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加法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什麼,一切僅僅是好奇心在作怪,電筒的光射的老遠,順着這道光望去,什麼都沒有,加法撫了撫自己的心,但心裡的疑惑更加重了,到底是什麼在叫呢?那種聲音並沒有消失,似乎在身邊,又似乎在遠處,爲了聽的更清楚些,加法甚至把手電都關了,以免視覺影響到聽覺。這時月亮已經被一片烏雲遮住,聲音來自麥地的另一邊,這一次,不僅有樹枝的聲音,還有貓頭鷹在附和,加法憑着剛剛看到的景象,摸索着前進,因爲他怕電筒的燈光驚跑了他想看到的東西。這個世界在黑暗中開始變的那麼的靜,除了那種奇怪的聲音和貓頭鷹的叫聲之外,再沒有別的,麥地很平整,所以加法循聲走過去並沒有多麼困難。近了,更近了,聲音就在兩三米外的地方,加法調整了一下自己,快快的舉起手電,突然打開,映入他眼睛的是一隻貓頭鷹的頭,也許是這道光刺激了它,貓頭鷹也被嚇了一跳,膽顫的叫了幾聲,然後拍拍翅膀就飛走了。貓頭鷹走了,那種骨骼和骨骼摩擦的聲音卻還在,似乎有人在掰指頭,那種脆脆的響聲,好像在醞釀一場激烈的格鬥,加法也被貓頭鷹嚇了一跳,等它飛走的時候,加法才注意到貓頭鷹所棲息的這棵樹,這是棵——桑樹!加法雖然不聽鬼故事,但對於一些村裡的傳言還是知道的,人的住房附近不能種桑樹,桑樹意味着喪,就是詛咒家裡死人,反正都是和鬼有關的,今晚這棵樹上又有貓頭鷹在棲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真的有鬼的存在?
那種奇怪的響聲打亂了加法的思維,聲音明明就是從這棵桑樹傳來的,加法開始把手電的光一點一點的往下移,他看清了,是桑樹的枝條在搖晃,然後枝條和枝條的觸碰就產生了那種難聽的聲音,只是這麼大晚上的,就算是貓頭鷹在上面棲息一會,也不會有這麼劇烈的動啊,這個樣子,就像是有人在牽着它的枝條不停的甩動,加法覺得這件事太奇怪了,便走上前想看個清楚,他走了兩步,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桑樹竟然轉身轉了過來,在這棵樹的後面,還有一棵桑樹,兩棵桑樹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確是看着,樹木的年月久了,就會在身上長一些眼睛一樣形狀的東西,只是那些僅僅是有個形而已,加法眼前的這兩棵桑樹,不僅有形,似乎還有生命,看了幾秒鐘,眼睛還眨了眨,眼珠還轉了轉,所表達出來的情感似乎是不滿,對於有人打擾它們倆枝條碰枝條的不滿。加法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桑樹活了!”手中的電筒都嚇得掉到了地上,然後一溜煙的跑回了宿舍,在瑟瑟發抖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天,他把自己昨晚的所見告訴了一些好朋友,那些朋友自然是不信的,便和他一起去桑樹的那個地方看個究竟,大家並沒有發現加法所說的那兩棵桑樹,只是在這片麥地裡,的確長着幾棵桑樹,那隻手電還在加法曾經立足的地方,一夜過後,它的電早就用光了,開關開着,燈泡沒有一點反應,大家都知道加法是不說謊的,便又仔細的去查看了一下麥地裡的那些桑樹,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啊!
也許是這件事給加法的印象太深,從此之後,他開始害怕鬼神起來,以前是不相信纔不去關注,而現在則變成是害怕纔不敢去關注,還記得有一次在劉軍家放那個《山村老屍》的時候,大家都在那裡看,就他一直在外面玩,不時的把頭伸進房門,看我們恐怖的表情就是一陣呵呵笑,後來,在大家的勸說下,他終於鼓起勇氣看了一眼,本來不恐怖的畫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巧合,突然就現出了一張超級恐怖的人臉,我們被嚇得捂住了嘴巴,而他,則直接在那裡跳了起來,並且大叫,然後就是對我們一陣罵,說我們騙他。我在想,劉華經歷過之後病了好久,而加法卻什麼事都沒有,或許他們倆碰到的東西並不一樣吧,誰知道呢。
不得不說中國的這套體制還是相當好的,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多數都是犯了眼紅的毛病,別人有了你沒有,心裡難受,別人努力了,你也努力了,但收穫就是沒有別人的多,不會去找自己的原因,只是純粹的抱怨,誰叫別人有關係呢!初一的時候,我覺得我對於初中生活什麼都不懂,初二的時候,我依然抱着這種想法,當時看那些學校級學生幹部的名單,心想,他們一定有什麼突出的領導才能吧,纔會在初中的時候被選爲學生幹部,而到初二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名單上竟然有我,當時心跳了好久,我竟然成了全校衛生大檢查的小組長,論成績,論才能,論品行,我都覺得我不如好多人啊,想了好久,這應該是四爹的關係吧,這一塊就歸他管來着,這麼一來,我有點排斥這個職位,從小的教育理念就是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現在竟然會受恩惠,這也太諷刺了,但很快,我就被檢查衛生時的那種刺激給吸引了,對於當上了小組長是對是錯也懶得去考慮。
有一個初三的同學叫張敏,他屬於學校的混混那種,平時雖然沒見過他欺負過哪個同學,不過那些走路的姿勢,還有所說的話,跟任鳳那類人簡直太像了,我挺討厭他的,不過討厭歸討厭,那就眼不見爲淨,平時少去注意別人就行了。初中的生活真的有些累,累的連輪到自己作爲小組長檢查衛生的時候都忘了,後來還是陳發提醒,我纔在大家都上自習的時候起身出去,孫丹見我出去,馬上攔住了我:“劉凱,現在是上晚自習的時間,請不要亂跑!”我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想去啊,只是學校安排的輪到我帶領他們去檢查衛生!”這時,有一些同學羨慕的看着我,而孫澤兩眼放光:“劉凱,你不想去讓給我吧,這教室太悶了!”孫丹大喊一聲:“孫澤!”孫澤馬上就閉嘴了,看來班長的威望還是很高的,然後又轉頭對我說:“那你去吧!”我一出教室就看見旗臺下面聚集了好幾個人了,算算時間,趕緊向下面跑去。
檢查衛生的人初一初二初三的都有,小組長卻是隻選初二初三的,因爲初一的對學校這些還不熟悉,這羣人中就有張敏,見到我的到來,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你就是劉凱吧,怎麼這麼久,我們都等了十來分鐘了!”我歉意的向大家笑笑,對於他的質問我卻是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混混就是混混,說話都這麼沒水平,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感覺很爽:“組長,你說,從哪裡檢查走?”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那種孩子王的時代,大家都會問了我之後纔會去做,不過對於這種事,我真的不熟悉,便問:“你們平時怎麼檢查的,今天也照樣唄!”張敏一聽,便向大家招招手:“走,先去檢查男生宿舍!”如果說我們這一隊人就是一個國家的話,那麼我就是帝王,而張敏就是丞相,我看似凌駕於他之上,實際上他的威望比我高。
男生宿舍啊,要評價的話真的就三個字“髒,亂,差”,不過這也僅僅是初三那些同學的宿舍,初二的就好多了,而初一的就更好了,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他們計分的時候都會問我:“這個打多少分?”我並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們,只是在經過我們班的宿舍和四爹班的宿舍的時候,給他們交代了幾句:“這是四爹班的宿舍!”有不知道的同學馬上問我四爹是誰,我則平淡的說:“學校的教導主任!”有些同學馬上寫了個十分,我一看,這樣不行啊,那不是在作弊麼,變告訴他們:“打九分吧,十分太明顯了!”路過我們班宿舍的時候,也說打九分。接下來便是食堂,食堂是我們班負責打掃,我們到了之後一看,竟然還有一堆垃圾,掃好了沒有人管,我的臉色瞬間變的很不好,張敏當場就開始罵了:“***,這是哪個班,垃圾都不倒,直接給兩分!”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小聲的說:“這是我們班的區域!”張敏也顯得有些尷尬,不過馬上恢復了正常:“那組長你說給多少就給多少!”我四周看了看,還好撮箕和掃把都還在,我走過去拿起來就過去掃,邊走邊小聲的說:“給八分吧,我掃了!”真感覺太不好意思,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而另一邊,卻在心裡咒罵,你孫橋這個勞動委員怎麼當的,在這裡留一堆垃圾,不是存心掃我面子麼,你等着,回了教室我不罵你纔怪!
只要不涉及四爹和我們班的區域,一切都按正常評判計分,還好不是很多,不然我真不知道我的臉往哪裡放,這可是上初中之後第一次當領導視察,而那種領導的氣派我卻是一點都沒有,只是跟在人羣中,和自己有關的區域就說給高點,和自己無關的區域就說隨便。
支持修真世界請到首發站或書店購買詠凱傳說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