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的一週了,我的願望是下週會員點擊破百,求給力。
--------------------------------------------------------------------------------------------
有時候,上天總會依照你的意思行事,在我想着能有更多的時間去草地上曬太陽,藉此機會枕着女生的腿睡覺的時候,學校發了一個通知,說地震局觀測到近期地質活動異常,有可能在烏恰縣會發生八級大地震。這個消息就成了解放我們的原始資本,爲了防止真的地震的時候往外逃生髮生踩踏,學校決定,這兩天都往外面去玩,儘量不要待在教學樓裡,於是,學校的孩子如放羊似地在整個校園瞎逛,這裡變得如集市一般。
躺在草地上的人並不是只有我們一圈的這些,那些初一和初三的同學似乎也發現了這裡的舒適,不過他們並沒有男女生的枕在一起。今天是星期一,陽光似乎並不比上週六的差,我想去草坪躺躺,不過覺得那裡多了太多不認識的人,想想還是去打乒乓球的好,就算那裡有認識的人,過去了枕在別人腿上總覺得有些彆扭。打乒乓球的人很多,我只有去找那些認識的同學讓他們加我一個,祝坤便是我們班喜歡打乒乓球的人,我去的時候他正在玩,見我過來,向我招招手,馬上又開始看球的來向,邊打邊說:“劉凱,你也玩?”“嗯,有沒有位置?”我問到。他笑了笑:“多少人都行,我完了就你吧!”別的一些不認識的同學並沒有反對的意見,這讓我感覺到這裡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豪爽,要是在老家的話,中途插隊一定會讓別人不爽半天。我發現祝坤握乒乓球拍子的手勢和我有很大的區別,他是直接橫着抓的,這種握法以前在老家從來沒有見過,我們都是拇指和食指扣着那種握。祝坤的這一局很快就結束了,輪到我和他對陣,已經好久沒有打過乒乓球,再次握住的時候,手上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本以爲祝坤的那種抓法他應該是打不好的,在實際的爭鬥中我才發現,那種握法對於死角的防守特別到位,而且祝坤的技術也很好,幾個提扣之下我就下臺了,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嘆:“還是要多練習啊。”下來之後在旁邊便是無盡的等待,兩個技術都好的人打起來,時間似乎用的特別長,百無聊賴之下,我的目光開始往四處飄蕩,我們這個臺子的下方是一小片白楊樹,經常有同學把球打到那裡,一次次的踩踏之後,靠近臺子的白楊樹長的很不好,縱是如此,在這個季節,它們也開始冒出新芽。我的目光在瞟向旁邊的臺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女生,她的模樣讓我注視了很久,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是那種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感覺,她也是扎着一束頭髮,垂到了肩膀處,似乎對於這種打扮她很在意,因爲看不出一根多餘的髮絲漏在外面,臉的輪廓很精緻,好像被人精心雕琢過一番,皮膚被當下的陽光曬的有些發紅,她聚精會神的看着臺上乒乓球的移動,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在看她。我看的正專心,祝坤在一旁叫我:“劉凱,該你了!”
面對別人的進攻,我一點心思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剛剛的那個女生,最後來了個三比零,祝坤在一旁祝賀:“恭喜,亮燈泡了!”從場上下來之後,我又開始去尋找那個身影,找了好久都沒有發現,我懷疑她是進教學樓了,便走向草地那邊,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她是背對我,她的神情如剛剛一樣專注,這種專注給人一種呆傻的感覺,靜靜的看了幾秒鐘,她的模樣又讓我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在前幾天,媽媽領着我在烏恰縣閒逛,她和某位阿姨聊天的時候我似乎見到過,當時還說真的是好吸引人的女生來着,不過看了兩眼之後也就過去了,那一面見到的也不知是不是她。她玩了幾局之後就回教學樓了,我有些不捨,便用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直到沒進了教學樓的大門。
心中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這種感覺和雪姐離開的那天很像,不過卻是沒有那麼強烈,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她了。祝坤的聲音又在遠處響起:“劉凱,你還玩不玩!”我隨口說道:“不玩了!”說完之後卻有些後悔,不玩乒乓球我去幹什麼啊?算了,反正現在覺得幹啥都沒意思,還是去草地上躺着睡覺吧。
在老家的時候也在地上躺過,第一次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花生苗長的正旺,我躺在屬於林場的那塊地裡,安靜的看着天,天真的很藍,雲也很白,這種美好的感覺讓我似乎回到了襁褓之中,被天地給包裹住了,起身之後在地裡留下了一個“大”字,然後被那地的主人罵了好久,還好他不知道是我乾的,後來便是和哥哥,劉華劉紅在墳坡上睡覺那次,那時野菊花開滿了周圍,一片金黃中,我睡的很香,好像也做了一個繁花似錦的夢,在這裡躺着,卻完全有別於老家那種感覺,乾燥的空氣讓我不用擔心會着涼,厚厚的草坪有點像牀墊,暖暖的陽光成了催眠的最佳利器。我選了一塊離人堆較遠的地方,以防止別人打擾我的美夢。
我夢見我還在四川,媽媽並沒有回來接我,陰冷的天氣讓我着涼了,我不停的咳嗽,每天早上都要早起跑步,然後是日復一日辛苦的學習,天天只有白米吃,一個月基本都不會碰到一次肉,我的內心充滿的恐懼,想逃離這種場景,可我喊破了嗓子,媽媽也沒有出現,不知怎麼我又出現在了伏虎鎮中的那個花園裡,林姿就站在我的不遠處對着我笑,一陣花香襲來,引的我的鼻子有些癢,我用手扣了扣,然後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把我從夢中帶回了現實,我發現謝佳婷正撿了一根枯草在我的鼻子前不停的掃動,夢中的那種香味就是從她的身上發出的。我坐起身,她對着我嘻嘻的笑:“醒啦?”我有些無語:“你這樣弄我都還不醒的話,你當我是豬啊?”應該是剛纔那場夢的原因,我的全身都有些疲憊,而且汗水已經溼透了內衣,醒來後發現身處的地方,心裡又是很慶幸,原來夢裡的都是假的,媽媽已經把我帶到新疆了啊,而且還認識了這麼多的同學。謝佳婷似乎注意到了我額頭上的汗水,關心的問到:“你怎麼了,怎麼這個天還流汗啊?”我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她笑笑:“瞧把你嚇成這樣,跟我說說,是什麼夢啊?”我跟她大致的講了講,就開始聊些別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對同學關係的把握上,謝佳婷說:“我只是對有些人好,對有些人不好,不僅要看那人值不值得我對他好,還要看他對不對我好!”這種說法把我的腦子繞的有些暈,不等我問,她又繼續說道:“你看王豔吧,她對周圍的每個人都好,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我有些奇怪,又問到底怎麼回事,她說:“王豔對每個人都好,不想傷害每一個人,所以那麼多人喜歡她的時候,最後都做了姐弟,這樣的結果又讓她很愧疚,所以就天天愁眉苦臉的!”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王豔的臉上隨時都有一種憂鬱呢,原來是因爲對每一個人都好引起的啊。
我和謝佳婷正在聊着,王豔悄悄的從後面走過來,一下撲向謝佳婷,這個動作把謝佳婷嚇了一大跳,王豔笑的很開心,問到:“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麼兩個人在這,也不叫我。”謝佳婷的臉上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她馬上就調整了過來:“劉凱說他做了一個噩夢,正在給我講夢裡的內容呢!”王豔看向我,我馬上說:“是啊,都是因爲沒有枕在你腿上才做噩夢的!”她笑了,笑的很開心,似乎那種情感的糾葛已經被她完全忘掉,她坐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腿,示意我枕上去,我順從的做了,而謝佳婷則和王豔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懶懶的曬着太陽。那種熟悉的香味又瀰漫在我的周圍,不過這一次,香味中又夾雜了謝佳婷身上的巧克力味道,估計是她剛剛吃過巧克力,兩種氣味混合在一起,讓我只能閉上眼睛,根本睡不着覺,無奈之下只能一直睜着,王豔開始小聲的和謝佳婷聊着天,我並沒有在意她們說的什麼,只是看着王豔的嘴脣蠕動,想起謝佳婷剛剛說的那些話,對每個人都好也是一種錯誤麼?想想也是,如果對周圍的每個人都一樣的話,怎麼能體現出那個在你心裡特別的人,不能體現出別人的特別,別人怎麼會把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留給你,親人,朋友,同學,老師,每一個人在你心中都有一個位置,孰輕孰重,總要有個差別,如果把每個人都一碗水端平,那麼給別人的感覺就是你不重視每一個人。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也會選擇謝佳婷這種待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