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沉思兩秒後,我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章池。
當走了一步,就聽蕭澤良說:“幹什麼?”
“我得把這件事跟章池說,兇手既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我們挑釁,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說。
“看來你對自己很沒信心。”蕭澤良卻是似笑非笑的說:“不然也不會一出事就找尋別人幫助。”
“這事是我一個人能夠解決的嗎?”我怒瞪蕭澤良。
“既然他一開始選中了只告訴你一個人,看來是不希望你將這份消息透露給警方,何況,這個人跟刻印殺手有關,我一定要查下去,如果你將消息公開給別人,那麼接下來的其他消息你就別想參與。”
蕭澤良說的沒錯。如果我將這件事告知章池後,那麼接下來也沒我什麼事了。
章池的特殊專案組會立馬接手,其他人完全沒法插手。
別說蕭澤良會失去追查刻印殺手的機會,我也是。
猶豫兩秒後,我定定地看向蕭澤良問道:“你真的能夠阻止這人嗎?”
現在蕭澤良就算是我的秘密武器,如果他沒法保證能夠抓到這人,我就會將手裡的消息公開出去。
蕭澤良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叼着煙淡聲說:“我一定會抓到他。”雖然沒什麼情緒起伏,卻莫名給人無法辯駁的堅定的氣勢,甚至不會對其產生懷疑。
我深吸一口氣,說:“好,那咱們先行動,他剛纔給出的提示是下雪的美術館,說只要我們去了那裡,就能夠找到他留下來的線索,時限是三十分鐘,半個小時。”
如果沒有在半個小時內找到他留下來的線索,那麼他就會另尋目標來玩這一場遊戲。
這個人,竟然將人命當做是遊戲!我緊握雙手成拳,發誓一定要阻止這個男人。
可是下雪的美術館——
我擡頭看了看湛藍晴朗的天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豔陽高照的天氣,怎麼跟下雪聯繫在一起?
“既然他給出了明確的地名,那就先把美術館找出來。”蕭澤良只略微思考了一
會後,就沉聲說道:“時限半個小時,首先排除從這裡出發耗時超過半個小時的地點。”
沒錯,既然對方給出了時限,那麼肯定不會是在半個小時路程之外的美術館,不然K市這麼大,美術館可也不少。
我回到位置上,借用警局的權限查找着美術館的位置,最後得出距離警局附近,半個小時路程內的美術館只有兩家。
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北,耗時都差不多,在十五分鐘左右。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完全沒有時間先去一個美術館找了後再趕去另一個美術館,從時間限制上來說,只能選擇一個。
下雪的美術館,這跟小雪究竟有什麼關係?
我皺眉沉思着,蕭澤良看了會卻說:“查一下這兩個美術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活動,或者他們以前做的活動,與下雪是否有聯繫。”
這點追查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下雪的美術館,這個提示其實已經十分明顯,只不過因爲有時間限制的緣故,讓我潛意識地緊張,覺得時間不夠用。
好在最後終於查了出來。
城西的那所美術館,在三年前的一次美術比賽的展覽上,獲得第一名的畫像名叫做雪。
畫中的內容是縹緲雪原之中,一座屹立不倒的老式高樓,四周都是一片荒蕪和廢墟,只有它還堅持着。
第一眼看去,給人一種濃濃的悲傷感,讓人驚歎畫者的功力與視覺上的美感。
我讚歎道:“這幅畫還挺不錯的。”
“找到了。”蕭澤良卻是勾着眼尾邪肆一笑,“你還有二十六分鐘的時間。”
這話聽了直接叉掉窗口頁面拿起車鑰匙就朝外走,路過進門的阿蘭時疑惑的問我去哪裡也只來得及揮了揮手。
去往城西的美術館花的時間比預想的還要少一些。
十分鐘後,我到達美術館,拿出證件跟美術館人員說明之後,就帶我來到二樓的展覽牆前,見到了那幅名叫《雪》的畫像。
三年後,這幅畫依舊保存完好的掛在美術館的牆上,裝框
精緻,嶄新如初。
OK,就是它了!
我拿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找到了嗎?”意外的,竟然是他先開口,語氣愉快又戲謔。
我甚至可以通過這個悠閒的語氣腦補出對方悠然自得地模樣,跟我現在的焦急比起來是多麼的欠揍。
“當然找到了。”我看了眼蕭澤良,後者朝畫像努了努嘴,示意我繼續說,“城西的美術館,畫的名字叫做雪,作者是趙小雪。”
“哦?看來你的行動力比我想的還要快一些。”對方笑了笑,語氣更加愉快了,“那麼現在你可以將這幅畫打開,看看我留給你的第二個提示了。”
我示意旁邊的接待妹子將畫取了下來,在她的幫助下打開了畫框,將畫取下來後,在畫框的背後找到了第二個信封。
我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想再看見信封這種東西。
拆開信封后,裡面是一張對摺的白紙,打開後,紙上用黑色水筆寫着七段話。
男人沉聲說道:“這次是第二個預告,你可要快點行動才行,不然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我想你也會比較遺憾。”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而我卻因爲最後一句話而皺起了眉頭。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可是在看見紙上的內容後,我就啞然了。
1、去接孩子回家的母親永遠沒有回去。
2、下雪的平安夜綁架了藏在酒館的刀疤男人。
3、虛僞的男人被吊死在神父的面前。
4、在老闆生日那天殺害了他的女兒後埋在妻子的行李箱裡、
5、前來求和的僞善者讓人生氣於是殺了他。
6、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說謊的女人是爲了賠罪。
7、跪在墓前假意懺悔的男人會接受天罰。
我:“……”
臥槽,這都什麼鬼?腦經急轉彎?!
擡頭去看蕭澤良,他正凝神看着信紙上的內容,眉頭微皺,最後挑眉一笑,神色悠然地說:“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