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這樣,月兒,好好養着,等你好了,跟我回家!”李澈扶起了月兒。
李澈給月兒買了好多的補品,確定她沒事之後就離開了醫院,所長給她們安排的住處是警員的宿舍,李澈十分驚訝在離潞州這麼遠的地方,封峙還能和當地的派出所所長說上話,看來他的本事真的不小。
“你也沒有跟月兒籤什麼合同,這辦法也只能你想得出來!”銘陽看着一臉疲倦的李澈。
“我必須要好好地寫寫這些事情,必須要振聾發聵,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李澈還在生着氣。
“寫,可以。呼籲,也沒問題,可是你沒聽那位所長說嗎,重男輕女,經濟落後,這就是問題根源。”銘陽喝了口水。
“我老家也不缺錢,但是還不一樣重男輕女嗎?人的思想觀念不該,一切都是白搭!”李澈深感無奈。
“澈姐,您能救下月兒,可是其他的那些那孩子呢,你怎麼救?”銘陽說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能救一個是一個!”李澈也是難受。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讓這些女孩子們認識到自己的價值,認識到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和物品,是一個獨立的人,可這又多麼難,不好辦!”銘陽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生在這樣的環境裡。
李澈向後捋了捋頭髮,摸了一把臉,她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化妝,於是她洗了臉,對着鏡子開始化妝,如今的李澈,不化妝已經出不了門了。
銘陽看着這般認真的李澈,心裡也真是佩服,對於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子都能傾注這樣的心血她也是自愧不如。
‘嗡-嗡-嗡’李澈的手機響了,封峙打來了電話。
“寶貝兒,怎麼樣,何所長找你了嗎?”封峙很關心的問道。
“已經找到我們了,我們現在就在他安排的宿舍裡。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遠的地方都有認識的人。”李澈不忘誇着封峙。
“這有什麼,月兒的事情怎麼樣了?”封峙很關心的問道。
“差不多解決了,很快我們就會回去了!”李澈沒有精神地和封峙說着話。
“累了吧,其餘的事情別管了,沒事就多休息,然後早點回來,這事情真的不是你憑一己之力就能解決的,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你的煩惱就越多,你不是什麼女權主義的代言人,這個社會男權爲重的事實並沒有得到改變,你們的振臂一呼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股強流,是很難形成大的波瀾的,寶貝兒,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是時候可以了,別給自己找麻煩,添煩惱,聽見了嗎?”封峙勸告每一句聽起來都很合情合理。
“我知道了老公,我很快就會回家的!”李澈再一次向後用力的捋了自己的頭髮。
“也彆着急,最近這麼累,那也好好的休息放鬆一下,黔東南風景不錯,你不是也一直想去嗎,正好你和銘陽一起去玩幾天,一會兒我給你打點錢,不用省錢,好好玩!”封峙對李澈真是寵溺。
“也行,正好我也想去!”李澈沒再推辭。
“行,只要你開心,怎麼都行!”封峙依然很溫柔。
李澈掛掉了電話,封峙放下電話,鹿鳴岐把午飯端進了辦公室。
“你家的那位夫人也真是任性,這事都能管的了!”鹿鳴岐坐了下來。
“哎,她就這樣,最聽不慣的就是那個女人被負心的男人拋棄,那個女孩子被不合理的思想荼毒,總是想憑着自己的力量去呼籲改變,你說這幾千年的歷史傳統,能憑藉幾篇文章,幾句話就能改變嗎?她總是認爲如今的中國女人怎麼怎麼不公平,如今的男人怎麼怎麼不知道尊重女性,她是經濟獨立,收入比我還高,但是她也沒少從我這拿錢啊,我給她打錢的時候她也是很興奮,生活上也沒少靠着我,她想做的事情我舉雙手支持她,她的事業和工作我儘量不干涉,給足了她自由,這就還給我說我不夠疼她,我也不知道到底還要我怎麼疼她。”封峙笑着跟鹿鳴岐倒着苦水。
“女人就這樣,再強大再獨立的女人不也得靠着男人嗎,這個社會男女分工不同,有些屬性是自然規律,是不可逆的。想要衝破牢籠那是白費力氣。你和李澈結婚也快一年了,這孩子的事情還沒有動靜?”鹿鳴岐又問了一句。
“我也愁這個事,我們家老爺子都催了我好幾次了,過了這個生日,我四十七,上次咱們體檢的時候我還特意問了醫生一句,醫生說我一切正常,再要一個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每個月,我也是按時回家,李澈也很配合,但是,努力了這麼久,就是沒有,我也挺無語的,我還想着今年李澈懷上,明年孩子出生跟我一個屬相,看來是沒指望了。”封峙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