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蜜月旅行。
原本是想裝修好房子再出去玩的,爸爸說那樣就累得沒有任何遊玩的興趣了,裝修這件事,包給他老人家了。
爸爸的人脈廣,人緣好,找個靠譜的裝修隊,也不費力,所以,我又當了一回不孝女,臨走前,囑咐芹花好好照顧爸爸。
趙勝的姐姐在我們臨走前,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溫哥華三日遊的票。
趙勝打笑:“姐真搞,不過正好,去那裡會會我的老情敵顧燁,順便也向他炫耀一下,我把晏紫娶回家了,讓他後悔去吧。”
“切,人家巴不得說‘趕快娶走吧!我剛好省心’。”我撇撇嘴。
本來想着,薛秋尋的初戀李凡也在溫哥華,想問她用不用給李凡帶些東西,誰知薛秋尋只笑着說:“不用了。”
他們結束的真徹底,我想。
再見到顧燁的時候,是在溫哥華ubc大學,那裡的醫學最棒,而優秀的顧燁不僅是那裡醫學系的,還擁有研究生全額獎學金。
他比以前成熟很多,西裝革履穿在身上,盡顯他的挺拔英俊,比起那時的儒雅俊俏,他現在的確多了幾分濃烈的男子氣概,人也不似原來的冷酷,只覺陽光般的微笑總掛在他的嘴邊。
得知我們結婚了,顧燁伸出手,友好的和趙勝相握:“恭喜你們,我應該準備一份大禮的,晏紫……,是個好女孩,好好對她。”
話罷,顧燁又對我調侃:“晏紫,他要是欺負你,就告訴你哥哥我。”
“好啊!無緣無故多了一個這樣玉樹臨風的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也開玩笑,只覺得心裡像淋完雨後一樣暢快。
趙勝瞥我一眼,說:“她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
又以渴求的姿勢對顧燁說:“顧燁,她要是欺負我,我也來找你可以嗎?”
顧燁哈哈大笑起來,依然是那樣潔白的,令人羨慕的牙齒:“走,我請你們吃飯去。”
我不知道顧燁對薛秋尋喜歡到什麼程度,但至少現在可以證明,他的確很喜歡,因爲在餐桌上的話題,三句不離薛秋尋。
最後決定假借我的名字,給薛秋尋打一個國際長途,讓顧燁親自問她現在的情況。
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從不在乎不珍惜眼前的東西,直到已經失去或即將失去,纔會恍然醒悟,儘自己所能去彌補。
但我知道顧燁並不爲那時離開薛秋尋,選擇來到溫哥華深造而後悔,這就是他,一個爲自己鋪好路途,運籌帷幄在心中的顧燁。
只希望他真的不要錯過薛秋尋。
離開溫哥華後,我和趙勝來到了夢寐已久的張家界,不過,我對高山階梯好像出現一種強烈的懼怕感,真害怕那一幕的發生,所以,一路上,我都緊緊的攥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放開。
趙勝笑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其實我是怕再次失去他,因爲我是如此依賴他。
婚後的生活。雖然沒有戀愛時那樣歡脫,常常計較着油鹽醬醋的價錢,我也承認我已經提早步入婦女的行列,但我卻比她們提早享受到婚姻的幸福。
但我知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