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感覺自己身上暖暖的,睜眼才發現竟然在劉偉的懷抱裡,我登時清醒,但也不敢亂動,只覺臉上熱的如火。
“醒了?”劉偉的聲音盤旋在我頭頂。
“嗯,嗯……”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問你怎麼跑我牀上來了?
“昨晚你做噩夢,一直叫我,我就來了,結果竟這樣睡着了。”劉偉說。
“我做噩夢?我怎麼不記得?”
劉偉不再說話,即刻起身,我才發現原來他的衣服沒有脫。看到他臉上的紅暈,我也就沒再提噩夢的事情。
轉了話題:“現在幾點了?老師他們都醒了嗎?”
“現在剛六點,應該……還沒有起牀吧。”
劉偉話中的停頓,讓我立刻意識到一件事情,幸好他們還沒起,要是哪個二百五男生大搖大擺的推門進來找劉偉,我可醜大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剛各歸各位,真的有一個二百五推門進來了。
“起牀了啊。”
竟然是老師!
我們倆都嚥了一口吐沫,囁嚅:“剛起。”
“趕快吃飯,吃完飯採藥去。”老師說話時臉不紅心不跳,我的心卻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一上午,我和劉偉都處在矯情的狀態,客氣的說話,恭敬的幫助,充分體現同志般的友誼,好像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今天的收穫還真是不少,除了必備的草藥外,還有一條上好的蛇藥,是我們上山時遇到的,老師大彎刀一揮,霎時蛇血濺滿一地,隨後,老師取來另一個小盒子,收拾好這條蛇,嘴裡得意的說:“上好的藥材啊。”
我當時的第一感覺是噁心,第二感覺是哀求這條蛇的各方親戚別來找我們的茬,兇手就是老師,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還好,當我們安全到達山下的時候,我才長呼一口氣。
“曼曼,不舒服嗎?”劉偉問。
我傻笑一下。
劉偉伸手觸在我的額頭上,呢喃:“怎麼出這麼多汗?”
“嚇的。”
“蛇啊?還能嚇住你。”
“你不知道。”我狠嚥了一口吐沫,神秘的對劉偉說:“蛇這動物不能殺,它們的報復心很強的。”
“說實話,我也聽說過這件事,但在老師面前千萬別提,他是個老迷信。不然,爲這件事他會鬱悶好久的。”
我指指劉偉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竟然什麼都明瞭,還裝蒜。
第三天一早,我們就結束了這次旅行,踏上回去的路途。在車上,我因爲暈車什麼話也不想說,劉偉他們一幫男生在老師的帶領下興致勃勃的唱起了《精忠報國,更有甚者竟打起了太極,笑得我們前仰後合。
我窩在角落裡想,老師殺蛇這件事還是永遠的保留比較好,不知者無罪嘛。在我身旁的劉偉好像知曉了我的想法似的,伸手緊緊的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孩,我心裡的傷疤好像在漸漸癒合,不似以前那樣不可觸摸。因爲我知道,並不是所有男生都和方俊一樣,只想從你那裡得到些什麼?至少劉偉不是這樣的,他對我的疼愛與關懷,是我可以感受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