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還繼續教英語六級保過班。
以前去上課的時候,充滿活力,因爲我總覺得自己和顧燁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現在只覺得寂寞,不知是不是夏彤的事情影響的我,再加上薛秋尋也有了男朋友,我自己覺得孤單了。
每次都想打算和領導姐說不想去了。
這次也不例外,我邊騎着車子,邊籌劃着該如何開口。
一隻手“啪”的拍在我的背上,我急忙回頭,發現一張笑臉展現在我面前。
“晏紫,沒想到是我吧?”
我搖搖頭,差點把早上吃的,堵在嗓子眼的飯吐出來。
“我確實沒想到是你,趙勝。”
趙勝也騎着自行車,和我並排走,這時,我才發覺,他怎麼在我身邊,他要去哪?遂我問:“你去幹什麼?”
“我去教日語,和你在一起。”
“教what?”
“日語啊!我媽媽是日語老師,所以我從小就學日語,所謂師夷長技以制夷嘛。”
“沒看出來啊!看來你真是真人不露相。”
“本來我是不準備出山的,但鑑於最近比較清閒,所以就想着該掙些錢了。”
我撅撅嘴,問:“你是什麼班?”
我一般是週六上午班,和週日下午班。
“週六上午和週日下午。”
“你學我!!”我大怒。
“學你什麼?你是什麼時候上課?”
我大窘,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太丟人了,於是,只好陪笑:“沒事,沒事,我們一起上課。”
“真是緣分啊。”趙勝拍着腦袋大悟。
希望不是人爲,我暗自揣測。
從那天起,我也不算寂寞了,每天上班下班都有人陪,還有陪着一起吃飯的,真是不孤單,我虔誠的乞求上天,再園我一個願望吧!把趙勝換成顧燁。
時間是一個轉軸,緩緩的滾過,不管碾過去的是好是壞,最後都變成灰燼,我對趙勝不是像開始那樣厭惡,對顧燁似乎也不是那樣熱情了。
其實,執著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能堅持到最後的人又有幾個?
但我對顧燁還是有很多期冀的,因爲我曾問過他:“秋尋和杜以桓在一起,真替他們高興。”
顧燁毫無表情的說:“是該恭喜他們,本是一對冤家。”
我的心忽的緊了幾分,繼續試探:“你說他們會不會走到最後?到時候我一定要當秋尋的伴娘。”
顧燁笑了笑:“伴娘可不是隨便當的,小心嫁不出去。”
他第一次和我開這種敏感話題的玩笑,他笑得是那樣燦爛,那樣真摯,我絲毫捕捉不到一絲傷心,我心底的另個聲音響起:顧燁根本就不喜歡薛秋尋,哪有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那麼好,自己還能笑得那麼開心,晏紫,是你自己多慮了。
我對顧燁的火苗似乎又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