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小心點,別摔倒了!”聽他說他喝了那麼多,我趕忙過去扶着。
“凱兄,我會記得你的,多謝多謝。”他雙手抱拳,一副謝謝的模樣,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
又有人過來敬濤哥酒,他是來者不拒,總是笑臉相迎,這一副景象,看的我有些羨慕也有些感慨,什麼時候,我纔有這樣的酒量?才能這麼吃的開?從他軍訓時的那種表現,我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現在更是表露無疑,這種豪氣,在將來的生活中一定有用,爲了兌現他之前說過的話,我說到:“走,咱們找白瓏去?”
他在原地愣了幾秒鐘,說到:“好!”
於是,我四下望了望,看見白瓏正在她們班的位置吃着燒烤,就將濤哥扶了過去,濤哥一點也不怯場,過去之後,他舉起酒杯,迷迷糊糊的說到:“來,同學,我敬你一杯!”
白瓏顯得有些疑惑,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自己也端起了一杯,不是酒,是飲料,笑着說:“謝謝了!”
我見目的達到,就閃到了一旁,看着他倆高興的交談着,十幾秒之後,我就看到濤哥掏出了手機,開始記下別人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後續發展會怎樣,反正他心裡喜歡的,就走出了第一步,這種勇氣,是我所欣賞的,也是我曾經做過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和我一般的人。
聚餐結束的時候,我替濤哥統計了一下,竟然喝了十八瓶,雖然不是一點點全部自己喝掉的,但就算只喝了一半,這在我們當中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趁着酒勁,他不僅達到了之前的目的,還和別的女生也溝通了一下,電話薄上,又多了好多號碼。載我們來的公交車就一直停在那裡,現在,又要回去了,濤哥和我站在車的最前面,看着路面一直往後退,海口的夜色又展現了出來,只是這一次,因爲視角的原因,變得更加的絢麗多彩,在通過世紀大橋的時候,我見到的是五顏六色的光影,那些燈光被一層層反射,光彩奪目。
軍訓完了,會也聚了,剩下的時間,似乎就是去熟悉這種生活,大學的生活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因爲保持着之前的記憶,怎麼也放不開,所以追女生的想法就擱淺了,我也嘗試了一次,真的不行,一時的激情寫了情書,後續就再也沒有力氣,那種無力是從心底升出的,搞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這樣。
在每一天上課之後,我都在想現在這些知識到底有什麼作用,似乎已經和我所接觸的現實脫軌了,國際經濟,只有處在高位的人才會去考慮吧,何況書本上的知識就是真理麼?中國人才那麼多,爲啥經常聽說中國在博弈中又虧了多少多少,似乎很少聽到有賺錢的情況。唯一有意思的就是那些老師的閒話,什麼過去的經歷啊,爲人的準則啊,國家的現狀啊,別人的故事啊,從這些東西中,我倒是體會到了很多東西。
濤哥的勇氣從來就沒有衰減過,那天有金融系的兩個女生來我們班上課,他第二節課就坐到了別人的後面,然後用筆碰碰別人的背:“同學,你電話號碼多少?”
那兩個女生看了他一眼,然後笑笑,轉過頭去給他寫了一張紙條,名字和電話號碼都在上面,目的達到!他又回到了我的旁邊,驕傲的對我說到:“凱兄,你看這件事不是很簡單嘛,下次你去!”
我搖搖頭:“我可沒有你那種臉皮!”
“這怎麼是臉皮的事情呢?這是一種勇氣,很多人都沒有這種勇氣,正是有了這種勇氣的人才能做成大事,你還是缺少鍛鍊啊!”他語重心長的這麼對我說到,我也若有所悟。
他在火車上認識了一個藝術學院的女生,名字似乎叫小嬌,跟我提起的時候,已經上了好幾周課了,他說:“好久沒見她了,今天晚上咱們去藝術學院找她怎麼樣?”
我一聽就興奮了,可知道藝術學院都是美女啊,這麼一去,找人成了一個藉口,養眼纔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就是有共同語言,連做事的方式都是如此的相同,我不禁感慨人生多了一個知己。在商議完之後,他就給小嬌發了一條短信:“同學,好久沒見了,今晚聚聚怎麼樣?”
那女生也不含糊,很快就回復了:“我們在上形體課,結束了我再叫你吧!”
濤哥提議到:“你說我們要是這麼過去找她的話,她是不是會很感動?”
“不知道,試試吧!”我發表了我的看法。
於是,兩個大男生,就猥瑣的潛伏進了藝術學院,剛進大門時,裡面顯得很安靜,很少見到人影,倒是更裡面一些,拴着幾條狼狗,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防色狼?不過那些狗似乎從來不叫,就一直安然的躺在那裡,我們走過的時候,也僅僅是多看了我們幾眼。這裡面的建築結構有些複雜,縱橫交錯的,不知道哪條道通到哪裡,從大致方位來看,西邊是鋼琴房,因爲從裡面傳來了優美的旋律,北邊是大門,空空的,東邊是繪畫和雕塑之類的,有幾個學生在裡面忙活着,對於我們的經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南邊就是舞蹈室了,小嬌應該就在那裡吧。
濤哥帶領着我,首先從三樓找起,有幾個舞蹈室是開着的,裡面只有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大二大三的學長,對於他們的目光,我顯得有些尷尬,濤哥則若無其事的上去做自我介紹:“我叫孫玉濤,是經管學院零七級的,國貿專業,他是我的同學劉凱,我們想到處參觀一下,請問學長方便不方便?”
濤哥的正式讓爲首的那個男生有些尷尬了,他詫異的看着我們倆,似乎是對於這種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裡面練舞的女生,笑着說到:“你們進來看吧,這裡空空的,只有兩面鏡子,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進去在房間裡來回的走着,照照鏡子,整理一下着裝,那些學長學姐則是旁若無人的聊着天,從這裡的窗戶看過去,世紀大橋顯得更近了,很雄偉壯觀,很絢麗多彩,凝視了幾分鐘,也終於沒有了興致,便起身往外走,濤哥馬上對他們說道:“那學長學姐,打擾了啊!”
還是那個女生,笑着對我們說:“沒事,要進來玩隨時都可以!”
我們下到第二層的時候,一陣天籟震的我全身一顫,是鋼琴的聲音,本以爲鋼琴只是在西邊的鋼琴房纔有,沒想到北邊也有一個教室有,我循着聲音走過去,見到的是一個學長,正在那裡忘我的彈奏着,我不知道曲子叫什麼名字,但是很好聽,一下下敲擊着我內心的靈魂,聽濤哥說叫《追夢人》,很美的名字,但曲調更美,我進去坐在了前排的座位上,閉上眼睛聽了好久,那個學長毫無發覺,直到我起身離開的時候,碰響了一下凳子,他才停下音符看了我一眼。
經過音樂的洗禮,我感覺自己像是昇華了一般,滿心歡喜,懷着這種歡喜,下到第一層,終於見到一個舞蹈室裡有女生在練形體課,濤哥透過窗戶朝裡望了望,高興的對我說到:“小嬌在裡面!”
我問:“哪個是小嬌?”
他指認了半天,我終於看清了,這哪是小嬌,明明是大嬌嘛,身高和我差不多,看樣子好像還比我壯實,正在裡面和別的女生一樣,扭動着腰肢,鍛鍊形體。這些窗戶都有護欄圍着,在有些角度就擋住了視線,縱然如此,也掩飾不了裡面很多女生的美麗,同學們總說,藝術學院美女多,到現在終於見識到了,就一個班,美女的數額就佔到了百分之八十,看她們跳舞,的確是一種享受。
我覺得最漂亮的還是她們老師,年齡似乎和我們差不了多少,但身上那種氣質,就隱隱透露出一種韻味,奇怪的是,在發現我們在窗外看着的時候,那老師竟然還臉紅了。我們在裡面看了一會兒,濤哥建議道:“凱兄,這個位置似乎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們去外面那個窗戶看怎麼樣?”他在這裡向我指了指房間對面那個窗戶,那裡沒有護欄。
我點頭同意,於是,就這麼轉戰了戰場。那個老師似乎是有些不適應了,便讓大家自由活動,而自己則起身出去,透過這一扇窗戶,我們看的更清楚了,而那些處於自由活動的女生,有些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們,有些視我們於無物,更有一些,竟然搔首弄姿起來,她們坐在地上壓腿,把雙腿壓成了“一”字型,然後將腦袋後仰,挺起酥胸,露出白白的項頸,這個動作讓我倆的心跳瞬間加快,你們不是吧?這麼肆意的看你們,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相反,還這樣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