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週末,洛黎正搬着一桶髒衣服去公寓的洗衣房裡洗,這裡的洗衣房全是水洗烘乾一體機,衣服放進去,投幣,之後隔幾十分鐘拿出衣服已經是洗好也烘乾可以直接穿了,省去了曬衣服的麻煩。
洗完衣服往回走,正遇上王政國和高毅,他們拉着洛黎要一起去市中心逛逛,洛黎於是將衣服放回房間和兩人一起去了市中心。
走到步行街遠遠就聽到歌聲,洛黎好奇尚異走近發現是賣唱的藝術家,每隔幾十米就有,有的是自己彈吉他演唱,也有組了一整隻樂隊演出的,有兩個藝術家比較吸引洛黎,一個是在牆角拉手風琴的老奶奶,白髮蒼蒼,枯坐涼風中,拉着一曲憂傷的綠袖子,旋律尤同時光的刻刀在她的臉上留下皺痕,面上已經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面前的盆子裡除了扔的硬幣彷彿還有歲月的無可奈何。很多人不喜歡悲傷,就像韓寒曾經說過的再高級的悲傷都不如低級趣味更有存在意義。
另一位吸引洛黎的是一個抱着吉他彈唱的小孩子,大概只有十二三歲,正在演唱一曲trademark的only love, 論唱功應該達到專業水準了,特別是真假聲的轉換做的玲離盡致,但美中不足的是沒什麼感情,也不能怪人家,才十來歲懂什麼love啊,最多也就暗戀者隔壁班哪個小女生了,毛還沒長齊呢。但人家能有這個勇氣站出來展示自己就已經值得歌頌了。
在一條街上走走停停,不同的歌聲總是帶給人不同的回憶,走完一條步行街洛黎彷彿在人生的歲月裡穿梭了一遍又一遍。
之後陪着王政國和高毅逛商場,幾個人來到一家LV**店,洛黎不經意翻看了一個普通風衣的價格,嚇得忙放下商標,要是碰壞了要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洛黎出去買衣服一般都是家家店對比,試穿一次又一次再砍價砍得天昏地暗。今天看到王政國買東西的架勢算是長見識了。王正國眼露亮色,看中一件從衣架上拽出來,服務員過來問尺碼想拿了給他試,政國揮揮手用蹩腳的英語道:“ middle, no try no try, I buy I buy. ”
轉了一圈收銀臺那擺滿了他挑的各種衣服,褲子,包包。服務員樂得笑面如花。 挑完後政國來到收銀臺,拿出那張金卡大手一揮在pos機上刷,刷的收銀員滿面堆笑,洛黎站旁邊看得咬牙切齒,心裡直報怨特麼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之後三人大包小包得拿着在店員的歡送下走出**店,拿着LV的購物包,雖然是別人的,自己都覺得倍兒有面子,人啊,虛榮心作怪。
回宿舍的路上,洛黎尋思着一件事,音樂一直是洛黎暗藏在心中卻已經不再說出的逸想,今天看了那麼多普通的素人在路上爲了藝術獻身,自己心裡萌動了小小的想法,剛好遇見一家賣樂器的商店,洛黎拉住二人走進去,很大一個樂器店,三層樓,幾百個吉他掛在牆上,各種造型絢麗的電吉,貝斯,鋼琴鍵盤架子鼓,還有各種音響,音樂設備。高毅好奇的說:“誒,有架子鼓誒。” 說着走上前去坐在鼓凳上,滿眼欣喜得撫摸着大鼓,又摸摸軍鼓,將腳放在踏板上,拿起一旁的鼓棒,敲了三下鼓棒,接着咚一聲有力的敲了聲底鼓,洛黎和王國政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只見他手一揚 ,“咚!噠!咚!呲!咚!噠!噠噠!地敲了起來,節奏強烈,震撼人心,敲到一陣居然擡起一隻手在手中旋轉起鼓棒。洛黎愛慕賢才, 急欲求得,滿心歡喜得拿起一旁的吉他跟着彈奏起來,雖然只是普通掃着簡單的和絃,但兩人節奏起伏齊頭並進,配合得相得益彰,樂器行裡的客人們漸漸聚攏過來,有的跟着拍子鼓着掌,有的暗暗點頭,有的竊竊私語稱讚着。
進行到緊張處,高毅順着十六音符敲嗵鼓,四分音符敲大鼓,手**換,四排三連,在萬衆矚目下伴隨着洛黎身體右傾的一個掃弦敲下了吊差,暢快人心,迎來全場掌聲和稱讚。
高毅站起來和洛黎一個緊緊的擁抱,洛黎振奮得說道:“混蛋,怎麼沒聽你說過會架子鼓?” 高毅呵呵得說:“不玩好多年了,還是小時候學的”
洛黎放開高毅興奮的說道:“我有個想法!”
高毅文:“什麼想法?”
洛黎道:“我們組個樂隊,去市中心演唱怎麼樣!
高毅搖搖頭:“不行不行,算了吧,我們是中國人啊”
洛黎正言不諱道:“中國人怎麼了,音樂無國界,你當年爲什麼學架子鼓?”
高毅坦言:“當年懷着一顆熾熱的心想追尋音樂夢,現在這麼大了,放棄了“
洛黎一拍高毅的肩正色威嚴:”夢想永遠不可以放棄,一生都不能放棄,跟我走,咱把這架子鼓買下。”
高毅無奈的但言笑自若道:“你這傢伙,別鬧啊,我不好意思演出啊”
洛黎冷冷道:“不好意思就帶口罩。”走到櫃檯道:“我們現在要買那個架子鼓”
店員道:“就你們剛剛彈的那個嗎?”
洛黎不假思索:“是的”
店員道:“可以,900鎊”
洛黎掏出卡,王政國走過來道:“我來吧。”
洛黎說:“不用啊,我買,這個月不吃肉了“
王政國笑說:”兄弟啊,肉還是要吃的,我贊助你們,以後演出所得算我一份。’’然後政國跟收銀員說:“我支付,visa 卡”
架子鼓運回來後放在了廚房裡,洛黎喊上高毅一起去了流年肆。王政國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