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些暗衛掩藏時間之久卻不露絲毫動靜的情況來看,那內力不見得會比他們低上多少。度雲見情況不妙,便退到千淩鈺的身後詢問道:“太子殿下,陛下這意思是不論如何也不讓我們離開這鳳凰臺,如今我們要怎麼辦纔好?”
環視了一下秩序井然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們圍困在中間的暗衛,心下不禁冷笑,父皇讓這些人來圍困他到底是爲何,他不得而知,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父皇這樣力阻他回太子府,那隻能說明他正在做一件不能讓他所知的事情,可那到底是什麼?
這些暗衛的內力不一定勝過度雲和他,但是一羣人加起來對付他們兩個,那邊是寡不敵衆,處於下風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更是要闖出去,他就不信這些人真的敢傷他。
“度雲,汝無須擔心,汝只需在本宮的背後幫吾守住身後的空擋便可。”雖說不怕那些人傷了他們,但是因爲皇宮有所規定,所有出入皇宮的人無論是皇子還是奴婢等等,除了侍衛和皇帝身邊的暗衛親信以外,其他人都是不可以攜帶刀劍進入宮中的。這樣可就不太好對付了。
站在暗衛中央的度雲和千淩鈺擺好陣型,注意着他們的每一個動作,但是那些暗衛卻都是一手放在刀柄上,卻沒有抽刀的打算。千淩鈺看也明白,他們只是想把他拖在這裡,並不打算真的動手。不過如果他和度雲先動手,那麼情況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千淩鈺緊緊的盯着離自己最近的暗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他身前,並迅速的抽出他腰間的長劍。度雲見此,也效仿之。而那兩名暗衛只覺得眼前一陣清風吹過那劍就已經不在腰身了。
那些暗衛見兩人身手不凡,本來不屑的他們也正經了起來。千淩鈺兩人手執長劍對着他們對面那些虎視眈眈的暗衛。他們雖然實力懸殊,但是他們卻也是寡不敵衆,看來這將是一場持久戰,既然父皇硬要把他困在這裡,他就非要闖出去。
暗衛們被千淩鈺突然迸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以前這太子以前可是體弱多病,雖說之前他說身體已好,但是這種氣勢還真是讓人讚歎。
“度雲,我們上!”千淩鈺話音剛落,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離他們最近的那兩個暗衛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血不停的從他們的脖子上流淌出來。
此時的天已經全黑了下來,鳳凰臺裡面雖然燈火闌珊,但是外面卻是一片漆黑,讓人看着不免心裡有種淡淡的不安,而此時鳳凰臺裡面的氣氛卻是緊繃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些暗衛其實很怕和千淩鈺交手,畢竟在打鬥的時候刀劍無眼,加上皇帝只不過是讓他們來拖住千淩鈺罷了,要是萬一這千淩鈺因爲他們有了個三長兩短,他們怕是也小命不保了。
暗衛們自然是希望就這樣耗着,只要時辰過了,他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但是千淩鈺卻是沒有時間陪他們耗,當下就朝他們衝了過去。度雲見千淩鈺動手,也是毫不示弱。
暗衛見他們二人動真格,也不得不抽出佩劍防禦應戰。那些暗衛可以說是宮裡面少有的高手,但是度雲和千淩鈺也是毫不示弱。因爲雙方速度太快的原因,刀光劍影之間只能依稀看到不停閃動的人影,那速度,堪稱現代動漫裡忍者的身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然打鬥卻依舊在進行,然而千淩鈺和度雲應付那麼幾十號人已經有點體力不支。那些暗衛並不打算和他們真的打,只是不停的在躲閃防守,卻就是不和千淩鈺他們動手。
千淩鈺見他們毫無表情的面容心下大怒,被小看了麼,這些人把他千淩鈺當什麼了。千淩鈺平時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不見得他就沒有野心,這些年他忍辱負重,可是絲毫不曾鬆懈的勤練武功,怎麼能夠就這樣輸在了這裡。
想到此處千淩鈺便不再保留實力,開始拼盡全力的廝殺起來。那些暗衛見兩人是來真的心下暗道不好。領頭的那個暗衛見度雲武功和千淩鈺幾乎是不相上下。便想着他們既然傷不得那太子殿下,但是不見得就傷不得那小小侍從。
本來就算那千淩鈺和度雲兩個人加起來也不見得能夠耗這麼久。但是奈何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們根本無從下手製住他們。如果趁那侍從不備把他收拾掉,那麼太子殿下就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制服了。
只見那頭領把內力集中在手掌中心,看準時機,朝着度雲的心臟位置衝了過去。而此時的度雲只顧着殺敵,哪裡有注意到離自己那麼遠的暗衛頭領,但是那沉重的殺氣卻被千淩鈺給察覺到了。
就在那頭領離度雲還有兩丈的時候,度雲也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正在朝他壓迫過來,本來還以爲只不過是一個暗衛,正回頭,不想那頭領的速度快得很,只不過是度雲一個轉身的時間便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度雲還以爲自己就要這樣死掉的時候,千淩鈺卻是在前一秒擋在了他的面前生生替他受了這一掌。這一擊那頭領可以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千淩鈺就這樣背對着他被擊中右肩。
因爲這一掌的衝擊力過大,千淩鈺一口血從嘴裡噴出,冷不防的撞到了度雲的身上,兩個人就這樣好無防備的墜下了鳳凰臺。眼看兩個人就要摔到地面,度雲一個旋身抱住千淩鈺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責備道:“主子,你這是爲何我只不過是你身邊一個暗衛,救你本來就是我的職則,怎麼能夠讓你來救我。”
千淩鈺掙扎着站起來晃了一下,隨後扶着一旁的臺階鄙視道:“你以爲我想啊,等我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你的面前了,我能如何?”
見千淩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度雲不免更加心疼。他和青龍幼年便追隨着千淩鈺,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們三人早已把對方當成了兄弟,只不過在外人的面前爲了避嫌才以主僕相稱罷了。
千淩鈺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對度雲說道:“父皇這般阻我,太子府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我身受重傷,帶着我走不方便,你快些速速回府汝看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自己騎馬回去便是了。”
度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今這雲皇跟吃錯藥似的不昔讓這麼多高手來拖住他們事情肯定不簡單。度雲猶豫的看了一眼千淩鈺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下。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那位公公和衆位暗衛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特別是那頭領,已經是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他那一掌打的不輕,這一掌下去,就算是不傷及筋脈,那肋骨肯定也是要斷上幾根的。一會回過神來後才木納的對那位公公說道“李公公,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那李公公聞言走到那頭領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你個兔崽子,誰讓你傷了太子殿下的,如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我誰來負責?”
那頭領自知理虧,也就沒有說話低下頭默默的站在一旁。其他的暗衛雖然對這李公公多有不滿,但是因爲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教訓完那頭領,那李公公這才狗腿的跑下鳳凰臺對着千淩鈺點頭哈腰的道歉。“太子殿下,陛下只不過是想讓您看一齣戲你何必如此激動,那侍衛不知輕重傷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對於這種牆頭草又虛僞之極的人千淩鈺一向沒有好感,責罰?呵呵,這都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動手的人,殺他那都是輕的了。
雖然心裡的憤怒難平,但是卻也不想對他們做什麼,這些人畢竟是父皇派來的,他倒是要看看,父皇到底是想幹嘛!
那李公公見千淩鈺不說話,還以爲他是在生氣,想來也是,哪有一位皇子被下人給打了能不生氣的,爲了避免受到牽連那李公公趕緊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可是不舒服?奴家這就扶您去太醫屬看看吧。”說着伸手就要扶千淩鈺。
千淩鈺從懷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玉扇拍開他的手鄙夷的看着他道:“本宮的身子還不至於差到要一個閹人加小人的人來攙扶,簡直就是髒了本宮的衣服。”
對於這種人,千淩鈺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好言好語的。說完用手帕擦了擦玉扇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李公公卻是一臉憤恨的站在後面死死的瞪着千淩鈺的後背,好像要把千淩鈺的背盯出兩個動似的。
在宮裡的這些太監,最忌諱的,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們是閹人,而千淩鈺剛剛說的話是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處。李公公朝千淩鈺呸了一聲後看了看天空,這時辰已經差不多了,那事陛下應該已經辦好了。
哼,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等到你明天發現自己的結髮妻子竟是被自己的父親給玷污了身子會是怎樣的深情和心情,真是讓人期待,不日後你便會身敗名裂,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神氣到幾時!
蘇洛出了那承恩殿後便一直不停的往前跑,這皇宮裡高手雲集,如果那死*,種馬皇帝醒來發現她跑了派人來追她,那麼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不見得能敵得過那些大內高手。
在這皇宮一到了深夜便是到處熄燈,除了皇帝和妃子的寢宮其他地方便是黑乎乎的一片,此時的宮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有點可怕,蘇洛卻是管不了那麼多,閉着眼睛就是往前跑,不想前面太黑,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黑影,等到她注意到時,是到了那人的面前才剎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