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後面陸陸續續的又發現了許多治療風寒感冒的草藥,白凝幾乎沉浸在草藥的世界瘋了,她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的野生藥草,作爲一箇中醫世家的孩子,她是真的覺得幸福極了。
蒼梧跟在身後看着白凝挖着這些平時很常見的草,整個人的嘴都快合不攏的樣子,冷漠的臉龐劃過一絲柔和。
挖草藥的行動最後在登山包裝不下的情況下停了下來,白凝預由未盡的看了眼這大山,拎起放在地上的登山包正要往背上放,卻突然一輕。
登山包到了蒼梧的手裡。
“出去難走,我來背。”
大手一伸把白凝的小手握在手裡,沒給她反應的機會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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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白凝都處於一種蒙圈的狀態,跟着走了好一路才反應過來已經快要出卜卜山了,對於蒼梧這種不時抽風的狀態她已經適應了,淡定的看了眼被牽着的手,牽個手而已又不會死人,何況確實好走很多。
直到出了卜卜山,白凝有些不捨的回頭看了眼,還有好多草藥,捨不得——
“以後還可以來,這些都是自然神給予我們的饋贈,我們拿夠了就不要再拿了,下次要我們再來採。”
“臥槽,我真懷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然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蒼梧失笑,蛔蟲是什麼他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對於白凝突然冒出兩句他聽不懂的話他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見蒼梧沒有出聲,白凝無聊的癟了癟嘴,心裡卻思索着蒼梧的話,作爲原始人他們雖然還未開化卻比他們更懂得保護自然所饋贈給他們的一切,在現代全球變暖,沙漠不斷蔓延不就是因爲人類無窮盡的砍伐對自然無盡的索取麼。
這樣想着,白凝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春暖花開的時候移一些草藥回去種植,這樣一來生病也不用跑太遠,二來,種植後又可以繁衍到時候她一般就不會到卜卜山採藥了。
一直跟着蒼梧在走,白凝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突然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來,白凝就辣麼撞了上去。
“臥槽,蒼梧你幹什麼呢。”捂着發疼的鼻子,白凝頓時欲哭無淚了,這人的背是鐵打的麼?
卻見蒼梧轉身神情嚴肅的衝着白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蹲下將耳朵貼在了雪地上。
猛地,蒼梧從地上站了起來,矯健的身姿毫不猶豫的拉起白凝向前面跑去。
“出什麼事了?”
蒼梧嚴肅的表情,拔腿就跑的模樣,這一刻白凝心中劃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快跑,雪山要塌了。”
要塌了!!!三個字宛如魔咒來回盤旋在白凝的耳邊,臥槽,這是要雪崩了啊,一直有些發懵的白凝終於回過神來,哪裡還需要蒼梧拉她,撒開了腳丫子就開跑了,只要跑到他們昨晚休息的地方說不定就能撿回一條小命。
可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原本還悄然無息的身後已經傳來了陣陣轟鳴,白凝心中一緊加快了奔跑的步伐,兩人誰也沒出聲說話,耳邊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越發近的轟隆聲,蒼梧牽着白凝的手不住的收緊。
在大自然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白凝第一次深刻的體驗到了這種感覺,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她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逃不掉嗎?
聲音已經在耳邊,帶着徹骨的涼意席捲而來,也好,說不定這樣她又能穿回去呢?這樣想着她就認命了,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卻突然身體一歪落入了一個同樣冰冷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