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種認知持續了好幾年,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那些漂亮的女孩就會心跳,就會臉紅,而看到男孩子卻不會。有一次在伏虎,四爹家,一些閒聊的人無意說到了關於男女不同的地方:“現在美國的科技真發達,竟然可以讓男人生孩子!”我初始聽到這句話覺得沒什麼,後來仔細琢磨:男人生孩子有什麼奇怪的,難道男人就不能生孩子?在聽到這句話後的那一個下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難道男女真的不一樣麼?
記憶中第一次見她是在一片竹林裡,那時剛剛下過雨,泥濘的道路上被人們踩的坑坑窪窪。爸爸帶着我到外婆家玩,因爲喝藥的事剛過去不久,身體還很虛弱,見到人的時候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那些路過見到我的人總喜歡逗我:“凱爾,你爲啥要喝藥呢?”我羞澀的低着頭,紅着臉,見別人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牽着爸爸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後,人們只當我把那藥當成了什麼口服液之類的,很深意的看了一會我,和爸爸聊了一會天,然後才慢慢離開,估計是想知道學銀是不是真的那麼神。
外婆家旁邊有一家人叫文書,是村裡的幹部,他們家後面有一個乒乓球檯子,村裡唯一的乒乓球檯子,去那裡打乒乓球的人絡繹不絕,就算剛剛雨天過後也一樣。爸爸領着我到了那裡玩乒乓球,似乎是爲了讓我的精神好一些,乒乓球案子的下面是六根亂石壘起來的石柱,上面搭着兩塊水泥板,中間的隔板是用一些濫磚橫七豎八的放置的,爲了能好好的玩,爸爸不得不整理一下眼前的景象,一些磚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另一些卻無論如何都擺放不直,因爲磚的下面根本就不是平的,爸爸找了一下週圍,發現有別的磚,拿來之後還是放不直,原來是兩塊水泥板之間的縫隙的原因,這一切準備妥當,爸爸擦了擦桌子山的水,就開始跟我講打乒乓球的要訣了:“拇指和食指像這樣抓住球拍。”說着爸爸便給我示範,又繼續說道:“乒乓球必須在臺子上跳一次才能打過來,就像這樣。”說完他把乒乓球稍一用力向臺子砸去,等它彈起來的時候爸爸就用拍子把球推了過來,我學着爸爸的樣子等球在臺子上彈了一次後推過去,卻因爲把握不準力和方向把球推向了臺子外。現在正處於中午吃飯的時間,這裡只有我和爸爸兩人在玩,可能是由於沒有精神的緣故,不知爲什麼,始終學不會,不是把球打到外面去就是球碰到隔板後被彈了回來。
隨着時間的慢慢過去,這裡來的人越來越多,臺子便讓給了那些熟悉玩乒乓球的人,他們開始打三個球輪換那種形式,因爲一開始是我和爸爸在玩的原因,他們來了算是搶佔我們的臺子,所以把我和爸爸也要加進去,爸爸卻是不想玩了,站在一邊看着,讓我去玩,我加入了他們,每次上去,得了個三比零就下來。她來的時候也是腿上沾滿了泥,雨後的溫度似乎比較冷,把她的脣凍得有些發紫,卻掩蓋不了她的美,有孩子的美,還有相對於我來說那種大齡女生的美,她應該比我大三歲。她的名字叫趙霧,人如其名,給人一種神秘溫情的感覺,她來這裡的原因可能有兩點,她的弟弟和爸爸都在這裡玩乒乓球,還有就是這裡孩子比較多,比較熱鬧,孩子都有湊熱鬧的天性。
乒乓球檯就建在這片竹林裡,因爲剛下過雨不久的緣故,還能聽到從竹葉上滴下的一滴滴水聲,配合着乒乓球檯前人們的喧鬧,演奏出了一首特別的交響樂。她雖然比我大幾歲,可似乎對於問題的處理和我一樣無知,什麼事情在做之前都要請示下爸爸。她的美麗一直吸引着我,從她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傻傻的盯着她看,而她卻一直注視着臺上的乒乓球跳來跳去,不時的向她弟弟笑笑以示鼓勵。不過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種不自然的表情,似乎在忍受一種什麼痛苦,等她爸爸打完這一場下來之後,她走到她爸爸旁邊,輕聲的說道:“爸爸,我想解手。”因爲離我比較近的緣故,我也能聽到。“你到那邊去就是了嘛,這麼大一片竹林,哪兒不能解啊?”她的爸爸似乎也不清楚附近人家的廁所在什麼位置,便這樣說道。於是,她轉到了不遠處便開始解褲子,因爲她一直吸引着我,在她離開的時候我也在不遠處一直跟着他,爸爸正觀看着臺子上激烈的比賽,對於我的離開以爲是我要去找別的孩子玩,也沒有怎麼注意。
她一點一點的褪下褲子,動作有些艱難,似乎是褲帶太緊的緣故,我就這麼一直盯着她看,等她完全褪下褲子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粉紅色的1,然後心開始發慌了,爲什麼會這樣,她的那裡和我的完全不一樣,聽剛纔她爸爸的語氣,似乎是她不聽話。是不是因爲她不聽話的緣故,她爸爸把她那裡給割掉了?我甚至想到了爸爸拿着兩把刀架在兩腿然後向上一推就變成她那裡的那種形狀的場景,簡直太血腥了,那樣該多疼啊?我正在幻想着那種血腥的場面,只聽見她的那個方向傳來“啊”的一聲,然後她褲子也沒提上來,就快快的向她爸爸跑去:“爸爸!剛剛解手的時候竹筍的毛捱到屁股了,現在好疼,嗚嗚嗚嗚……”邊說邊擦着眼淚,一副吃疼的樣子,她爸爸蹲下看了看,屁股上紅紅的一片,然後掏出紙擦了擦,安慰的說道:“別哭了,忍住,一會就好了!”說完提起了她的褲子,給她綁好了褲帶。
她比我們高兩個年級,以我的眼光來看,她在她們班也稱得上大美女了,事實上我也能經常見到下課後去她做遊戲那搗亂的男生絡繹不絕,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死死的瞪着別人,因爲她性格很好,從來不罵人,不打人。有時下課後她和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聊天,我就會一直盯着她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盯着她,只是覺得好看唄,就那麼盯着,似乎這樣就會身心愉悅。陽光透過梧桐樹的葉子照在她臉上,一塊陰暗,一塊明亮,她就像一塊大師手筆下的完美雕塑,深深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我們下課了,她們班還在上自習,因爲她們班是二外公在教的緣故,所以我可以有一個理由去她們教室門口玩,二外公似乎今天不在,因爲她們教室的同學已經鬧翻了天,而且,我仔細的瞅了瞅,她也不在,有些進進出出的同學把教室門口的塵土弄得到處飛揚,我都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門口了,正當我要回教室的時候,她回來了,似乎是去買東西了,因爲她手裡攥着一大把東西,有兩袋吃的,還有蚊香。一見這種情景,她們班的同學瞬間圍了過來,因爲那時在班上流行的是,誰買了東西回來都會跟好朋友分的,分的多少就說明咱倆的關係咋樣,不過好像圍過去的是男生居多。她拿着蚊香一個一個的分,不過基本都只分到了小小的一截,見到這個情景,我也擠了過去,好不容易終於擠到她跟前了,她一見是我,一下給我掰了長長的一截,我高興的接着就回自己的教室了,任憑那些還在要蚊香的同學瘋擠。我相信,她肯定是因爲在二外公家見過我纔對我這麼好的,她是二外公家的親戚,我也是二外公家的親戚,那麼她和我也應該是親戚,親戚之間,她肯定會對我更好一些。
還記得在二外公家的時候見到她,我小小的心又撲通撲通的跳了一陣,這不是上次那個屁股被竹筍毛弄傷的小女孩麼?原來她也是二外公的親戚啊!她和她弟弟一起來的,小孩子之間,玩着玩着就熟悉了,當時是二外公家的一次親戚聚會,還放炮了,等炮放完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去撿那些沒有響的炮來玩火藥,一點一點的收集,最後在火苗的引燃下,瞬間發出強光和濃煙,我們就會興奮好一陣。天色有些暗,每次火藥燃起的時候,強光映照着她的臉,她便顯得更美了,我好想抱抱她!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因爲牀位不夠,她弟弟又不跟她睡一起,最後是我和她和祖祖睡在了一起,穿着睡衣,抱着她軟軟的身體,我興奮了好一陣,說不清楚是高興什麼,似乎僅僅是因爲她漂亮,我現在抱着一個漂亮的人。我抱的比較緊,她似乎有些難受,推了推我,我便鬆開一些,她就沒有再推了,我把頭枕在她的肩上,興奮了一會也就睡着了。在夢裡,我經歷了一個奇怪的場景,我發現我抱着的是一塊美麗的雕塑,全身純白的大理石,大理石慢慢變黑,最後變成了一個全身棱角不清晰的黑色石頭。我嚇壞了,拼命想逃避,可就那麼抱着,我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使勁想醒來,但發現陷入了沉沉的夢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