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把那女孩兒也一塊兒帶回來吧。”
“安寧你……”
“二嫂,那姑娘都懷孕幾個月了,你這能忍心不要?你這個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無非就是不滿意少軒沒經過你的同意就自己個兒把媳婦兒給選了,讓那倆小的回來給你斟個茶倒個水,這事情也就過去。”
曹尹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她真的是不喜歡那叫美蘿的女孩兒,雖說曾經幫楚喬做過事辦事能力什麼的都不錯,可她要的是兒媳婦兒又不是秘書助理,要那麼強的辦事能力幹嘛?女孩子,還是溫溫柔柔的好,哪怕就是撇開家事不談,她的兒媳婦兒也一定是要溫婉大方的女人,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的兒子。
只是美蘿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會不管的,她是已經打算好了的,到時候等美蘿把孩子生下來,她就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了,然後就說這孩子是少軒領養的就是了,這麼一來也算是兩全其美。
“讓少軒記得把美蘿帶回來。”罷了,安寧要見就讓她見好了,反正那麼美蘿到最後還是要走的。
“是,二少奶奶。”
楚喬和奕少衿雖然都沒說話,但兩人心裡卻不由得欣喜,暗笑着還是奕安寧管用,直接便讓人把人給領回老宅來了,只要有奕安寧在,曹尹遲早都會接受美蘿的。
兩人都以爲美蘿會來,但事實上事情卻是大大的出乎了她們的意料。
奕少軒雖然回來了,卻是一個人。
“少軒,美蘿呢?”
楚喬將他拉到一旁低聲道。
“不來,估計上上回來老宅後來鬧得不愉快,這次說什麼都不肯來,不過倒是把我給趕回來了,嫂子您回頭再幫我勸勸吧,大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這事兒就成了。”奕家上下哪個不知道奕安寧說話管用?
“對了,大姨呢?”
“在偏廳跟少衿她們打麻將呢。”
“二表哥呢?”
“還在莊園呢,你找他有事兒?估計得到吃午飯他才能回來……”
楚喬的話音剛落,奕輕宸便拿着一卷設計圖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今天的忙得差不多了,就早點回來陪你了,對了,陸璇璇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璇璇?沒有啊,陸伯父不是生病了嘛,她最近可能一直忙着照顧。”
“她要跟天陽復婚了。”
“什麼!”楚喬瞬間將眼睛瞪得渾圓,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不是聽錯了吧,璇璇怎麼可能個穆天陽復婚?她根本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啊!
“她父親得的是尿毒症,雙腎都需要摘除,短時間只能能找打的何時的腎源只有天陽。”
“也就是說天陽用自己的一隻腎來換取跟璇璇復婚的機會?”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腎臟真的要比一個女人來得重要多了,一對健康的腎臟意味着他還能擁有無數的女人以及一堆的後代,可是如果只剩下一隻,那麼一切就都是未知數了。
“所以璇璇同意了?”
“她沒得選擇。”奕輕宸將手中的設計個連同外套一起遞候在一旁的何管家。
“是維奇尼打電話告訴你的吧。”客觀的暫時撇開她和陸璇璇的關係不看來說,其實這件事,對於穆天陽來說真的太殘忍了,付出一個腎臟的代價換取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短時間之內可能會覺得自己的感情得到了滿足,但是時間一長肯定還是會不滿會鬱悶,甚至是會爆發!更何況維奇尼也絕對不是什麼說放手就能放手的人,這一切且有得亂呢。
“嗯,拜託我世界各地到處的幫他找腎源,而且只在這三天時間內,陸璇璇的父親如果再不盡快進行手術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他怎麼不早點兒給你打電話?”
“陸璇璇父親的病情是今天凌晨忽然之間惡化的,原本少說還有一個半月的準備時間。”
“這下可麻煩了。”平心而論,不管是爲了陸璇璇好還是爲了穆天陽好,她都不希望兩人再在一起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淺顯道理,偏偏穆天陽一鑽進牛角尖裡就出不來了。
“的確挺麻煩,如果維奇尼因此失戀,他會一直纏着我,上帝,我一定幫他找到適合他未來岳父的腎源。”否則那真是太可怕了,一個喝醉酒的聒噪男人,不停的在他耳邊絮叨。
“楚總。”溫以安忽然神色嚴峻的走了進來。
“來了,你跟我來下書房。”楚喬一臉尋常的朝奕輕宸點點頭,“我先上去一會兒。”
“蔣寒武那邊……”
一進書房,楚喬的神色立馬變得有些嚴肅,哪怕她刻意想要裝作無恙,可最近不斷有人告訴她,蔣寒武是愛她母親的,原本不在意甚至不屑的事情,聽得多了,好像真就記住了。
“我來就是爲了跟您說這件事的。”
“嗯?看來是有收穫了?”寶島新聞上蔣寒武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出現,媒體各種猜測,她這兒看得也是心慌。
“是的。”溫以安拿出一隻錄音筆遞到她面前,“根據在蔣家做了多年的傭人說,蔣寒武因爲急性心力衰竭已經在前夜凌晨被緊急送往寶島中心醫院接受治療,現在對外一切都還在保密,從可靠人士那兒探得的情況來看,最多再撐不過一星期。”
“一星期?怎麼會?他有心臟病史?”楚喬錯愕的坐在,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怎麼就只有一星期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報復他,怎麼就只有一星期了!
“楚總……”
見楚喬一直怔着沒動,溫以安小聲道:“啊?你說。”
“根據蔣寒武先生以往的病例來看,他有些輕微的胃病,再有就是高血壓,其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正常的?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心臟病史?那這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是急性心力衰竭?”
“這個我也弄不太明白,主治醫生是蔣寒武先生的專用醫生,嘴巴很嚴,什麼話都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