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怎麼樣,你那邊有什麼最新情況?”李澈下意識的來到門口,然後看了一眼四周。
“我這邊查到一點新東西,後續還要深入調查。”封峙說話的聲音很小。
“孩子們好不好,有沒有問起我去了哪裡?”李澈想念孩子。
“孩子們都很好,吃飯上學都沒有問題,問起你我就說你到外地出差去了,不能給你們打電話,於是咱們三個小寶貝兒就都不問了。”封峙提到孩子也是無奈。
“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等事情結束了,我就會回去了,我要給我自己一個交代,過往的委屈,我不能白受。”李澈有點傷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和黃瀚文的距離也不要太近,要保護好自己。”封峙還是不忘再囑咐一句。
“我知道了,好了,掛了吧。”李澈很謹慎。
封峙還沒有掛,李澈只好先掛了。
李澈的眼淚流了出來,她非常想念自己的三個孩子,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記起自己的樣子,她這是爲什麼,僅僅是爲了給自己一個說法嗎,恐怕李澈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爲了什麼。
“請問李澈女士在嗎?”李澈這邊還在傷心,就聽見有人敲門。
“哪位?”李澈瞬間提高警惕。
“”我是一個表演愛好者,我想到你們劇組來應聘羣衆演員,而且,我寫的文章也不錯,之前給一些報社雜誌社也投過稿子,我想和你見一面。”來人是個男人,李澈順着門鏡看了來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着有當地少數民族特色的衣服在等待開門。
他是不是封峙剛纔說的那個提供線索的人,封峙也沒有說,李澈更是不確定,要不要讓他進來,李澈開始猶豫。
“我給家裡發了信息,家裡說我可以做這樣的工作,我知道你是很有名的人物,我爲了見你特意坐車連夜過來的,能開門嗎?”那個男人繼續說到。
李澈給封峙發了信息,得到回覆,讓他進門,李澈這纔打開門放他進來。
那個男人進了房間,李澈還四處的望了望。
“沒有人跟着我,放心吧。”那個人讓李澈放心。
“封峙跟我說,他要派一個人過來幫我做工作,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李澈很謹慎的問了一句。
“我是景洪這邊的臥底,你有什麼關於黃瀚文的情報都可以傳遞給我,外面的一些消息,我也可以傳遞給你。”那個人坐在了一旁。
“你的文章寫的很好嗎?”李澈突然間問了一句。
“我的文筆還可以,就是我的身份很特殊,不可以隨便的發表文章,這樣容易暴露身份。”那個人很謹慎。
“這樣,我也是剛剛想到的,我這有本雜誌,你可以以作者的名義來投稿,然後把你要給我的情報發給我,這樣既安全,也不會輕易暴露。”李澈說了這一句。
“這……”那個人有些猶豫。
“景洪這個地方最近剛剛破獲了一起大案,而且幕後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找到,如果這一切都是黃瀚文做的,那麼他現在也是一定在暗中觀察景洪所有的動靜。”李澈把自己的想法對那個人說了出來。
那個人有些猶豫。
“我現在是公衆人物,說不定你也在暗中被人盯着,如果你把情報寫成文章或者是詩歌投給我,我就可以及時的接到你的線索,這樣你也不用總是出現,我也可以及時收到你的反饋和給你信息,我們都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你覺得呢。”李澈又說了一句。
那個人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可行,然後點了點頭。
“這樣,這是我的郵箱!”李澈拿出了自己的筆寫下了自己的郵箱。
“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專欄作家,你的文章也會出現在我們的雜誌上,但是這些都是我修改過的,你發的時候不能用藏頭詩,最好用璇璣圖那種,或者是寶塔文,迴文也可以,我能看得懂,然後我也用這樣的方法吧我的東西給你傳出去,”李澈把幾種方法的名字也都寫在了那張紙上。
那個人拿起了那張紙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把紙給燒了。
“行,這樣也好,這樣的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掩護方式很特別,一般人不會被輕易發現,爲了保險,我給你投紙質的,但是也需要你的迴應。”那個人說了一句。
“我會給你迴應的。”李澈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給了李澈一個微笑,然後就離開了賓館,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景洪的夜色裡。
如果這個方法不可行,那個人也不會接受。看來,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封峙這邊也打算去醫院看看銘陽,他們到了病房門口,他和鹿鳴岐就看見裘之歐和孩子一起陪着銘陽。
裘之歐再給銘陽削着蘋果,小球球在一旁看着書。
“最近太忙了,這才抽空過來看看,銘陽怎麼樣了?”封峙把帶來的水果和吃的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銘陽聽見有動靜就嚇得一直向後縮,小球球怕她傷着頭就過來抱着她,“媽媽慢點,別磕着!”
孩子的聲音是稚嫩的,但也堅強的,封峙瞬間感覺這孩子長大了很多。
裘之歐也過來跟着一起扶着銘陽,可是銘陽卻推開了他的手,這讓裘之歐非常的尷尬。
封峙和苦命其實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
“這都開學了,小球球怎麼不回去上課?”鹿鳴岐問了一句。
“雲南那邊已經沒有人了,客棧也毀了,我怎麼可能放心讓叔叔一個人回去上學,我打算把雲南那邊的房子處理掉,然後我們一家人搬回潞州來住。”裘之歐看着毫無血色的銘陽的那張臉。
“回來也行,孩子學校的事情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給孩子找一個好一點的學校?”鹿鳴岐又問了一句。
“謝謝你們,我已經都辦完了,小球球下個星期就可以去上課了。”裘之歐的語氣很平淡,也很冷靜。
封峙一直都沒有說話,就是默默的看着裘之歐有什麼異常,除了失魂落魄,沒有什麼異常。
“之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封峙喊了一句。
裘之歐擡起頭看了一眼封峙,二人四目對視,封峙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微笑,他也是很敷衍的的笑了一下,然後就起身跟着封峙出去了。
來到走廊的盡頭,封峙給了裘之歐一根香菸,然後遞上了自己的打火機,裘之歐點燃了這顆要,然後開始放鬆全身,抽了起來。
封峙瓷器館仔細地看着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刮過鬍子了,眼睛裡也算是紅血絲,頭髮也是油油的,身上帶着一股味道,封峙聞着都有些反胃。
“你該去好好的洗個澡了,把鬍子也刮一刮,把衣服也換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跟流浪的乞丐也沒有什麼區別,你怎麼面對你兒子?”封峙看着裘之歐。
“銘陽的事情我已經夠傷心,也夠無能爲力了,如今還有個孩子,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換別的事情。”裘之歐垂頭喪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這讓封峙很不好受,也很生氣。
“你這個樣子,銘陽就好受了,我看她心裡對你也是滿滿的嫌棄。”封峙實在是看裘之歐不慣。
裘之歐嘆了一口氣,“銘陽到現在也不肯說一句話,我看着心裡着急,我真的不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她不跟我說,也不跟孩子說,我能怎麼辦?”
“心裡醫生不是已經來看過了嗎,之前不是挺好的嗎,這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醫生怎麼說?”封峙問了一句。
“醫生說,她的神經受了嚴重的刺激,什麼時候能恢復也不知道,我現在每一天都在和她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可是她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也着急,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真的。”裘之歐好絕望,他抱着自己的頭,然後慢慢低下。
封峙仔細的聽着他說的每一句話,也在用心的搜索着他可能出現的異常,可是,說了這麼多的話,也沒有哪裡不對勁。
“雲南客棧的大火到底怎麼回事。至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你們夫妻二人的心血就這麼的搭進去了?”封峙側着身子問了一句。
“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追究客棧的事情了,銘陽現在是我最關心的,她一天不好,我就一歐都沒有心情去處理別的事情。”裘之歐的語氣帶着悲觀和無奈,他看外面風景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封峙覺得,裘之歐這是在掩飾什麼,客棧大火的事情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好了,”封峙拍了拍裘之歐的肩膀,“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陪着銘陽,明天我讓我們局裡的那個心理醫生再過來一趟,好好的給做下疏導,如果銘陽心裡有什麼話說不出來,是會引發更大的問題的。”
此時的裘之歐忽然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消失了,這個瞬間被封峙的眼睛給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