,這幾天的相處是不是讓你欲罷不能啊……”她曖昧的笑,細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他凸起性感的喉結。
千凌珏被這樣輕輕觸摸,身體裡一股火焰漸漸燃起,他勉強嚥了咽口水這女兒就是個妖孽。
伸手將她經濟抱在懷裡,三天了,整整三天他就如同過了三年一樣久,他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懷戀她的味道,她的聲音甚至她的挑逗。
這幾天玉青蓮極盡勾引,但是他真的可以完全沒有反應,但是這樣的糾纏加上繁複的現場他真的精疲力竭。
“小妖精,你在亂動我吃了你。”抱着她心裡那塊空虛終於被填滿,她身上特有的體香讓他迷醉。
脣慢慢的接近,呼吸相聞間他們彼此的心跳加快,如鼓雷動。
“太子殿……”度雲一把推開門,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再一次他恨不得砍了自己的雙手。
爲什麼每一次都是他踩雷區,轉頭委屈的看看青荇:“你怎麼不早說!”
青荇一臉的無辜,她怎麼會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蘇洛紅着臉被千凌珏擋在了背後,而某男正一臉陰測測的看着度雲:“看來我身邊的人需要重新修習規矩一詞了,從明日起就從你開始吧!”
話一說出,度雲連死的心都有了,修習規矩那是多麼慘痛的經歷每日扎五個時辰的馬步一動不動只要一動了就重頭來過……
“主子,屬下不是有意的,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度雲一臉的委屈。
千凌珏好奇的一聲:“哦!什麼事,你最好說的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你知道的那個冰窖裡扎馬步是很不錯的場所。”
度雲冷汗涔涔而下:“雀夫人那裡出了大事,飯菜有毒夫人動了胎氣,此時危在旦夕。”終於想起這麼重要的事情了。
蘇洛一愣,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她居然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趕緊的,珏我們趕緊去。”
千凌珏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往冷香園而去。
“啊……醫官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朱雀滿頭是汗,身上斑斑血跡有些恐怖,饅頭的冷汗打溼了額角的碎髮,臉色比前幾日見到的時候還要蒼白幾分,人更加瘦的脫了形。
蘇洛看着眼睛生疼,明明她已經提醒過她了,爲什麼要這麼傻。
走到牀邊,她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做什麼呢?不想活了嗎?”輕聲的在她耳邊說。
朱雀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看向不遠處站着卻面無表情的男人:“我只是想要見他一面,還有……要是我不喝……那藥你……如何定罪……”她說完這一句就已經疼的喘不過氣了,但她還是繼續說:“況且……你救過我和孩子一次……這一次……我相信你……相信你……還可以……”
蘇洛看着這樣慘烈的狀況,擡起頭對度雲說:“趕緊把明機老人叫來!”
看樣子千凌珏是不方便救治了,她的醫術有限只有明機老人有這個能力了。
度雲看向千凌珏,看到他微微點頭這才匆匆離去。
“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千凌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不遠處,他冷清的看着這個爲了他在受折磨的女子,問的話如那一日般殘忍。
朱雀此時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肚子裡的絞痛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就連心也在隨着時間遷移慢慢陷入絕望。
“要!”一個字,幾乎耗盡她全部的力氣,她努力的想要多看他幾眼,可是眼睛卻越來越模糊。
男人依舊冷清的聲音繼續問:“哪怕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正常!?”
他驚訝於這個女子的執念,只是執念畢竟是執念,害人亦誤己。
朱雀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艱難的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最後一絲理智似乎看到千凌珏額角那一縷亂掉的髮絲,伸手似乎觸手可及,但最終才發現原來遠在天邊。
“救她,珏!”蘇洛幾乎是哀求,她雖然狠但依舊不能看着這個人如此自我折磨。
千凌珏看着有些好奇,但最後還是輕啓脣角:“先扎住她的虎口,三陰交還有……”
他說了一大堆的穴位,蘇洛快速的扎針,最後一針下去總算是止住了血。
蘇洛鬆一口氣,癱倒在地,伸手摸著她脈搏,還好孩子還在!
“好了,等眀機來處理就好了。”淡淡的好像這不是一條人命,冷情的讓蘇洛有些畏懼。
眀機老人來的時候,蘇洛已經恢復了精神,看了她的情況眀機老人和蘇洛合作,終於將她的身體穩定住脫離了滑胎的危險。
“好了,今天這時你這丫頭得請老頭子吃飯。”一邊擦手一邊調侃,眀機一臉的奸詐。
一旁錦溪嘻嘻一笑:“太子妃殿下,所謂見者有份啊!”
“滾蛋!”蘇洛鬆了一口氣,順手推了他一把,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打情罵俏一樣自然。
身後一隻不說話的千凌珏眼神微微一眯,卻默不作聲的轉身。
就在這時蘇媚急匆匆帶着餘嬤嬤,手裡還拿着一個瓦罐。
蘇洛眼睛一眯,總算是來了。
“二姐來這裡是?”她主動上前問。
蘇媚一挑頭,看向千凌珏哀切的說道:“太子殿下,我三妹絕對不是故意下毒害雀夫人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請您務必不要責難與她。”
千凌珏冷冷瞥向她的方向,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在裡面。
“二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洛明知故問。
蘇媚轉身一臉惋惜的說:“三妹,姐姐知道你從小受苦,但是你也不能加害一個無辜的孕婦啊,這湯藥裡的紅花是我無意中聽到別人說看到青荇去放的,今日作爲姐姐的我自然不敢姑息,只有把事情說出來你纔會悔改。”
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大堆,但是最應該生氣的卻依舊氣定神閒的喝着茶。
一旁的婢女還有侍衛,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蘇洛見她一直唱着獨角戲,有些過意不去的說:“三姐真是關心妹妹,且不說這是太子府不是你蘇府,就說你這所謂的證據物證可以僞造我們姑且不論,那麼最重要的人證呢?”
蘇媚冷眉一跳:“妹妹你怎可如此,明明已經錯了,姐姐相信太子殿下如此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這次的過失的。”
一臉的悲天憫人的樣子,看着蘇洛好像她真的殺了人一樣。
蘇洛倒是閒庭信步的走來來走去毫不慌忙的樣子,微微笑着問:“太子殿下也是這樣認爲的?”
千凌珏轉身,臉上尤帶着點點的笑容:“即便真的是夫人那又如何,何況這件事蹊蹺何其多……”
說完看向一臉緊張的蘇媚,此刻她正在想這件事怎麼進行下去。
“太子就不能這樣說,雖然咱們都是三妹最親也是最關心她的人,但是不能因爲這樣就罔顧法紀,此次必須嚴懲。”她說的義正言辭,蘇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媚橫眉冷對的看着她,心裡很不舒服,還帶着一些忐忑。
“二姐……”
忽然在冷香園收拾的老媽子,大叫一聲:“阿彌陀佛,這是什麼?”
說着拿着一個錦盒來到了千凌珏的前面。
盒子裡一個木偶人,還挺着一個大肚子,很明顯是朱雀的模樣,只是這木偶人身上扎滿了銀針,而這麼長的銀針全府上下只有蘇洛一人有。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卻是自顧自的笑的前仰後合。
千凌珏則是轉過身,這東西太髒了,嘴角卻也帶着點點笑意似乎完全不在意。
“二姐真是好心思,只是你想要爬上自己妹夫的牀,用這種手段未免太小瞧你的三妹了。”半晌,她忽然收起滿臉的笑容,冷冷的說。
若是她和千凌珏他們一樣知道自己的來歷,想必也不會使用這麼爛這麼老梗的招數了吧!
這種東西她說實在還是子啊電視上看過,今日看到還真是有些很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