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朱隸花一百兩黃金買下一片金花後,又於場中花了一千兩白銀買了五片銀花。
連金志行之前花了八十兩銀子的銀花也賣給了他。
劉媽媽在餘音的閨房內看着那堆晃眼的金子笑的直咧嘴,
三十六顆白牙都快從嘴裡掉下來了。
上陽散人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他沒向朱隸道喜,
只是隨手一揮把那首《紅妝寄情思》刻在石板右下角,只佔了小小一處。
朱隸對此毫不在意,什麼詩榜揚名對他來說遠不及花魁一夜風雨要緊。
相反,他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雖不知爲何在郊外被迷魂陣困住,但還好趕上了這詩會,
且目前看來他手裡花瓣數量可是最多的!光是想想今夜雲雨,他就激動地渾身顫抖。
墨清禾聽見朱隸那財大氣粗的言論,臉上露出笑意。
雙倍買下是吧?有錢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墨清禾喚來一個衙役,低頭說了些什麼。
衙役領命後快步朝着閨房那邊去了。
“下一位!”上陽散人瞧着墨清禾的動作,慢悠悠地喊到。
“我來!”
...
又過去一炷香,
十二首參差不齊的詩作,竟然都獲得了一片銀花!
那些人拿了花瓣,都腆着臉賣給朱隸,
朱隸來者不拒,一口氣全部買下!
話已經放出去了,不買下就落了面子。
朱大少有的是錢,小小兩千四百兩白銀,再來十倍他都吃的下!
朱隸瞄了眼閨房,眼中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他高聲道:
“詩會到這該結束了吧?我手中花瓣最多,我爲頭籌!”
上陽散人眉頭一皺,但他沒來的及開腔就被墨清禾打斷,
“莫急,還有人沒作詩呢!”
朱隸轉過頭去冷眼盯着墨清禾,心中暗道:
此人得了一片金花就想染指花魁?
他陰惻惻笑道:
“小子,你若是想把手中金花賣我,一枚銅錢我要了!”
朱隸眼中露出戲謔之色,膽敢壞他好事,簡直找死!
當衆頂撞貴族,被羞辱一番算輕的,
性命都可能因此丟掉,那陳廉就是前車之鑑!
“一枚銅錢?我可不賣。”墨清禾撇了撇嘴,
他轉頭向魏少江三人說道:
“魏大人、盛主簿、石典史你們三位若是想賺些銀錢,可要儘快~”
說着,墨清禾對他們擠了擠眼。
魏少江三人心中頓時明瞭,
難怪方纔十幾首詩作都得了銀花,原來這墨清禾是要噁心一下朱隸!
魏少江輕嘆一聲,沒有動作,他已將朱錦囚於獄中,不想再觸黴頭。
石宣倒是有些意動,但最終還是把手中詩稿揉成一團放棄賦詩。
盛冠卿一抹頭冠,直接上前一步高聲道:
“我來作詩!”
...
這位主簿大人不虧是才德兼備之仕,他作了一首詠物詩《登淮南樓》,水準竟出奇的高。
甚至要追上那首《春華》。
“《登淮南樓》得金花一瓣!”閨房前的侍女又俏聲道。
上陽散人也多看了眼盛冠卿,將金花送入其手中說道:
“恭喜登榜!”
朱隸瞧了眼盛冠卿,心中暗自琢磨:
若這長眉怪把手中金花給了那黑小子,那他手中金花之數比我還多!
想到這,朱隸對着盛冠卿高聲說道:
“這位公子好詩詞,不知你可願將手中金花賣我,我願出二百兩黃金買下!”
墨清禾他只出一枚銅板,盛冠卿他出二百兩黃金!
重金利誘,反間計引隔閡!
他就不信盛冠卿不心動,墨清禾不介懷。
朱隸可不蠢,不然也坐不上少主的位置。
二百兩黃金,盛冠卿這輩子都沒見過,
他一年的俸祿才一百兩銀子十石米。
墨清禾眼中也露出鼓勵的神情,示意他賣掉。
但盛冠卿是何人?
他是個愣頭青!
他竟一揚眉,高聲道:
“我不賣!”
臺下衆人直接炸鍋,
“貴族看上的東西他都敢不給,真是不要命了!”
“二百兩黃金,這是多少錢啊!”
“鼠目寸光!”
盛冠卿不理會衆人,轉頭將手中金花遞給墨清禾,低聲道:
“拿着,斷不能讓佳人落入那淫賊手中!”
墨清禾聞言,不由高看他一眼,
他沒去接,反而笑道:
“你拿着吧,這花於我無用,其實你賣給他纔是幫了我的忙。”
盛冠卿皺着眉沒琢磨透。
張策良眼中露出異色,擡眼打量着盛冠卿,想不到大夏還有不怕貴族的官員!
...
朱隸恨得牙癢癢,這雜碎比墨清禾還可惡,竟敢當衆拂了他的面子!
但他看見墨清禾沒接金花,又嗤笑道:
“小子,我手中可是有一片金花,十八片銀花,你拿什麼和我爭!”
“就你那破詩,還想睡花魁!滾回去導吧!”
“哈哈哈哈!”
“滾回去導吧!”
“還敢和我家少主爭女人!”
朱隸的一羣狗腿子放肆地嘲笑着墨清禾,UU看書www.uukanshu.net 滿嘴污言穢語。
然而墨清禾只是淡淡說道:
“誰說我只有一片金花了?”
朱隸聞言一驚,扯過金志行問道:
“你不是說他只有一朵金花嗎?!”
金志行嚇一跳,忙回道:
“此人的確作了首《春華》入榜,只得一朵金花啊!”
朱隸狠狠地盯着墨清禾,怒道:
“你敢耍我?!”
閣樓內宋謙文朝着張策良問道:
“大人,這小子什麼意思?”
墨清禾只得了一朵金花,在場衆人都知曉,他未花錢買花,亦未收下盛冠卿贈花。
張策良也搞不懂那小子意欲何爲,回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閨房內,劉媽媽有些擔憂地問道:
“姑娘,那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別把我這春華樓給拆了啊!”
此人膽大包天,把朱錦腿都打斷了!
可別在春華樓內與朱隸起了衝突殃及池魚。
若非墨清禾授意,方纔十二首詩作的水準根本夠不上一朵銀花!
餘音早已猜到墨清禾要做什麼,輕笑道:
“莫慌,他自有辦法!”
盛冠卿此時皺着眉又把手中的金花遞上去,卻被墨清禾一把推開。
只有上陽散人眼中的笑意藏不住,已經蔓延到嘴角。
就在衆人摸不着頭腦之時,
墨清禾越衆而出,鼓動着氣勁,
盯着朱隸惡狠狠地說道:
“一朵?我跟你一朵,再大你七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