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魂想了想,說到:“那麼我可以控制他們中的一個人,你就可以藉此機會多一個幫手,後面的事情,你不是想的打不過就跑麼?那個幫手還可以趁機將他們攔下。這麼算來,你的陰德也不會出現較大的波動。”
“好吧,就這麼辦!”我點了點頭。
在我都還沒有什麼動作的時候,他們倒先注意到了我,保鏢模樣的一個大個子對着那個打人的男孩說到:“少爺,那邊那個傢伙都注意我們很久了,我懷疑他是不是這小子的幫手。”
他擡頭朝我望了望,然後吼道:“小子,沒你什麼事,識相的話還是趕快滾,不然的話,老子連你一起打。”
這下我怒了,媽的,你毛長齊沒,叫我小子?“我要是不識相呢?”我朝他這麼問到,臉上也寫滿了囂張。
“喲,牛逼了,老子就站在這裡,你來打我啊!對了,這個野種跟你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這個野種的哥哥吧?這麼有意思,都是一副捱打的樣子。”他一邊說着,一邊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人,似乎是在安排他們朝我動手。
我二話不說,瞬間加快速度朝他衝去,捏緊拳頭就直奔他的臉上,那幾個大個還沒有反應過來,在打完這個囂張的傢伙之後,他們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正要向我動手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大個中最壯的一個,開始將他們攔住,並且在口中大喊:“一切爲了守護詠凱!”我也就趁亂衝出了巷子,拼命的跑着,心裡說不出的興奮。
這麼多年來,我終於在面對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打了一架,興奮之餘,還有擔心,我怕他們追上來,所以就拼命的跑,街道七拐八繞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等到確信他們再也不會追上來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喘息了半天,我擡頭看了看這裡,似乎是一排居民區,但看樣子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院子里長滿了雜草,不遠處的牆上,有一塊牌子,上面寫着這裡的名字:第八號公寓。
我在這裡等了一會兒,司魂也回來了,我問:“怎麼樣,他們沒追上來吧?”
“怎麼可能,我附身之後,那個突然的舉動,把他們全都嚇傻了,其實你沒必要跑的,他們見到這個胖子突然發狂了,一個個嚇的跟什麼一樣,我又在胖子的臉上扮了一下鬼臉,然後他們全都嚇跑了,只是可憐了那個胖子,估計以後就是白癡了!”司魂的樣子看起來很輕鬆,她在模仿那些人的表情時真的是惟妙惟肖,邊說邊笑,似乎對於這個惡作劇很有成就感。
“那那個捱打的男孩呢,他沒什麼事吧?”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爲看到他捱打,所以,當然不忘關心一下他的情況。
司魂笑了起來:“他啊?也嚇跑咯,邊跑邊還在喊,有鬼啊,有鬼啊,笑死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管他了。”我搖搖頭,“膽子那麼小,也難怪要被別人打,你說他要是表現的強勢一點,誰會去欺負他?”
司魂不贊同我的觀點:“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的啊?我的出現不就正好證明了你思維的特別性麼?如果那個孩子也像你一樣,那麼他現在一定不是這個樣子,在他的身邊,說不定也有一個守護的人。”
我沉默了,想想這個世界,確實是這個道理,你擁有什麼樣的思想,決定你什麼樣的人生,要是天生就表現的軟弱無能的話,也就註定只是被欺負的份,人和人的觀點是不一樣的,這種觀點,也就造成了等級的差別。
“劉凱,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有點問題?”司魂沒有注意我在想什麼,而是在周圍飄了一圈,然後向我問到。
我四下看了看,疑惑的問到:“有麼?就是一些空房子啊,其餘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你感覺到有問題?”
她點點頭:“那我問你,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就胡亂的跑過來的啊!”剛說完我就覺得不對,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沒有隨機性,我跑的時候,好像有一種力在指引我一般,“對了,還有身後有一種力量在牽扯我,每次到了一個路口時,背後就傳來一股力量,扯着我往某個方向跑,跑到這裡的時候就消失了!”
“果然有問題,咱們進去看看吧,說不定那件風衣的秘密,很快就能揭開了!”司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在第八號公寓裡,有什麼事關我包裡風衣的東西。
門是緊縮着的,我又到窗戶邊看了一下,還是緊閉的,使勁推了推,鬆動了,看來有戲,我拼盡全身的力氣往一邊拉,拉了好幾次,還是那種鬆動的感覺,這下我急了,轉身看了看四周,這裡似乎沒有人啊,於是,我到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使勁的朝着窗戶扔去,這下,那裡很輕鬆的就出現了一個口子。
進到屋裡之後,首先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一股濃重的黴味,房間空空的,地上有灰塵,但是卻像經歷過一場什麼打鬥一般,留下了很多印子,有人的腳印,還有身體躺在地上的印子。房間有好幾間,從這間出去之後,有一條走廊,走廊一直通向客廳,客廳也是空空的,這些房屋似乎都沒有裝修過,在客廳的頂上,連一盞吊燈都沒有,進屋開關的地方,只有幾個線頭。這樣的情景,讓我感嘆起中國的房價來,一邊有這麼多空房子,一邊房價又那麼貴,大家都在不要命的修建,可誰又來花錢享受?
司魂在這裡到處飄了一會兒,對我說:“劉凱,在樓上!”
“樓上?”我疑惑的問到,同時,我背上的包,也給了我一種向上的力,“什麼鬼怪?”我在心裡嘀咕,要是你比較兇的話,我也就不能救你了。
樓上的房間設計,和樓下的幾乎一模一樣,這整體的二層小洋樓設計,充滿了西方的建築風格。其實都不用我一間一間的去找的,揹包裡傳來的力,給我很好的指明瞭方向,等到達那間房子的時候,裡面再也沒有動靜,司魂也在我身邊停下了,然後,默默的注視着那一面牆。
“怎麼回事?”我問到,同時,我也疑惑的看着那面牆,因爲在來時的車上,夢裡的情景,似乎就和現在差不多,一間空房子,有一面牆,現在少了的,是那個女人的哭聲,我甚至有些擔心,在我走上前去的時候,那面牆會不會突然垮掉,然後,露出裡面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司魂凝視了好久,很肯定的說到:“牆後有古怪!”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一幕,我在夢中可是見過的,只是,這件風衣一直拉扯着我到這裡來,目的是什麼呢?”我看向司魂,滿臉的疑惑。
“先別問目的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把外面的符咒破掉吧!你沒有發現我這個對於靈魂相當瞭解的魂魄,在對於風衣和這面牆的問題上表現的有些棘手麼?就是因爲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有人在這件事上動了手腳,而且,他的道行還不低。如果你沒有破掉外面的符咒,擅自砸開這面牆的話,多半都會受到某種詛咒,雖然你能解開吧,但時間可能就要花費很久。”
“符咒?”我確信我沒有聽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玩這玩意?“是什麼符?怎麼破?”
司魂又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飄着測量了一遍,然後說到:“東南,壬,西北,葵,正午,戊辰,乾坤,離宮!”
我聽的頭暈,不耐煩的說到:“有沒有簡單點的辦法啊?這太複雜了,照這麼解下去,我估計把那些東西全部回憶一遍,幾年就過去了。”
“我這不是在給你想麼?你要是用自己的身體過來的話,解開這個符咒絕對沒有什麼問題,指頭扎破,滴上幾滴血,然後念念咒語,自然就解開了,但你這泥土的身子,可就靠那麼幾滴血維持,要是消耗掉的話,你就會和我一樣當個魂魄咯。”
“好吧,你繼續,我不打擾了,好了告訴我!”說完之後我就開始就地打坐,很多時候,靜下心來,纔會走得更遠。
半小時之後,司魂終於停止了動作,對我說到:“恐怕要等晚上了,幽魂在月光下,能力會變強好多倍,到時,你只要藉助月光,破掉那個符咒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這,月瑩下午不會叫我吧?”我有些擔心起來,誰知道今天搞了這麼多事情,似乎只有見月瑩這件事還好一點,後面就一連竄的倒黴,到了現在,還要等晚上,如果她突然打電話叫我出去,那些路怎麼走我都不知道。
司魂壞壞的一笑:“平時很多事情不是很強勢的麼,怎麼現在還要問我呢?她會不會叫你,你的記憶中有那麼多預測術,隨便算上一卦,不就可以安心了。”
“你不說都忘了,失敗失敗!”一邊說着,我一邊開始找隨身帶的那幾個預測用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