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珏忽然攬住了喬莫晚的腰，將她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親吻她的眉心。
“你只有我一個人對你溫柔以待就夠了，我會用盡這個世界的全部力量。”
喬莫晚心神猛烈地顫了顫，擡頭看向賀西珏，眉眼之中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後來的後來，喬莫晚在想，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寧願選擇所有的真相都不要揭開，就那樣……讓她永遠都矇在鼓裡吧，讓時間停留在那一刻。
………………
許步身邊，來了一個新的助理。
這一次大型招聘會，盛世招聘到不少高材生。
作爲八大股東之一的賀西珏，並且也已經是對外公佈了身份，賀西珏身邊只有一個許步肯定是不行的。
其實，許步當時想到了張芳芳。
雖然這個女人對賀西珏有愛慕之情，可是好歹這是愛慕之情，不會對大boss造成什麼傷害。
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周莊？”
周莊看起來相貌平平，個子倒是挺高的，是板寸，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做事有點慢半拍。
“……在。”
三秒鐘之後，周莊才答道，看着許步，明顯是在等他的吩咐。
許步有點無語，“你反應太慢了，要是老闆叫你一聲，你反射弧就要十秒鐘，那你早就被開除了。”
周莊說，“我會努力的。”
許步也知道，自己不能仗着自己的資格老，就欺負新人，便將手中的一些文件遞給他，“這些你整理一下，然後給賀總送過去。”
“是。”
這次回答的倒是挺快的，蹭的一下就將手中的文件給接了過去。
許步沒有再去管周莊了，這是公司裡統一調配人手，他無權質問，他對周莊不是多滿意的，但是卻挺喜歡另外一個他從人事部去主動要過來的小丫頭的。
此時此刻，賀西珏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工作，聽見敲門聲，“進來。”
周莊走進來，將手中的文件都統一放在了辦公桌的右上角，“賀總，這是許特助叫我送過來的文件。”
賀西珏聽見陌生的聲音，擡眸看了周莊一眼。
“你就是新調配過來的那個助理？”
周莊木訥的點了點頭，“是的，賀總，我叫周莊。”
周莊？
賀西珏重新低下了頭，聽着這樣的一個名字，難免是有點好笑。
周莊夢蝶？
分不清是蝴蝶進入了周莊的夢裡，還是夢裡的周莊變成了蝴蝶？
“下去吧。”
賀西珏揮手叫周莊下去，剛好，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突兀的想起來，賀西珏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着的是——杜墨淳。
“老四。”
“我找到了。”
賀西珏嘴角向上，緩緩地勾起一抹笑來，“好，中午見。”
………………
喬莫晚已經是三四天沒有見過姜一雅了。
中午，喬莫晚就接到了姜一雅的電話：“小喬！姐姐我工作快虛脫了，我終於要落地了，今天中午一塊兒吃飯吧！”
喬莫晚聽着姜一雅陰陽怪氣的話，笑了一聲，“好啊。”
姜一雅這三天一直在飛國際航班，倒時差都有點混混沌沌的，每天拉着行李箱穿梭於各個城市，看着萬家燈火漫天的火樹銀花，忽然就想起了軍營裡那人。
她的手都已經不疼了，可是卻還沒有等到霍南白回來。
真是無語，沒信用，說好的最晚一週就回來。
或許，就連姜一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是對霍南白產生了一種從內心心底的依賴。
可能就是朝思暮想吧。
思念是因爲時間和距離綿延而產生的。
喬莫晚點了一份中餐，看着心不在焉的姜一雅，擡手用菜單在好友的頭上拍了一下，“你啊！看來還真的是時間和距離產生美啊，這麼快就想你老公了。”
姜一雅揉了揉腦門，朝着喬莫晚呲牙咧嘴，“跟你沒有老公似的。”
喬莫晚愣怔了一下。
她的確是沒有老公。
她已經離婚了。
姜一雅看喬莫晚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我說的是賀西珏啊。”
“我知道。”
姜一雅攪拌着自己面前的水果沙拉，“那個……你們兩個決定什麼時候結婚呢？”
說着，她忽然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已經偷偷地領了結婚證了？”
喬莫晚低着頭沒說話。
本來，兩人的感情穩定下來，的確是要領結婚證的，畢竟是水到渠成了。
喬莫晚一直都沒有想這方面的事情，可是，當姜一雅忽然提出這個詞語的時候，她卻楞了一下，感覺，其實，已經不遠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本能的排斥着結婚這樣的詞語。
哪怕對方是賀西珏。
姜一雅也發覺喬莫晚的不對勁，便眨了眨眼睛，靠近了一點問，“你怎麼了？你不是不想和賀西珏結婚吧？”
喬莫晚好似是被戳穿了心事一樣，一時間有點慌亂。
姜一雅倒抽了一口冷氣，“莫晚，你是不是……結婚恐懼症啊？”
現在有很多不婚主義，哪怕是和另外一個成爲終身伴侶，卻不肯跨過民政局的那一道門檻，去領一張結婚證。
喬莫晚也嚇了一跳。
“我……不會吧？”
姜一雅：“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賀西珏有向你求婚麼？”
喬莫晚還是搖頭，
姜一雅：“……”
她覺得賀西珏不像是想要吃白食的那種人，難道只想要睡了不想負責？
“先吃飯吧，我感覺賀西珏肯定是想要給你一個盛世婚禮，到時候如果是當着現場直播跟你求婚，你可不要臨時掉鏈子。”
喬莫晚默默的吃飯，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我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噗。”
姜一雅口中剛剛喝了的一口西米露，差點就全都噴了。
“咳咳咳，”姜一雅抽出一張紙巾來擦做，看着喬莫晚這樣鄭重其事的表情，也抿了抿嘴，“那要不……去心理諮詢室去諮詢一下？”
喬莫晚點了點頭，“嗯。”
畢竟，現在已經不像是以前人們的思想封建了，在大都市裡，因爲心理壓力去看心理醫生的人，比比皆是。
正好姜一雅的手機通訊錄裡有一個標註爲“心理諮詢”的號碼，“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地址。”
她都覺得納悶，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備註的，她自己都給忘了。
“現在誰手機還是單純的打電話啊，除了三天前和霍南白打過一次電話，我手機就用來收快遞了。”
說着，姜一雅就撥通了這個號碼。
對方剛剛接通，就傳來一個聽起來十分溫柔的男聲：“一雅？”
姜一雅懵逼了。
自己的通訊錄上記錄只有：“心理諮詢”這四個字，但是對方的手機上，卻是自己的名字？這不虧大了！
“請問……你是？”
徐州北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曾經追過的女神會給自己打電話，而打電話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你是？”
他沉默了兩秒鐘，“你是不是在錄什麼電視節目？”
姜一雅自然的搖頭，搖完頭，才發現對方看不到，“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心理諮詢師？”
“是的，我自從大學畢業就開了一個心理諮詢室。”
姜一雅呼了一口氣，“那你現在把你心理諮詢室的位置發給我，我待會兒有事兒過去。”
“好的。”
等到姜一雅掛斷電話，喬莫晚問：“誰？”
姜一雅說：“不知道。”
喬莫晚：“……”
都不知道對方是誰，話說的這麼熟稔，姜一雅的性子還真的是萬年如一日的自來熟。
“嘔……”
姜一雅忽然捂住嘴嘔了一聲，“這個水果沙拉是什麼沙拉醬啊，聞起來怎麼這麼噁心？”
喬莫晚：“……”
她吃了一口，“我覺得味道挺好的啊。”
姜一雅癟了癟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不能聞這種奶味兒，聞起來噁心，就想吐，我去趟廁所。”
吃的差不多，姜一雅去洗手間，喬莫晚叫來服務員買單。
忽然，她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從玻璃門走了進來，喬莫晚心中一跳，“賀西……”
還沒有來得及叫出來賀西珏的名字來，就忽然喉頭一梗。頓了下來。
除了賀西珏，還有身旁跟着的一個女人。
清湯掛麪的長髮，清秀可人，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簡練的學生氣的裝扮，正在轉頭朝着賀西珏笑。
喬莫晚腦子裡轟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服務生第三遍叫喬莫晚，“這位小姐，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喬莫晚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哦，刷卡。”
服務員已經是取來了二維碼，喬莫晚掃碼之後支付，她再向着剛纔看見賀西珏的地方再看過去，人已經不見了。
兩人上了樓。
姜一雅從洗手間出來，好像是學生時代一樣，將還沒有擦乾的手，往喬莫晚的臉上甩了一下。
不過，有控制着力道，手上的水甩過去純粹也就是嚇唬一下喬莫晚。
可是，喬莫晚的眼睛竟然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沒有被姜一雅給嚇唬到。
“莫晚？”
姜一雅順着喬莫晚的視線看過去，樓梯口，什麼人都沒有，“怎麼了？”
喬莫晚直接拉起姜一雅站起身來，“沒事兒，我們走吧。”
她不能叫姜一雅知道。
姜一雅就是一個暴脾氣，說不定現在直接就能上去，哪怕是將所有的包廂都給砸了，也要幫喬莫晚討回公道。
………………
樓上。
杜墨淳已經是在茶室之中等待了。
門一打開，他就揮退了在一旁表演茶藝的服務生，向後靠着看向賀西珏，“是不是沒想到？”
慕筱筱臉上帶着十分純粹的笑，“三哥，是不是挺驚訝的啊。”
賀西珏是真的沒有想到。
他原本是找來杜墨淳，想要叫杜墨淳給自己找一個和喬莫晚的形貌都比較像的女人，然後來完成這樣一齣戲。
卻沒有想到，杜墨淳倒是直接把小妹給叫來了。
只是……
慕筱筱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也的確是有些像喬莫晚。
賀西珏失笑的搖頭，“我還以爲你說的找到了，是真的找到一個。”
杜墨淳將一碟子點心給慕筱筱推到面前，倒了一杯茶，“找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還要調教，說不定還要有什麼封口費，現在筱筱又不會出去亂說。”
慕筱筱已經一口吃了一點心，忙不迭的點頭，“對呀，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瞬間，賀西珏的眸光有些悠遠的看向慕筱筱，“可是，如果是還要選擇呢？”
“選擇，選擇什麼？”
賀西珏說：“選擇相信我，還是相信你二哥。”
慕筱筱一下就愣住了。
這一天，她倒是沒有想到，她看向杜墨淳，“哥，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就讓我來假扮一下三嫂麼？”
“本質上是這樣的，因爲假扮三嫂，是想要叫你騙過一個人，然後叫她原形畢露。”
慕筱筱想起來曾經在過年前，見過三哥和二哥之間的劍拔弩張，就因爲二哥身邊的女人——
“喬婉柔？”
她好像知道了。
喬婉柔是喬莫晚的妹妹，但是貌似兩姐妹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勢同水火。
那現在……
慕筱筱喝了兩口茶，轉向杜墨淳，“哥，那你是站在……三哥三嫂這邊麼？”
杜墨淳攤了攤手，“嗯。”
慕筱筱其實也多此一問了。
既然杜墨淳將她給帶到了這裡，帶到了賀西珏的面前，將計劃告訴她，就已經是知道了她的站隊。
慕筱筱撅了噘嘴，“那我這就算是上了你們兩個的賊船了吧？”
杜墨淳凝望着慕筱筱的眼神烏黑如墨，“你現在跳下去還來得及。”
慕筱筱嘁了一聲，“你明明知道我的選擇的，現在還來問我……”
賀西珏默不作聲的喝茶不說話，他是被強制拉過來當秀恩愛旁觀團的吧。
………………
和姜一雅一起去心理諮詢室的時候，喬莫晚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
“莫晚！喬莫晚！”
姜一雅直接伸手去抓喬莫晚的耳朵了。
喬莫晚唔了一聲，纔回過神來。
姜一雅皺着眉，“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剛纔我上廁所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果然，還是閨蜜之間最瞭解！
姜一雅一猜一個準。
喬莫晚便將剛纔在門口看見了賀西珏和一個舉止十分親密的女孩子的事情給說了，姜一雅一下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被忽然放慢的慢鏡頭一樣。
喬莫晚擺了擺手，“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可能就是客戶吧，也不一定是……”
“可能？”
姜一雅立即就叫出租車司機掉頭，“這種事情哪裡能用似是而非來說呢！既然是看見了就該上去抓住他！要不然你事後問的時候，百分之百不承認了！”
喬莫晚說：“別停車，還去同東路。”
出租車司機一時間也是被後車座的這兩個女人給搞蒙了。
“到底要掉頭還是繼續往前走啊？”
“掉頭！”
“往前開！”
兩個人同時說出來。
喬莫晚說：“往前開，一雅，現在就算是回去，他肯定也已經是不在了，倒是撲了個空，先去心理諮詢室去看看吧，都已經在路上了。”
姜一雅還是被喬莫晚說服了。
姜一雅掐了喬莫晚的腰一下，“你呀！就是在任何時間都留給對方一條退路，你心太好了，這樣會吃虧的。”
喬莫晚抿了抿脣。
姜一雅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我差點給忘了，下週三，那天我還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航班，到時候如果有航班的話，我就把航班號發你，你去國際機場去接她。”
“誰？”
“宋琳之，”姜一雅說，“宋琳之要回來啦！”
喬莫晚忽然笑了一聲。
宋琳之啊。
大學時候的好朋友，現在再想起大學的時光，時間已經過去的好久遠了。
剛剛提到宋琳之這麼一個大學時候的好朋友，就在心理諮詢師裡，見到了另外一個大學同學。
“徐州北！”
徐州北是姜一雅的學長，當時是和唐越升一屆的，還追過姜一雅。
還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徐州北！
喬莫晚也見過幾次徐州北，當時對徐州北這樣一個斯文溫柔的男生是印象挺好的，反正是比徐浩然要好。
記得當時還和姜一雅開玩笑，“兩個姓徐的，其實你選了一個差的。”
現在證明，當時喬莫晚真的是……一語成讖。
昔日好久沒見的大學同學再次見面，坐在了徐州北的會客室裡。
“茶還是咖啡？”
姜一雅擺了擺手，“我就喝白水，最近腸胃不好，吃什麼都有點噁心。”
喬莫晚要了茶。
徐州北朝着門口叫到：“小連，兩杯綠茶，一杯蜂蜜柚子茶。”
他向着姜一雅解釋：“喝點蜂蜜柚子茶吧，這個比白水要好。”
走進來的是一個膚白貌美的長腿美女，喬莫晚和姜一雅擠了擠眼睛，“學長真的是好幸福啊，有這麼美貌的秘書小姐。”
徐州北耳根有點紅，“莫晚，別拿我開玩笑。”
喬莫晚笑了。
說到底，姜一雅和徐州北都還沒有變，姜一雅是萬年不變的自來熟，能和徐州北在校友會上第一次見面，就坐在人家的大腿上做大冒險，而徐州北呢，是萬年不變的溫柔靦腆，耳根說紅就紅了。
幾個人在會客室裡說了一會兒話，徐州北說：“對了，今天……你給我打電話，真的不是大冒險？”
就比如說給手機裡的第幾個號碼打一個電話的這種。
要不然怎麼會接通了電話，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呢。
姜一雅說：“不是，因爲是莫晚，她想要找個心理諮詢師諮詢一下，剛好我手機裡面有一個備註是心理諮詢，所以我……”
說着說着，她忽然就捂住了嘴。
徐州北有點愣神，指了指姜一雅，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在你手機通訊錄的備註是心理諮詢？”
好吧，說實話，他很受傷。
不過，還是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莫晚，你有什麼想要諮詢的？”
喬莫晚動了動脣，“我……”
看着徐州北這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就諮詢不出來了。
徐州北說：“算了，我也知道，太熟了的話，就沒有什麼效果了，我這裡還有一個首席諮詢師，等到他來了，我安排你過來。”
喬莫晚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姜一雅有點無語，“好不容易都來了，就先問一問唄，你還趕着回去捉姦呢！”
徐州北：“……”
喬莫晚：“……”
姜一雅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覺得酸酸的還挺好喝的，又喝了一口，“就是莫晚，和一個男人戀愛了，但是並沒有對對方的求婚有嚮往。”
徐州北的嘴巴張大了，“但是，你不是已經結……”
“離了，”姜一雅說，“程澤宇是個天底下第一號渣男，徐浩然是天底下第二號渣男，這一頁就揭過去不提了！你現在主要還是看莫晚因爲失敗的婚姻的婚前恐懼症吧。”
喬莫晚覺得姜一雅真的是一個十分稱職的豬隊友。
不過，既然姜一雅既然已經是把話都給說開了，所以現在喬莫晚就將自己的感覺也都給說了。
徐州北凝神，說：“你應該是有婚前恐懼症了，因爲對於結婚並不是看着的是一個美好幸福的嚮往，而是看成了是一座圍城，一座可以困住人生的墳墓。”
喬莫晚好像感覺徐州北說的有點對，她的內心是有這種感覺的。
她甚至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是挺好的。
不結婚也挺好的。
反正賀西珏也不會……
她忽然想起了剛纔在餐廳裡看到的那一幕……
徐州北說：“這只是一個心結，既然你現在都已經說出來了，我也不給你安排那個心理醫生了，這邊我們這裡除了一個最新的療法，你過來兩三次，我就能把你的這個心結給解開，叫你快快樂樂的去當一個美麗的新娘子。”
喬莫晚你和姜一雅走之前，徐州北欲言又止，對姜一雅說：“你剛纔說徐浩然，你和他……”
“分了。”
徐州北的眼神一下亮了起來，可是下一秒，姜一雅說：“但是我結婚了。”
“……”
這個世界上的好女人爲什麼都已經是名花有主了的呢。
………………
下午下班，喬莫晚早早的就先離開了風語公司。
她並沒有直接回津濱公寓，而是去了盛世大廈找賀西珏。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盛世找賀西珏，心裡不免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