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開始喜歡和潘瑜說話聊天,尤其是在景茗溪哭泣之後。
兩人的不理解,將他們置身於尷尬的境地,她想找一個親密的人來傾聽自己內心的痛苦,卻忽略了他的心情,而他想聽到她的笑聲,卻每每都是抑鬱的哭泣。
這天,涼意濃濃,深秋後的校園,落葉滿地,金黃色的葉子,鋪蓋在每個角落,灑滿了混着秋天味道的塵土。
王躍又聽到景茗溪的哭泣,他不明白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怎麼會如此大,她們的關係也一般,再說事情也已如此,逝者安息,這個傻孩子怎麼就走不出來呢?
嘆了一口氣,忽覺被人從後面敲了腦袋一下,王躍警惕的轉身,印在眼前的是一張可愛的面頰,她此時的笑容,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雖靦腆,卻沁人心脾。
“今天不出去了!”王躍問。
“本來是要出去的,可大老遠便看到你沮喪的背影,所以啊!我就改變了主意,來找你了!”潘瑜說說跳跳,在她的身上,總能品到快樂的味道。
王躍笑笑沒答話。
潘瑜大膽的站在他面前:“看你的臉色不對啊!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們從沒吵過架!”
“那多沒意思啊!”潘瑜嗤之以鼻:“要我看,高興了就開開心心的大笑,不愉快了也要大聲說出來,憋在心裡多難受!”
“她和你不一樣!”
“所以你猶豫不決!”潘瑜停下腳步,反問:“你害怕傷害她!”
王躍勉強的笑容終於消失,他從未想過要和景茗溪分手,也沒有想過要和潘瑜在一起。
“不回答我的問題就是默認嘍!”潘瑜追問。
“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問無聊的問題!”王躍酷酷的笑了一下。
“無聊!”潘瑜皺皺鼻子:“看來男生和女生之間的確有代溝,我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覺得無聊!”
看到潘瑜不開心的臉色,王躍自知說的有些過分了,遂拉着潘瑜的衣袖:“不高興了,好,我錯了,作爲補償,我請你去吃飯,想吃什麼都可以!”
潘瑜很容易滿足,聽到王躍這麼說話, 臉上的悒鬱立刻消散,樂呵呵的跟在王躍身後,快活的像一隻小鳥。
景茗溪的內心已經鬱悶到極點,她想找個人傾訴苦水,幫她解開心結,宿舍裡的薛秋尋因爲這件事發了一次高燒,晏紫也只會哭,周昊是太冷漠了,根本說不上兩句話,而代曼曼就不用說,整天都不在宿舍。
而此事又被學校禁止外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景茗溪在診室見習的時候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頻頻出錯。
“景茗溪,你的罐子拿反了!”張寅傑在一旁註視了她許久,想幫她吧!她又沒反應,最後看她犯的低級錯誤,實在忍無可忍。
“哦!”景茗溪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樣拿纔好,像大腦短路了一樣,張寅傑走過來,幫她解了圍,開始接着給病人治療。
診室下班後,張寅傑匆忙的喊住了景茗溪,說:“我們一起走走吧!”
景茗溪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