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兒有點迫不及待的進了屋子,象徵性的坐在炕沿。見甄貝兒去廚房端來洗腳水,實在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出去,平時她可是一到下午就足不出戶了,而且就是去趟茅廁一般也是姐妹兩結伴。
“姐姐,你先洗腳。”
看甄珠兒沒像平時一樣第一時間將腳伸進盆裡,甄貝兒很殷勤的將擦腳布拿了過來。
“貝兒,你先洗吧,我去關大門。”
甄珠兒終於想起剛纔進來的時候沒關大門。
“姐姐,我們洗完腳一起去關,你先洗腳吧。”
甄貝兒說着有點不解的看着甄珠兒,今天怎麼有點反常。
甄珠兒的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對甄貝兒的話似聽非聽,突然她站了起來捂着肚子一連聲的說:“哎呀,肚子好痛,貝兒我去如廁。”
說完不等甄貝兒回答,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到了屋外一眼看見鮑天角站在院子裡,見她出來微微一笑,出了院子。
甄珠兒回頭一看甄貝兒並沒起疑心,已經低下頭自己去洗腳,快速的出了院子,四下一看,隔壁鄰舍院子裡都沒人,到了大門口轉身關上大門,一眼看見鮑天角田埂旁。
鮑天角見她出來,上前拉起她的手,進了還不很高的玉米地。
“珠兒,請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本王對珠兒心儀已久。雖然我們是被流放在此,我還是覺得應該將這件事告訴你,不管你是否同意。”
鮑天角說着話,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氾濫着深潭漩渦,甄珠兒毫無懸念的沉迷其中,渾身燥熱起來。
“天角哥哥,我同意。我不怕流放。”
她滿臉緋紅嚅嚅的說,身體不由自己的向鮑天角靠近。
鮑天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自然地將甄珠兒攬在懷裡:“那就好,記住珠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如果能早早回到都城,本王將第一時間稟告父皇。”
甄珠兒早已全身酥軟不由自己,第一次和男子的親密接觸,就是從小幻想的鮑天角。她微微擡起頭看着鮑天角的眼睛,感到一整頭暈目眩。就想掉進那汪潭水跟着旋轉。
感覺到甄珠兒緊緊挨着他的身體,而且還在一點一點的擠過來,鮑天角微微笑了笑:“珠兒。既然我們是自己人,那就該幫我找出兵符,我們好早早回都城。”
說到兵符,甄珠兒心裡有點清醒過來:“可是天角哥哥,我去一脈的房間裡搜過。什麼都沒有,兵符應該不在一脈身上。”
鮑天角輕柔的一笑:“兵符在不在一脈身上我們慢慢找,不過定安王一定會將兵符藏起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什麼時候找到了,證實了你爺爺他們沒有謀反之心。就回都城,到時候就接你來王府。”
鮑天角的話緩急有度,弛張有力。聽起來很舒服,甄珠兒只有點頭的分,她也懷疑自己。也是幫着夫人管理過諾大王府之人,怎麼就一點思維都會沒有。
看甄珠兒乖乖地聽話,鮑天角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之色,緊了緊攬着甄珠兒的手:“珠兒。我們回去吧,現在還不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但是你記得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鮑天角今天一口一句本王,有着君無戲言的意思,甄珠兒喜不自禁的依偎在他懷裡,竟然沒聽到鮑天角說回去的話。
“珠兒,我們回去吧,遲了貝兒會懷疑的,我不想在這一年之內被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
甄珠兒這才醒悟過來,嬌笑着說:“天角哥哥,聽你的。”
“那珠兒先回去,免得被人看見,”
鮑天角輕柔的說着,笑微微的鬆開攬着甄珠兒的手。
甄珠兒頓時覺得少了什麼,腳也邁不開了。
“珠兒,我看着你,回去吧。”
甄珠兒的反應完全在鮑天角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笑着,看着甄珠兒一步一回頭的出了玉米地,推開院門進去。
好半天才走了出來,看着皎潔的月光,眼前卻出現了若離月光下同樣皎潔的臉龐。
進了院子回到屋子,春雅端着洗腳水走了進來,很妖嬈的蹲在地上輕輕幫他脫掉鞋襪,將他的雙腳放進水裡,鮑天角輕輕閉上眼睛,耳邊響起若離無憂無慮卻憂傷感十足的“花開花落飛滿天‘
春雅一雙玉手輕柔的搓着鮑天角性感十足的腳踝,接着是腳趾,一根一根。
直到揉搓完十根腳趾頭,鮑天角還仰着頭微微閉着眼睛,她很失望的端起腳盆,走了出去。
甄珠兒回到屋子甄貝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裡滿是疑惑。
“貝兒,我剛纔去關大門,聽到外面有很好聽的鳥叫,就出去看了看,結果什麼也沒看見。”
甄珠兒一點不打底稿的說着謊言,不管甄貝兒相信不相信,自己又去廚房打來一盆水,雖然是涼的。
兩人都進了院子熄了燈,司馬翼司馬羽才從河邊回來,剛纔兩人等天涼了纔去打水,剛剛回到玉米地旁,就看見甄珠兒從院子裡出來,接着鮑天角拉起她一起進了玉米地。
兩人不敢回來,更不敢偷聽偷看,只好雙雙提着水桶輕輕地又回到了河,直到夜深了,才輕輕的悄悄地回去。
躺在炕上司馬翼望着黑乎乎的屋頂,很長時間才小聲說:“小羽,看來天角真的要來真的了,不知道定安王是不是將東西交給了甄珠兒。”
司馬羽沒有回自己屋裡,也躺在他身邊聽他說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能交給甄珠兒。”
司馬翼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甄一脈太小,又不說話,這麼大了還像沒斷奶,交給甄珠兒也有可能,畢竟她是甄家長女。”
司馬羽側過臉:“如果她真的交給了甄珠兒,估計她早已拿出來交給天角了,如果真的交給了天角,我們就危險了。”
司馬翼嘆息一聲:“如果真的交給了鮑天角,那我們是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不拿出來就說明我們謀反,拿出來那就是告密。”
司馬羽跟着說:“是啊,關鍵不知道星雨他們的情況,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告密者,。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謀反。”
司馬翼翻身坐了起來,看着司馬羽說:“小羽,我想如果天角沒有接下來的行動,我們還在這裡按照流放的程序,就是甄珠兒手裡並沒有東西,我們也決不輕舉妄動,只要爺爺他們沒有定罪,我們司馬家就有光復的希望。”
司馬羽點了點頭:“哥說的是,我們先不要去管它,只管乖乖地呆在這裡該種地就種地,該打獵就打獵,等一年期滿,再作打算。”
司馬翼聽司馬羽說一年期滿,笑了笑又躺了下來:“小羽,今天我又看到蔡小姐去了那裡。”
“哥,我有點替蔡小姐不值,她對你很是癡心,是不是我們去見見她。”
司馬羽着看着司馬翼,笑嘻嘻的說。
“小羽,你心疼了?要不你去見見她,。我怎麼覺得你比我上心呢。”
司馬羽眼裡閃過戲謔的笑:“哥,這可是你說的,我明天就去,可惜就怕蔡小姐想見的人不是我。”
司馬翼笑着搡了弟弟一把:“小羽,別貧嘴了,?不是我不去見蔡小姐,是這個蔡小姐實在是太過顯山露水了。你哥很沒面子,你看看天角,甄珠兒甄貝兒一個個的年糕似的往上粘,兩人都那麼天香國色的,尤其是甄貝兒,那可是大漢朝第一美女,而你哥卻是迷住了一個村姑。“
司馬羽哈哈大笑起來:“哥,村姑也不錯啊,現在這個村姑可是負責監管我們的,以後靠着村姑我們也能衣食無憂,所以現在村姑比美女更重要。”
司馬翼聽司馬羽這麼一說也跟着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啊。不過話說回來,。明天該去見見蔡小姐了,要不然她萬一生氣起來,這條路也斷了。”
司馬羽翻了個身:“那要不要我一起去啊?”
司馬翼也翻了過去:“當然,你不去那兩個小丫鬟怎麼辦?”
司馬羽就感慨一聲:“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哥就去會小姐,而你弟弟我只能哄哄丫鬟了。”
司馬翼笑了笑:“哄哄丫鬟也很重要啊,哄不好丫鬟,怎麼見小姐,只是我們不能被人看見。
兄弟兩個說說笑笑好一會兒,司馬翼忽然想起了鮑天麟,轉過身子:“小羽,你說天麟是真的去點東西還是另有目的?”
司馬羽搖了搖頭:“這個真說不準,要說去買點用品,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難道不能讓我們或者星雨星雲去嗎?。”
“是啊,不但不讓我們去,還帶着甄一脈金若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司馬翼想不明白的說。
司馬羽打了換個哈欠:“哥,不管他有什麼意思,我們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司馬翼又轉過身子:“小羽說得對,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天角天麟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不讓我們做我們就呆着,看看山聽聽水,前不過河水後不過後山上不過木橋下不過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