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嘴渡氣

“花梨,你就不能給我安靜點兒?”蘇雲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繼續不停按壓着葉軒的心口。

花梨突然想起小時候曾在河邊見過村民救上來一個溺水之人,那人本來快要死了,後來有人對着他的嘴吹了幾口氣,那人奇蹟般地活了過來。花梨覺得自己開了竅:“小姐,我知道了!你要不要給他渡氣?”

蘇雲一邊費力地按着他的胸膛,一邊問:“什麼渡氣?”

“就是嘴對嘴,朝着他嘴巴里吹氣的那種。他不是快歇氣了嗎,你給他吹吹不就行了?”

蘇雲一聽,耳後根都浮現出了紅暈,她拉長了臉:“你會渡氣那你來呀?”

花梨頭搖地像個撥浪鼓,苦着臉:“我只會用毒,哪會這個”

這時候,蘇雲發現葉軒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看樣子按壓果真有些效果,她正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渡氣試試?

蘇雲想了一想,還是不敢,她摸到了葉軒冰冷的皮膚,對花梨說:“趕快生火!他的身體太冰了,我怕他熬不過去。”

花梨連聲說道:“好好好!”她趕忙跑去拾柴火。

蘇雲雙手按着葉軒的胸口,上下不停按壓。她欣喜地發現,他的手也動彈了一下,看來還有救!

熟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厲的質問:“你做什麼?”

原來是冬寧,他剛纔被金州敲暈了,此時他悠悠醒轉過來,待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卻看到眼前難以置信的這一幕:蘇雲坐在葉軒的身邊,竟然脫了他的衣服在摸他的胸膛。她長長的髮尾都垂在了他光滑強壯的肌肉上,看起來真是令人浮想聯翩。

冬寧火冒三丈地衝了過來,但是他的膝蓋受傷了,腳力不穩一瘸一拐,加之他走得過急,居然一頭栽倒,直直撞到了蘇雲身上。

蘇雲被他這麼一撞,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地,只覺得天旋地轉,牙齒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待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對上了一雙幽黑卻迷濛的雙眸。他什麼時候活過來了?蘇雲脣齒間一片冰涼,她竟然撞到了他的嘴上!還倒在了他□□的懷中!

“呀!”她羞憤交加,趕緊爬了起來,卻覺得牙齒又酸又疼,眼冒金星。這一撞的力道真是不輕。

葉軒被那一撞,完全清醒過來,他眼睛圓睜,用黑曜石一般的深邃雙眸凝視着蘇雲。

一道鮮紅的血液自葉軒的嘴角流下。

“葉大人,你的嘴!”冬寧撲了過去,眼眶紅紅的:“大人,您快說說話啊!您要不要緊?”

蘇雲看到葉軒嘴角滲出血來,顯然是被自己的牙齒磕到的。她雙手捂住嘴巴,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她低着頭,手指用力攪着衣角,囁嚅道:“對不起,對不起。”

冬寧用帕子將葉軒嘴角的血跡抹去,輕柔地將他扶坐起來。

葉軒直勾勾地看着蘇雲,他的脣色因爲剛纔的出血而變得異常鮮紅妖魅。原本煞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一直從額角蔓延至耳根。

他的眼中帶着一絲剛甦醒時的懵懂,還有似水的溫柔,就這麼看着蘇雲,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心裡。這讓他看起來俊逸之外平添了一份讓人憐愛的稚子之氣。

半響,蘇雲雙頰通紅,咬着嘴脣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冬寧憤怒地將她推開:“妖女,你滾開!”

花梨在遠處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已經衝了回來,她護在蘇雲面前:“我們小姐爲了救葉大人,給他足足按了半個時辰胸口,你看看她手都按紅了?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葉軒摸了摸胸口,確實依稀有些小小的紅印。

一想到她的手剛纔就觸碰過自己的胸口,那些紅印就像火燒一樣變得炙熱,他竟然有些無法思考了。

冬寧針鋒相對地對着花梨吼道:“你們與雲霄閣的人勾結在一起,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他美麗的臉龐此時都氣得快變形了。

花梨指着他的鼻子罵起來:“什麼雲霄閣?狗屁閣的?我們小姐好端端地要去進香,被你們攔住不提,你們打打殺殺的居然還把她捲入危險之中,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你對我發什麼脾氣呀?就知道衝着我們女人兇!你既然那麼有本事,怎麼被剛纔那個蒙臉人幾下就給打趴了?要不是爲了救你,葉大人也不至於被人偷襲打傷!要不是葉大人差點悶死了,我們小姐也不至於費那麼大力氣去救他,還被你個白癡衝過來撞倒了,害她丟了清白,你說,你們該怎麼賠罪?”

蘇雲原本臉上就如同火燒一般,聽到花梨說她“丟了清白”,簡直要昏厥過去。不……不就是親了一口麼?自己什麼時候連……清白也丟了?

花梨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冬寧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居然沒辦法反駁。自古男人和女人鬥嘴就是鐵定要輸的,更何況是像花梨這般的刀子嘴呢。

冬寧絞盡腦汁,終於擠出了一句:“可是你們若沒有和雲霄閣勾結,那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們?”

花梨白眼一翻:“你問我,我去問誰呀?我只聽到他們說‘有人過來了!’,然後就像鬼一樣不見了影子。若是我們真的與他們勾結,剛纔你們兩個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時候早就被我們給宰了!”

冬寧在氣勢上早就輸給了花梨,不過,他囁嚅着還想繼續辯駁:“可是……”

“冬寧,別再說了!”葉軒強忍着頭痛,艱難沙啞地擠出這幾個字。

“葉大人,難道就這麼放了她們?”冬寧不甘心就這麼善罷甘休,但是他看到葉軒皺起的眉頭和威懾的眼神,無奈只得閉嘴不語了。

花梨狠狠甩了他們一個鬼臉:“什麼放過我們?我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哼!”她說罷拉着蘇雲就往回走,“小姐,咱們回去,別理他們!”

冬寧氣得捏緊了拳頭,卻又不敢說什麼。

蘇雲與花梨騎着令狐越留給她們的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葉軒目送着她們離開,眼神中交織着各種情感,令人捉摸不透。

王龍等人馳馬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蘇雲她們的馬匹與他們擦肩而過。

他們面面相覷:“咦,那不是蘇小姐和她的丫鬟嗎?她們怎麼在這裡?”他們再往前行,看到了面色蒼白發紫的葉軒還有義憤填膺的冬寧,預感到不妙。

方力納悶地問道:“怎麼了?那兩個姑娘怎麼在這裡?雲霄閣的人抓到了嗎?”

冬寧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哎!別提了,被他們跑了。”

王龍他們驚呼道:“跑了?董福那小子呢?”

冬寧抱怨道:“哼,那小子見到危險,早就溜得不見影了。倒是你們怎麼現在纔來?”

丁凱面色一沉:“真他媽活見鬼了!半路好好的居然撞上了一羣乞丐,還撞翻了他們的車,所以耽擱了。你們怎麼弄成這樣?”

冬寧咬牙低聲道:“雲霄閣的人太過狡猾陰險,我們剛纔差點兒中了他們套兒,大人剛纔爲了救我,被他們打下山去,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們得快些帶他回去醫治!”

此時虛弱的葉軒卻突然開口:“不!雲霄閣的人剛走沒多久,雪地裡還有他們的腳印,我們興許還能追上他們。”他捂着胸口,一字一喘地說了這些,說罷他竟推開攙扶着自己的冬寧,想跨到雷龍的背上。雷龍似乎察覺了主人受傷了,居然乖順地跪在了地上,讓葉軒騎了上來。

“使不得!”冬寧等人一起過來阻攔。

冬寧心痛地勸道:“大人您受傷了,經不起顛簸折騰了!還是我們找一兩馬車帶你回去吧。”

王龍也跟着說:“是啊,葉大人。我們去追雲霄閣的人,您就先回去吧!”

“不,我要一起去。”葉軒執意不肯。

“大人,恕屬下得罪了!”突然,冬寧在他背後給了一擊,竟封住葉軒的穴道。葉軒軟軟地倒在了冬寧的肩上。

王龍憂心地看了一眼葉軒,接着吩咐三個兵吏留下照顧,而後對着冬寧說道:“你也受了傷,就與葉大人一同回去吧。”

冬寧點點頭:“你們千萬小心!”

“放心吧。”王龍等人策馬循着令狐越他們留下的腳印追蹤而去……

花梨騎在馬上,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

蘇雲抱着她的腰,也能感覺到她笑得瘋癲。她正爲剛纔的事情煩心呢,蹙着好看的眉問道:“怎麼了?”

花梨笑岔了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姐,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啊?”

蘇雲不解:“預謀什麼?”

“小姐,你就別裝了!你都脫了人家衣服,摸了人家胸口,還親了人家的嘴!弄得人家清白都丟了,如今跟定你了,你可得意了吧?”

蘇雲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接上來,半響纔回過神來,小臉兒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惱極了,用纖細的十指往花梨的水嫩柳腰上使勁一掐:“不許你再胡說!”

“救命呀!別鬧了,我快要抓不住繮繩啦!”花梨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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