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城外面的晉王看着手中的一份從東邊的汴京城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不由一陣心神不寧,這張紙條上的字只有短短的兩行字,不過,就是這兩行字卻是和晉王說了一個讓副晉王坐立不安的消息。
汴京城內的劉希義以及皇漢王朝的諸位將領以及投降了邊軍,並且正式向潼關城外面的晉王等人的聯軍士兵下大了討伐宣言,不日將會直接發兵這邊。
看着上面的內容,晉王的心中確實有一些微微慌張,前些天的時候,從汴京城的劉希義送過來的文書希望聯軍晉王出兵汴京城,以解救汴京城的劉希義,當時,晉王也沒有在意,而且,這日後,皇漢王朝的劉希義對於聯軍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晉王還是想借助邊軍之手來懲治一下皇漢王朝,可是,額米有想到當初劉希義文書上面的恐嚇性質的話語,到了今天,卻成爲了現實。
一陣慌張之後,晉王意識到自己一個人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便迅速的命令身邊的傳令兵叫來了聯軍的各位將領。
不一會兒,聯軍內部的各位將領邊都已經迅速的到達了營帳內,看着上面坐着的,眉頭有些緊皺的晉王,他們的心中也意識到估計情況有些不妙。
晉王擡頭看着營帳內部的諸位將領都已經到達之後,不由仔細的看了一下。
長沙王依舊沒有到,這位長沙王也是先朝皇帝的子孫,和晉王很是不合。而除了長沙王之外,南越將領歸崇恩,南越將領趙惟禮,東越王徐明華,楚王方南,贛王包達智等人變都已經到達了這邊。
不過,歸崇恩和趙惟禮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覺,沒有看面前的諸人。
坐在上面的晉王看着下面的諸位,然後微微的拱了拱手,看着下面的諸人,也不再因爲長沙王的不來,而新中華有些憤恨,而是淡淡的說道,“最新傳來的消息,劉希義已經投降了邊軍韓東。”
淡淡的一句話,卻使得屋內的諸人此時此刻的心中都是一陣陣的驚慌錯愕,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卻都是有些緊張。
就連一向心不在焉的歸崇恩和趙惟禮此時此刻的心中也是一陣的詫異,雖然南越王奢明山已經傳來命令,等到邊軍士兵進攻聯軍士兵的時候,便來投誠,可是,這個時候聽到整個中原地區除了邊軍韓東的實力之外,最大的實力皇漢王朝卻已經投降了邊軍,確實是有些詫異。不過,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此時此刻言多必失。
下方的東越王徐明華最先打破寂靜,看着四周的諸位將領,也是一陣錯愕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啊?這皇漢王朝的軍隊不戰就投降了邊軍,兩股巨大的實力聯合起來,我們聯軍這一次可怎麼辦啊?”
身邊的楚王方南贊同的說道,“是啊,原本這邊軍的實力,我們就攻不下潼關城,現在兩軍合併,到時候,和潼關城的軍隊一起,兩面夾攻我們,我們可就真的抵抗不住那些士兵的攻擊了。”
歸崇恩是一個粗人,此時此刻也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聯軍這樣的戰力,估計到時候真的不低了,我們咱們還是各找各家,各自尋找自己的對策罷了。”
“那可不行!”坐在上面的晉王睜着大大的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下方的諸位將領,雖然下方的那些將領們此時此刻所說的也都是實話,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這邊軍的韓東已經攻破了南陽府,南陽府內的家屬全部已經被韓東殺害了,自己若是隨這些人一起投降邊軍,到時候,自己的連綿何存,面對着韓東,該怎麼面對,而且,自己身爲趙宋的子孫,投向敵人,確實是極爲可恥的。
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並且聽着面前的諸位將領們的一番話之後,晉王還是打定了主意,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諸位將領,然後說道,“諸位,你們若是投降邊軍,能夠保證自己到時候不備韓東殺害嗎?”
旁邊的楚王方南則是嗤之以鼻,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李文安,你不要以爲你家人全部被邊軍的韓東殺害之後,我們就和邊軍又不共戴聽的深仇大恨?我們又不是你,和韓東無冤無仇,頭像又有何不可的。”
“再說了,很久以前的秦軍王賢斌,前些天的魯王陳世忠,這幾天的皇漢劉希義,這三位,現在的生活可都是好的,而且,官職依舊在那裡擺着,我們若是真的投靠了韓東,難道我們就沒有以前的官職了?這可不現實。我們又不是某人!”楚王方南坐在下手的位置,淡淡的諷刺道。
坐在上面的晉王臉色早已經有些掛不住面子了,下面的方南所說的都是事情,可是,這樣毫不給面子的揭瘡疤,確實是讓晉王的連綿有些掛不住,此時此刻看着面前的方南,眼睛已經幾欲冒火。
下手的楚王方南看着上面的晉王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的巨大怒意,心中也是一陣惱火,迎上了對面晉王的眼神,一幅極度自傲的表情,弱不經心的看着面前的晉王。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的交匯着,心中不知道已經把對方罵上了多少遍了。
旁邊的衆人則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繼續看着周圍的別的東西,對於面前兩個人的交鋒只當是沒看見。
這些人本來就是暫時的聯合在一起,只是一個聯軍,晉王也只是這支聯軍的暫時統帥,下面的各位在自己的地盤上,也都是一方之主,所以,對於一個人的指派,也就滿不在乎的。
此時此刻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只見的交鋒,衆人也都是司空見慣,長沙王的不來,便是因爲這些事情,所以,諸位也都是淡淡的對待。
以往的交鋒,這樣的爭鬥,到最後只是兩個人誰也不理誰,便也就結束了,整個聯軍之內,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軍隊,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敢真正的惹惱誰。
今天的晉王卻是臉上真的掛不住了,看着面前的楚王方南很長時間之後,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用手指指着對面的楚王方南,
面前的晉王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下面的楚王方南卻是猛然站起身子,看着面前的晉王,大聲的說道,“不要以爲你是聯軍的統帥,就如此的了不起了,你看看,整個聯軍之中誰鳥你,哼!”
面前的晉王則是淡淡的一笑,對着外面的衛兵,大聲的說道,“來人吶!”
說完,外面的那些晉王軍士兵便迅速的進到了營帳內。
晉王叫諸位將領議事的帳篷位於晉王軍的駐地,所以,外面的護衛也都是晉王軍的責任,而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卻使得晉王不顧自己的面子,叫來了自己的士兵,這讓營帳內部的諸人的臉色都是剎那間變了。
而楚王則是看着外面的那些進來的晉王軍士兵,然後猛然抽出腰間的大刀,看着面前的晉王,厲聲喝道,“不要以爲這裡是你晉王的不對,你就多麼的了不起了,我倒要看看你晉王今天敢不敢把我殺了!”
上面的晉王則是看着下面的楚王方南,然後大聲的說道,“綁了他!”
只有三個字,卻使得營帳內部的諸位將領一時間都是臉色蒼白,每一次議事都是在晉王軍,還有自己的軍隊就在旁邊,所以,諸人也都是沒有過多的擔心。
而此時
此刻的晉王卻讓那些晉王軍士兵們綁了楚王方南,若是這一個例子先開之後,這晉王豈不是要爲所欲爲了。
旁邊的贛王包達智則是猛然站起身來,看着面前的晉王,然後激動的說道,“李文安,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聯軍我們都有份,你這樣做,會犯衆怒的。”
“是嗎?”晉王淡淡的說道,“你們以爲今天讓你們來,就單單是爲了和你們商討一下這劉希義投降邊軍的事情嗎?動手!”
說着,外面涌進來的那些晉王軍士兵迅速的把楚王方南和贛王包達智兩個人一起綁了,而其他的幾個人則是一時間都有些心虛的站在旁邊,小心謹慎的看着面前的晉王。
晉王看着下方的歸崇恩、趙惟禮、徐明華三個人,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三個人準備怎麼辦啊?”
徐明華先開口,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然是聽從晉王您的吩咐了。”
歸崇恩和趙惟禮也都知道此時此刻先報名纔是關鍵的,所以,也都立刻符合道,“一切聽憑晉王發令。”
晉王哈哈大笑起來,看着面前被綁住的那兩個人,突然後笑着說道,“你們這樣不識擡舉,我現在給你們路,讓你們走,你們都不去,這不是找死嗎?”
綁住的贛王包達智看着身邊的那仨個人,有些鄙夷的說道,“你們三個牆頭草,現在這狗賊這樣對待我們,小心日後,也會這樣對待你們!”
說着,贛王包達智再一次的轉頭看着上面的晉王,厲聲罵道,“狗賊,我贛王雖然軍隊不多,但是外面還是有我的五萬人馬的,我若是這樣被你殺了,到時候,你這鉤子額難道就能夠活着嗎?”
身邊的楚王方南也是厲聲的罵着面前的晉王,“狗賊,別讓我活着離開這裡,只要我今天還能夠活着,就是你的死期!”
晉王摸了摸額頭,裝作有些害怕的說道,“哎呦喂,我好害怕啊!”說完,便立刻正色說道,“你以爲你今天還能夠活着離開這裡嗎?你就做白日夢吧!”
說着,便對着面前的那些晉王軍士兵淡淡的揮了揮手。
而那些晉王軍士兵也會意的拿着手中的大刀來到了綁住的兩個人身邊,迅速的抽出了腰間的大刀,便向着楚王方南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話音剛剛出口,便伴隨着利器斫入肉體的聲音,消失於無形,隨即,一捧血注順着楚王方南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而屋內的衆人都是一陣錯愕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心中卻都是有些驚慌失措,沒有想到這個晉王還真是這樣說到做到。
而下面的贛王看着身邊的那個劊子手慢慢的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也是有些驚慌失措的感覺,身邊的楚王方南已經死去了,面前的這個晉王確實是一個瘋子,便不由立刻大聲的罵道,“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既然你說我是瘋子,那就讓你看看瘋子的瘋癲之處吧~!”說着,晉王揮出了手,指着前面的贛王包達智,厲聲說道,“砍了!”
下面的那個劊子手迅速的揮出了手中的大刀,又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之後,整個帳篷內部都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晉王則是有些欣賞的樣子,聞着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一幅陶醉的樣子。
而下面活着的三個人則是渾身瑟瑟發抖,一時間有些錯愕。
晉王這個時候纔想起了面前的這三個人,不由有些心喜的說道,“你說你們三個人怎麼辦啊?要不也和他們一樣殺了?”
下面的三個人則是立刻瑟瑟發抖的說道,“我們跟着您,一切聽從你的指揮。”
“哈哈……”晉王放肆的大聲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晉王看着面前的三個人,然後笑着說道,“今日我就放過你們,不過,你們都要記着,若是在幹做出違揹我的事情,那你們的命運就和這兩個不識擡舉的人一樣,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着,下面的三個人便要向着外面走去。
而晉王則繼續說道,“回去之後,立刻帶領所部軍隊封鎖外圍,嚴防那些亂黨逃竄!”
而晉王也和自己的親信部下下達了命令,然後衆人便都裡去了。
……
……
走到外面的三個人,一路小心謹慎,而且,身後面還有晉王軍士兵在遠遠的跟隨者,這使得三個人的心情都有些誠惶誠恐的感覺,不過,慢慢的離開了晉王軍的駐地之後,三個人的心情纔有些好轉。
不過,想起來剛纔帳篷內部死去的兩個曾經共同在趙青峰帳下共事的兩個將領,心中便是一陣害怕。
歸崇恩和趙惟禮此時此刻則是鐵定了心要投降邊軍的,所以,到也就沒有多少擔心,而東越王徐明華,此時此刻則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到了南越軍隊之後,看着兩個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之後,便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們準備怎麼辦啊?”
歸崇恩是個莽夫,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晉王軍士兵,便也就絲毫不避不閃,直接說道,“現如今還能夠怎麼辦,投降邊軍算了。”
徐明華心中一震,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原來這兩個人早已經想好了退路,所以,此時此刻纔沒有絲毫的反應。
徐明華慢慢的說道,“現在的中原的局勢已經很是明朗了,若我們還這麼和邊軍對抗的話,後果只有一個,現在這晉王還這麼不自量力的想要和邊軍對抗,我們怎麼能能夠和這個瘋子一起去送死呢?你們是不是已經打算好了呢?”
旁邊的趙惟禮看着眼前的徐明華,然後慢慢的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邊軍還沒有進攻這邊呢,我們現在議論,萬一被小人揭發,我們不都是死路一條嗎?”
徐明華一怔,看着面前的趙惟禮,然後說道,“走,到你們帳篷內議論。”
說着,三人變都來到了歸崇恩的帳篷內。
歸崇恩說話直接,立刻看着面前的徐明華,便說道,“這一次,晉王直接殺了方南和包達智,這可是犯了衆怒的,若是我們此時此刻再和這個晉王同流合污的話,到時候,我們也難辭其咎了,何不趁此機會,一舉端了這晉王的老巢。”
趙惟禮則是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要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大勢力還沒有發言,可不要忘記了他的主意。”
“你是說長沙王?”徐明華看着面前的趙惟禮說道。
趙惟禮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長沙王和晉王有一些矛盾,可是這兩個人卻都是英宗的後代,這樣看來,若是他們聯手,我們這些勢力,可就有些不敵對方了。”
“也是啊,”歸崇恩仔細的算計了一番,說道,“我們兩方的兵力現在只有六萬人,和那些人對抗的話,恐怕還是有一些困難啊。”
徐明華看樣子已經也漸漸的鐵了心,慢慢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今天,這晉王不顧衆怒,直接殺了方南和包達智,這兩部分還有八萬的部隊,我們還不盡量的爭取過來,這樣不就可以穩佔鰲頭了嗎?”
趙惟禮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爲今天這晉王殺了他們兩個會事先沒有準備,說不定我們的不對裡面現在也有晉王的人,不過,我們不知道罷了。”
“你是說這方南和包達智的部隊之中有晉王的人馬?”歸崇恩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趙惟禮,心神一震驚訝。
絕對不容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