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津忙出聲安慰,“阿姨,電視劇裡那些都是誇張着演的,實際生活中不會這樣的,您別傷心啊。”
夏弦遞給陸女士一卷紙,對安津搖搖頭,“這個時候啊,她需要的是能解決眼淚鼻涕的工具,不是大道理。”
吳媽媽讚揚地看了閨女一眼,“還是我娃兒懂我!”
兩位男士告別了吳爸吳媽吳夏弦,踏上吳家“喜”相逢後的歸途。
倆人站在小區門口,“含笑”相視。明明在內心深處都煩死了對方,卻都沒有先離開的意思。
終於,安津打破沉默。“沈總,能在這裡遇到你,還真是讓我意外。不管怎麼說,以後歡迎你常來玩兒。”
沈燦墨毫不示弱,“呵呵,若是安律師學會了麻將和遞紙巾,我也原意代表夏弦歡迎你來做客。”
安津斂了笑意,決定和這人挑明瞭說。“沈總,夏弦她已經答應和我交往,希望您以後能時刻記住這一點。”
“是嗎?我怎麼聽說,夏弦還在困惑對安律師當年產生過的兄妹之情,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呢?如果安律師不能很好地幫助她的話,我倒是很樂意代勞。”
安津心中訝異,面色卻不改,“沈總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大可必。夏弦對我的感情可不是一年兩年了,當然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看清楚。”
不等沈燦墨有所反應,安津接着道:“我還有事,就不陪沈總在這兒吹冷風了。”
沈燦墨眯着眼睛,看着安津的背影挑起眉。
想激他?
呵呵,他早就說過,早相識幾年又怎麼樣,就算是有上輩子就定下來的緣分,他也要給剪斷了!
安津坐在車中,保持一個姿勢良久。眉頭緊皺,似在思考着什麼大事。
突然,男子狠狠捶在方向盤上。
夏弦連兩人的一起找尋她心中所想的約定都告訴了沈燦墨?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到底處於什麼位置?!
回到家,沈燦墨往沙發上一躺,就聽到頭頂傳來幽幽的聲音。
“你幹嘛去了?”
沈大公子一個鯉魚打挺躥起來,雙手環胸作防禦狀,“誰?!”
胡維亞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糾結,“你變性了?”
沈燦墨見是他,收了手,“咳,你什麼時候來的?”真是太后悔給這貨備用鑰匙了!
胡維亞鼻腔中發出“吭吭”的聲音,撲到沈燦墨懷裡,“阿燦啊!我不活了啊!我的心啊,現在簡直就是水深火熱滿目瘡痍慘不忍睹啊!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啊!!”
沈燦墨一把推開某人,厭惡地看着自己的襯衣:果然,被他趁機塗了一堆不明液體。
“有屁就放!”
胡維亞繼續抽噎,“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阿燦,現在真的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沈大公子用眼角掃射他。
胡某人彷彿看到了希望,雙眸大放異彩:“娶我啊!你娶了我,我們家和魏家那幫人就什麼話都沒有了!”
在空調適宜的溫室內,沈燦墨生生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胡維亞的腦門,“你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繼而奸笑道,“怎麼着,又被逼婚了?”
胡維亞拍掉頭上的爪子,“還不都是你!說什麼魏家就魏亦然還湊合,你是沒見過那個女人,比我姐還生猛呢!”
胡維亞將那天在咖啡屋的場景原封不動地描述了翻。
沈燦墨凝眉思索:一直都是溫柔如水的魏家三小姐魏亦然,竟然提出這麼讓人“耳目一新”的觀點?
“把婚姻當成交易還說得過去,畢竟是商家子女麼,耳濡目染的多了,”沈大公子分析道,“但是等有了孩子就把你一腳踹飛,這個這個......”
“什麼踹飛啊!她說的是‘各自恢復單身生活’好吧!”胡維亞抗議。
“有什麼區別麼。”沈燦墨鄙視之。
胡維亞頓時蔫了下來。胡維晴告誡過他,這個魏亦然不想表面看起來那麼溫柔無害,他也料想過,也許那女人不會是個乖乖女。
可是,“不是乖乖女”和“狠辣女魔頭”也差的太遠了吧?!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那天她說自己“皮囊過硬”是什麼意思了。借個帥哥生baby,也虧她想的出來!
“和你姐說了沒?”沈燦墨突然問。
“我有病啊!那不得讓她笑話死!”
沈大公子點點頭:嗯,看來還沒被氣傻。
“那你打算怎麼辦?”
胡維亞氣若游絲,“還能怎麼辦,現在胡氏等着用錢,我姐又在近身監視,想跑也跑不了啊!就只能這樣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