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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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每一個行爲,總對應着某件事情的發生,對於數字世界的思維,讓我明白了一些傷門的破解之法,陣法名曰蛇蟠,在其中肯定有太多的玄蛇幻象,和盧龍輝的那次破龍飛陣,那種架勢,對於玄蛇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當初是兩個人,現在是一個人,做起來很是不保險,生命的軌跡,一旦被使用過一次,那麼它便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不能再次去要盧龍輝的一個同意,就算要了,也不可能再產生他的投影。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數字的排序,天地之中,一切都有機數,玄蛇的機數,如果能選出一種剋制的機數,那麼這個陣法便能自動破去。
以中學的中心爲定點,東西南北中爲方位,萬物逃脫不了一個輪迴,正北方爲十二點鐘方向,那麼傷門的位置就在十點鐘方向,第一個機數便是十。這僅僅是我的理解,也不知道當初那位奇人是不是按這種算法佈置下來的,不過萬物都是相通的,就算最後不成功,總也能找出些眉目。
八陣中蛇蟠陣是第八個陣法,而又是我要破去的第五個陣,那麼又出現了兩個機數,八和五,按我的推測應該是五克八,克最簡單的算法就是減,第四個機數便出現了,是負三。
方位的寓意十,加上剋制的結果負三,便產生了第一個吉數七。
我按照自己的理解一點點的計算下去,雖然看起來很荒誕,但最終的結果卻讓我吃驚,那些編造出來的數字慢慢的組合,竟然形成了一些看起來很特別的東西,是玄蛇的首尾顛倒了的樣子,這些奇怪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多,它們又開始去重新組合,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合成的模樣,便是一條首尾顛倒的很大的玄蛇,它慢慢的爬進陣中,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陣中的那些禁止,在觸碰到它之後,一點點的開始瓦解,直到最後的消失,禁止消失了,我製造出來的那些數字也消失了,這裡除了最裡面的情感,變得空蕩蕩的。人性中的惡在那裡,它是漆黑的一團,看起來就讓人產生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那些木偶,在見到這一團東西之後,似乎變的很興奮,一個個都去爭着搶着,這讓我很是不解,爲什麼惡念會這麼受歡迎?難道說,荀子的性本惡論是真的?就算在這個信仰的世界裡,那些木偶最後想化成人的時候,都會去拼命追尋惡念,還是我本身的信仰裡就有扭曲,奉行的是惡?我想我是依稀明白了一點,當初在營造的時候,最初的元素裡有希特勒的那個標誌,只是它的外圍旋轉而已,惡念,本就是這裡的主導想法,只是在後來,我給外面套了一個圈,才使之不會膨脹,不會傷害到他人。
那個特別的木偶,公主,現在依舊被放置在天光之國的祭壇中,惡念爆發開之後,她的冰雕也吸收進了好多,原來冰上的黑色,變得更深了,王子就傻傻的一直待在公主的冰雕前,沒日沒夜的守護着,看的我一陣心酸,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幫你解開,可是對於這些連我都未知的東西,實在是無能爲力。守護吧,這份恆心,就算她是一塊冰雕又怎麼樣,她在你的心裡留下了影子,那麼你不是追隨,便是等待,歲月如梭的流過之後,縱然沒有在一起,也是我這個國度中最美的故事。
傷門就這麼破去了,裡面的惡念,不知會對這些木偶帶來什麼樣的衝擊,我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那些木偶的慾望在膨脹,想掙脫這個世界的規則,成立屬於自己的東西。看來惡念也不完全是壞的,至少它的更新極強,還有那些勾心鬥角,似乎都是從惡念裡醞釀出來的。
傷門破後,我想到了驚門,運動場那一塊場地,用石頭壘成的詠凱的圖案,添加進來的外部力量,把那裡的陣法削弱了很多,雲垂陣中的濃雲,現在退成了薄霧,我能看清裡面的大概,那一團紫色的東西,是人恐懼的情感,這也是我最強的情感,在小時候,無依無靠,一個人在黑暗中,被黑暗所吞噬,被恐懼所吞噬,慢慢的,我開始懼怕一切東西,陌生人,蟲子的叫聲,貓頭鷹的叫聲,風吹動的樹,什麼都給我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這團東西,似乎成了我最熟悉的東西,我討厭它,不想讓他被我的木偶吸收,人有了恐懼就會懼怕很多事情,他們也一樣,懼怕起來,將來弄的我都不好控制。
我想起了神像,她最能解答我心中的謎底,我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在你給我的國度中,不加入恐懼的情感給那些木偶?畢竟我是大祭司,他們有了恐懼的話,就會很多事情都不聽我的號令?”
“那你想過沒有,人要是沒有了恐懼,他能活的長久麼?”神像這麼問到。
我想了想:“應該能行吧,沒有恐懼多好啊,做什麼事都不害怕,心理也一直平靜着。”
神像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那面對危險的時候呢?”
“危險?”
她解釋到:“如果有危險,卻沒有恐懼的感覺,那麼,他還能活着麼?高高的懸崖直接走下去,摔得粉碎的時候而自己一點也不怕;沉落水底的時候,寧靜的看着天空而不叫救命;面對別人威脅的時候,還是肆無忌憚的一如既往,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希望控制,那麼恐懼纔是最好的情感。”
我內心琢磨起來,我的恐懼造成了我對這個世界規則的遵從,木偶有了恐懼的話,便會造成對我的設定的遵從,還有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也能自己想着辦法求生,這樣看來,人活着,恐懼是萬萬不能少的。如果惡念是催生一個人野心與慾望的話,那麼恐懼便是最好的壓制情感,他讓人變得理智些,懂得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
心中的謎團解開了,我也一個人步入到了這個陣中,外部的信仰之力已經把這裡的禁止破壞的只剩最後一點,已經對我造成不了一絲的威脅,我將那團恐懼的情感託在手中,然後朝着天空一拋,他便爆炸開來,被這個國度中的木偶盡數吸去。
天光之國的那些人,是大自然的力量生成的,他們的情感早就全了,不像我這樣要一點一點去收集,這也讓我感慨,自然的進化和人工的東西是多麼的不可比擬,人在做的任何事情,其實都是在自然界早就存在的,我費勁心思的想要創建一個自己的國度,卻成了大自然演化的一顆棋子,它生成他的,它生成我,我再生成一些東西,和他一樣。
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片場地的天空中,開始慢慢的凝聚成了一個字,一個大大的“儒”字,這種場景,我總覺得在我的記憶中出現過一樣,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兒,翻遍了記憶裡那些走過的地方,似乎沒有一處是當初看到過那個字的位置,而且那個字也不是“儒”,好像是……還是想不起來。
儒麼?我記得老師說過是和孔子有關的學說,他的一生成就了儒門,之後,大道行至天下,到了漢武帝時,更是“罷出百家,獨尊儒術,”儒門的學說裡,似乎講的就是生活的真諦,萬事以和爲貴,這成了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千年來倫理的支撐系統,這種理論的來源,似乎就是恐懼,對戰爭,對鮮血的恐懼,而且追求的是一種精神世界裡的潔淨,附和多數人的願望,平平穩穩的過完一生。不過否定的人又說,這是奴隸的哲學,教會人怎麼去適應,而不是反抗,這些反對的人,一部分是歹徒,另一部分是天才,於是有人便說:平庸的人最能和諧相處,他們最害怕兩種人,一種是歹徒,另一種是天才,歹徒讓他們秩序混亂,天才讓他們思維混亂。來源於恐懼的情感,就期盼着穩定,什麼事都穩妥些好,讓我做好奴隸就行,給我飯吃,給我衣穿,我就好好的聽話,好好的幹活。我就看看,我不說話。一瞬間,我明白了太多的東西,原來儒門是從恐懼中悟出來的,恐懼卻又是天生了,這麼看來,早在人類形成的時候,便註定了儒門的誕生,在這樣一個民族的這樣的血液裡,這無疑是情感最需要的一種學說。
我看着天空中的字,參悟着我自己的誕生,這是不是也像自然設定好的一樣,到了這個時間,就出現了我,然後再把我的思想,感染到周圍的人,也是爲了某種情感的需要。因爲恐懼誕生的儒門,想讓中國千年來一代代的穩定,卻是從來沒有穩定過,大家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禮,是對恐懼的表達,背後卻是不停的使壞,卻是對惡念的表達,這些不同的情感,能不能選擇一種最好的方法,完美的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