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樂坊

時光飛逝,轉眼又到了萬物復甦的春季,人們脫下了厚重的棉衣,換上色彩絢麗的輕裝,紛紛走到戶外享受春日的陽光。

蘇府院落中的柳樹已經抽枝開芽,在和煦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愈發鮮嫩翠綠。蘇雲與蘇巡並肩走着,一路穿過院子來到了蘇府門口。今日蘇巡身着一件湖綠色的對襟雲雁錦衣,脖子上佩着一個懸金掛玉的瓔珞圈,腰上纏着一根白玉腰帶,顯得尊貴不凡。

臨別時,蘇雲替蘇巡整理着衣領,柔聲關照道:“可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蘇巡拍了拍胸脯,嘴邊勾起一個調皮的笑容:“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說罷,他雀躍地走出府去。

蘇巡身後還緊緊跟着一個留着童花頭,虎頭虎腦的小侍童,名喚阿布。阿布原本是放在蘇雲房裡使喚的,雖然只有十歲,不過人倒是機靈手腳也勤快。自從蘇巡來了之後,蘇雲便派阿布去蘇巡身邊伺候。

阿布朝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江魁或者其他小廝跟着,不由得好生納悶:自從少爺從大理寺被放出來之後,一直被老爺禁足不準出戶。平時他只要靠着門或者圍牆近一些,就會有人突然冒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不過今天,小姐倒是親自送他出府,好像還委派他去辦事。

阿布邁着兩條小肉腿,笑嘻嘻地問:“少爺,我們今個兒是要去哪裡啊?”

蘇巡對他擠擠眉:“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們出了蘇府,拐到朱雀大街之後再往東走過三條街口,便來到了一座珠闕貝閣、燈籠高掛的三層樓宇之前,樓宇上懸着一塊金匾,上書“聚寶賭坊”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此處便是長安城最豪華的賭坊,裡面烏煙瘴氣、人聲鼎沸。

阿布擡頭看着那塊金色的牌匾,踟躕地拉着蘇巡的衣角:“少爺,這可是賭坊啊!若是被小姐知道了,我可免不了受罰呢!”

“沒事兒。”蘇巡將阿布的手推開,對着他意味深長地一笑,“今日可是姐姐特意讓我過來的呢!”

“什麼?”阿布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來就又圓又大,如今這麼一瞪更是像燈籠一樣。轉眼間蘇巡已經跨入了賭坊的大門,阿布也只得跟着進去。

蘇巡在場子裡面伸長脖子東張西望,片刻之後他眼睛一亮,擠到了一張金邊的賭檯旁。在一羣或亢奮或沮喪的賭客當中,站着一個衣着鮮亮的公子哥,他正是刑部尚書魏浩然的獨子魏宗寶。

今日魏宗寶的手氣不佳,他已經賭得雙眼通紅,桌上的賭本所剩無幾。那賭場的荷官新開了一局,見魏宗寶霸佔着位子不肯離開,挑眉面帶輕蔑的微笑:“魏公子,今個兒不夠盡興是吧?要不您還是改明兒再來吧?”

“不行,我一定要扳回來!”魏宗寶輸光了上百兩的銀子,哪裡會甘心?他氣鼓鼓地剝下了身上所有值錢的玉器金飾甚至是腰帶,一股腦兒地押在了賭檯上,對着荷官說道:“這些夠不夠?不夠我把身上的衣服也押給你!”

他的侍從唐榮瞪眼吆喝道:“我們少爺可是這裡的常客,你們這點兒面子總給得了吧?”

在這賭檯上輸得只剩褲衩兒的客人多得去了,荷官早已見怪不怪,他陰陽怪氣地笑道:“魏公子,這賭坊的規矩您也是知道的,請您就別讓我們爲難了吧?”

魏宗寶還欲再辯,背後卻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見一位衣着齊整、眉清目秀的玉面公子正笑咪咪地望着他。他瞅着蘇巡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不耐煩地問:“你是誰啊?”

蘇巡拱手一揖,彬彬有禮道:“魏公子,在下蘇巡,我們上個月在南麓書院曾經見過一面的。”

魏宗寶想了一想,還是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唐榮倒是記起真有那麼一回事兒,立即湊在他耳邊說道:“少爺,這位是蘇敬宇老爺的公子蘇巡,您上個月去書院替老爺去找一本古籍,確實曾經遇到蘇公子。”

魏宗寶終於記起來了,在書院時兩人只是經人介紹打了一個照面,並未深聊,所以他印象不深。如今他仔細端詳着蘇巡的臉,這才發覺他的臉確實與蘇雲十分相像。

不過,魏宗寶一心掛念着賭局,無暇顧及蘇巡,只是點頭應付兩句,仍舊回頭還想拉着荷官說話。

“我出十兩,押大!”蘇巡裝模作樣地從衣襟中掏出厚厚的一疊銀票,放在賭檯上拍了拍,發出噼啪的聲響,然後漫不經心地從中抽出了幾張作爲賭注。那荷官見了,喜笑顏開,眼中盡是諂媚:“這位客官,請入座!”然後對着魏宗寶吆喝道:“魏公子,麻煩讓一下座位給這位客官。”

氣得魏宗寶的眼睛都發綠了,他正沮喪地要離去,卻被蘇巡攔住:“魏公子,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啊?”魏宗寶苦澀說道:“今日賭本都沒了,恕不奉陪了!”

蘇巡笑道:“這有什麼,小弟有的是銀票,魏公子儘管借去用便是了。”

魏宗寶眼睛一亮,正欲伸手去取,卻又遲疑地收回了手:“這樣恐怕不太好吧?”他眼睛卻盯着銀票不放。“魏公子何必如此客氣!”蘇巡大方地將銀票塞進了魏宗寶的手裡,“咱們既是朋友,這點兒小錢算的了什麼?”

“蘇公子爲人真是爽快!等我翻回了本錢,一定雙倍歸還!”魏宗寶實在手癢,便腆着臉收下了銀票。

荷官開局之後,蘇巡手氣倒是一般,不過魏宗寶卻連贏數局,不僅翻回了本,最後自己的臺前堆滿了銀票銅錢,樂得他笑得合不攏嘴。

魏宗寶一高興,便拍着蘇巡的肩膀:“蘇公子與我如此投緣,不如我們結爲兄弟如何?”

“太好了,魏兄,請受小弟一拜!”蘇巡馬上躬身行了拜禮。那魏宗寶春風得意之際,拉着他道:“走,咱們兄弟去酒樓喝個痛快!大哥今個兒請客!”

蘇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魏兄,今日小弟還有事在身,不如明日再約如何?”

“沒問題,明日申時,我們在妙興酒樓一聚如何?那兒我可是熟客,他們的陳酒在全京師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蘇巡笑道:“妙興酒樓我也去過多次了,不如這次我們換換口味可好?”

“蘇兄可有提議?”魏宗寶問道。

蘇巡挑動着好看的眉毛:“半年前在城南新開張了一家千雅樂坊,有‘風流藪澤’之豔稱,聽說裡面美酒香醇誘人,而且姑娘也頗有姿色。要不要我們去涉獵涉獵?”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朝着唐榮掃了一眼,見他聽到“千雅樂坊”之時眉頭明顯擡了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而蘇巡身後的阿布聽了,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心想今個兒少爺是怎麼了,又是賭場又是樂坊的,完全把小姐平日的諄諄教誨一股腦兒拋在一邊了呀。不過他當着外人的面兒,又不好說話,只是乾瞪眼。

“蘇兄,這……恐怕不太好吧?”魏宗寶面露難色。他憑着他爹的關係,在大理寺謀了一個閒職,卻是終日遊手好閒,不幹正事。他年紀不大,尚未婚配,雖然好色,不過已經收了幾個通房丫鬟,再加上他父母對這種風月場所的反感,他倒是很少出入歡場,所以平素只熱衷於擎鷹博兔,或是跑馬擊球。如今聽到蘇巡的這一提議,倒是有些無措。

“魏兄不會是從來沒有去過樂坊吧?”蘇巡看着魏宗寶的眼睛,表情略帶輕蔑。魏宗寶果然低頭支支吾吾的。

蘇巡乾脆拉住魏宗寶的胳膊攛掇道:“如今官吏、文人雅士盛行在樂坊青樓聚會聊天。魏兄何必過於拘泥於禮法?”

唐榮俯下身來,湊近魏宗寶的耳朵慫恿道:“少爺,我們也不要拂了蘇公子的面子,只是去那邊飲酒聊天,想必老爺夫人不會怪罪的。”

魏宗寶想想也沒甚壞處,便也同意了:“好吧,咱們就去千雅樂坊樂樂。”

蘇巡勾脣淺笑:“那明日酉時,小弟在千雅樂坊恭候魏兄。”

金州的禮物救人不老丹龍陽之好番外-令狐父子1莫負君心催情花露皇子解圍打情罵俏圍獵大典三方對峙雲霄閣主美人出浴算命調虎離山金蟬脫殼救人紫袍男子突如其來的吻打情罵俏替身救人2追捕相愛相殺乾柴烈火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試探搜她的身貼身丈量追捕試探雲頂九霄令懲罰紫袍男子情債一二三脫困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嫉妒傷心打情罵俏遊街令狐越爲官雲頂九霄令懲罰遊街舊人入宮守歲調虎離山皇宮內應男伶的手段求情調虎離山半夢半醒之間說不出來的默契紫袍男子轉世馬車驚魂竹馬的心思金蟬脫殼救人2□□美人計2提親?沒門!弄巧成拙營救千雅樂坊他的懷抱雲有海竟是令狐越?乾柴烈火陷阱鄭如意的懷疑蘇巡被綁戲水弄巧成拙戲水營救男伶的手段南郡公主的面首魅影無邪美人計2君已入彀令狐越爲官睹物思情識破誓言挑撥離間番外-蘇巡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你追我躲隔壁的竹馬地宮表白情債一二三識破營救情難自抑陷阱龍陽之好生死之間懲罰
金州的禮物救人不老丹龍陽之好番外-令狐父子1莫負君心催情花露皇子解圍打情罵俏圍獵大典三方對峙雲霄閣主美人出浴算命調虎離山金蟬脫殼救人紫袍男子突如其來的吻打情罵俏替身救人2追捕相愛相殺乾柴烈火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試探搜她的身貼身丈量追捕試探雲頂九霄令懲罰紫袍男子情債一二三脫困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嫉妒傷心打情罵俏遊街令狐越爲官雲頂九霄令懲罰遊街舊人入宮守歲調虎離山皇宮內應男伶的手段求情調虎離山半夢半醒之間說不出來的默契紫袍男子轉世馬車驚魂竹馬的心思金蟬脫殼救人2□□美人計2提親?沒門!弄巧成拙營救千雅樂坊他的懷抱雲有海竟是令狐越?乾柴烈火陷阱鄭如意的懷疑蘇巡被綁戲水弄巧成拙戲水營救男伶的手段南郡公主的面首魅影無邪美人計2君已入彀令狐越爲官睹物思情識破誓言挑撥離間番外-蘇巡追上門來的大理寺卿你追我躲隔壁的竹馬地宮表白情債一二三識破營救情難自抑陷阱龍陽之好生死之間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