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精神病院,喬莫晚根本就沒有想到。
她想要問賀西珏要去精神病院幹什麼,而賀西珏閉口不言。
喬莫晚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面龐偏向車窗外,不禁有點困惑的在思索着。
車子行駛進精神病院,在停車位上停下了車。
從車上下來,喬莫晚仰望着面前白色的醫院住院大樓,一時間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自己上一次在這所精神病院,從這裡出來,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了,真是時光如白駒過隙。
她看見從住院大樓裡走出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是陸白雪。
陸白雪臉上帶着十分嬌軟的笑,迎了上來,“你們來了。”
喬莫晚看了看陸白雪,又看了看身後跟着的賀西珏,一時間好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們兩個好像是在打啞謎一樣。
“我們到底是來看誰的?”
喬莫晚並不記得他們有認識的人在精神病院,除了當初,自己在出院的時候,無意中見到的墨準謙的媽媽。
陸白雪笑着,“喬小姐,最近感覺怎麼樣了?”
“我很好啊。”
喬莫晚聳了聳肩,“你們不是把我帶過來,要叫我治療的吧?”
賀西珏單手就將喬莫晚給攬到自己的肩膀上,“胡說什麼,你哪裡有什麼問題了?”
陸白雪捂着嘴笑了出來,“哈哈哈,難道賀總沒告訴喬小姐?”
喬莫晚覺得更加奇怪了。
奇怪的不僅僅是賀西珏他的態度,還有就是面前的陸白雪。
以前也算是見過陸白雪很多幾次了,不光是在精神病院,她是她的主治醫生。
還有另外一方面,是那種看見之後的第一感覺。
之前的陸白雪,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種陰鬱的壓抑的,好像是古着一團黑色的霧氣一樣。
可是這一次見到卻讓她大吃一驚。
感覺現在的陸白雪根本就是一團陽春暖風,有暖融融的金色陽光鋪灑大地,讓她都能感覺到陸白雪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陽光朝氣。
這不禁讓喬莫晚有些狐疑地猜想着。
難道這段時間在陸白雪得身上發生了什麼好事情?讓一個人的氣質,能這樣深切地發生變化。
還沒有等喬莫晚開口詢問,身旁的賀西決已經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攔着她的腰,坐到她耳邊,輕輕巧巧地說:“她和杜墨淳重歸於好了。”
喬莫晚有些訝異。
重歸於好?
喬莫晚一下就看向陸白雪。
陸白雪臉上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是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減少,笑着說:“我和杜墨淳和好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喬小姐?”
“沒什麼。”
喬莫晚說起來試聽驚訝的。
雖然之前的確也是有過這樣的感覺,知道陸白雪其實和杜墨淳站在一起,感覺到有一種十分的默契感,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是可以重新和好的。
“說起來,我們之間的牽線人呢,還是你啊。”
陸白雪率先擡步向電梯上走了上去。
如果不是喬莫晚那邊因爲心裡精神上的問題,急需一位精神科的醫生的話,那麼杜墨淳也不會抱着報復的心裡接近她,也不會給她重新這樣的一個契機了。
賀西珏冷哼了一聲,也跟了上來。
“別傻了,如果單單是因爲莫晚,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會成。”
陸白雪轉眸去看賀西珏,只聽賀西珏接着說,“這隻能說是一種曾經的眷戀,有外界因素,也必須是要內裡的因素才行。”
內力的因素。
陸白雪愣了愣。
是因爲愛情麼?
她搖了搖頭,現在杜墨淳能原諒她,然後同意給她一個機會,她就已經是很喜歡了。
電梯停留在一個樓層,電梯門打開,喬莫晚被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給激的頭皮發麻,向後退了兩步,直接抓住了賀西珏的手。
“沒事兒。”
陸白雪沒有跟上去,是賀西珏拉着喬莫晚主動的走了出去。
喬莫晚內心已經有所瞭解了。
或許……
果然,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喬莫晚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
在房間裡面,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竟然是喬婉柔!
她身上穿着的是深灰色的衣服,不斷的在狠狠地掙扎着,臉上帶着猙獰的笑。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要吸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哈哈哈哈!”
爆發出一陣嚎啕大笑,然後就爭先恐後的想要爬過來,抓住了其中的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就要張嘴咬下去。
而就在與此同時,這一秒鐘,她就被一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男人給一下撂翻了。
幾個人手速很快的將女人給壓在了牀上,四角的鐵鏈鎖住了她的手和腳,但是她好像還是沒有放棄,拼命的掙扎着。
一個戴着口罩的男護士站起身來,在一旁的醫藥盤裡面找了一些針筒,然後手中閃爍着淡藍色色澤的針筒一下就紮在了她的皮膚裡,順着血管流淌進去。
一直在不斷掙扎的喬婉柔,忽然眼珠突兀的突出,終於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整個人都好像是死了一樣。
喬莫晚有點駭然的捂着嘴,一副嚇到了的模樣。
“這是……喬婉柔?”
賀西珏摟着她的肩膀。
“是的。”
喬莫晚根本就沒有想到,喬婉柔現在真的是令人難以想到,竟然會成了這副模樣。
“陸恬之前託了陸建科,但是陸建科早已經是被調離了警局的重要支隊,被分到偏遠地方去的,他在拘留室裡姦污了喬婉柔,然後喬婉柔就瘋了。”
這是王律師告訴她的話。
王律師從一開始還在想這個案子究竟是要怎麼打纔是最好的,可是,還沒有等他研究過卷宗,就已經是另外換了一種方式。
竟然是精神錯亂了。
那麼,例行的開庭也都不用了,這邊是個瘋子,只叫喬家現在多出點錢給死者家屬就算了。
死者家屬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是來城市務工的,家裡底下還有三個弟弟。
這麼一個女孩,在貧困落後的村子裡,正是一個累贅,她的父母已經是幾乎想要將這個女孩給賣了的,來貼補家用,現在就忽然出了這種事情,他們肯定是願意拿到更多的錢。
只是,可憐的就是那個女孩兒,死了,都還要被不喜歡的家人再利用一次。
當賀西珏告訴喬莫晚這些的時候,喬莫晚忽然覺得可悲。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她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
而喬婉柔……
她現在成了這種狀態,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應該的懲罰了吧。
兩人從精神病院離開的時候,走到停車位,剛好看到有一輛豪車開了進來,車子剛剛停穩,後車門就猛然被推開了,一個身影拿着名牌包跑了出來,臉上帶着焦急萬分,身後的司機急忙說:“夫人,您當心!”
陸恬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當心,急忙就要往前走。
喬婉柔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她這個當親生母親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女兒,又怎麼捨得她一直都在這裡受罪呢。
可是,陸恬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她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邊攜手站着的一對男女。
男人英俊,女人甜美,兩人好像是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卻曾經幾乎叫她用一份假的鑑定報告給拆散了。
喬婉柔靜靜地看着中間不過是隔了三米的陸恬,卻感覺到,她和這位自己,或許連養母都算不上的女人,有這樣遠的距離,彷彿是隔了一條銀河系。
陸恬的嘴脣動了動,看着喬莫晚,最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還是看向賀西珏。
“謝謝你幫婉柔找律師,謝謝。”
說完她沒有再看喬莫晚一眼,轉身就飛快地跑走了。
喬莫晚深深地閉了閉眼睛。
曾經,有人告訴她,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是會有感情的,但是現在,她在陸恬的身邊,相識二十多年,卻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賀西珏拉住喬莫晚的手,用十指相扣的手勢,對着陸恬的背影說:“幫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喬莫晚,以後,莫晚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喬莫晚抓住賀西珏的手轉身,在心裡告誡了自己幾千遍,不能哭,可是一轉身,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生薄涼。
就算是你付出了再多,在他看來,也許也還不及陌生人的一次出手幫助。
賀西珏將喬莫晚摟在自己的懷中,“莫晚,你還有我,還有小諾,還有賀睿辰。”
“嗯,我知道。”
喬莫晚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賀西珏的懷中,從眼眶之中控制不了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然後溼潤了賀西珏胸膛前面的衣服。
………………
第二天,喬莫晚去上班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大辦公室之中,有一股十分沉寂的氛圍,沉甸甸的壓在人的心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喬莫晚剛想要擡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卻被趕來的徐娜娜及時的給拉住了。
“喬姐,你先別去辦公室,穆姐叫你呢。”
喬莫晚連手中的包都沒有來得及去放下來,就轉身被拉走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喬莫晚一到穆微晴的辦公室,就直接開口問道。
穆微晴說:“有點事情……棘手。”
喬莫晚看着穆微晴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有什麼棘手的,是B部的人又難爲我們了?”
“沒有,”穆微晴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喬莫晚解釋,索性就直接按着她的手臂,叫她坐了下來,“你就先安心在這兒待着,等一會兒再去你的辦公室,你信我的,總是沒錯的。”
喬莫晚這下完全給搞蒙了,“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微晴看着喬莫晚這樣的眼神,也知道,其實鄭銘軒和喬莫晚也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關係,便開口說:“我……想要告訴你,鄭總已經病重的狠了。”
喬莫晚一下站了起來,眼睛驚愕的瞪大,“你、你說什麼?”
她的嘴脣都開始不由得顫抖着,幾乎都在瞬間,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鄭大哥在哪兒?那你爲什麼不叫我回我的辦公室去?”
喬莫晚這樣反問着,轉身就要離開,被穆微晴給拉住了。
“因爲你辦公室裡,現在有鄭銘軒的父母和秘書在等你,他們想要你……”
喬莫晚急了,聽着穆微晴的這些斷斷續續的話,她都快要急死了,“想要我什麼啊?”
“想要你嫁給鄭銘軒。”
喬莫晚這下,手中的動作一下頓住了。
想要叫她……家給鄭銘軒?
她恍然間想起來,是了,之前她是假扮過一次鄭銘軒的女朋友,去過一次鄭家,當時鄭銘軒的父母還是很喜歡她的。
只是後來就出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叫喬莫晚本身都已經幾乎忘記了鄭銘軒。
她對穆微晴說;“不管怎麼說,現在鄭大哥病重住院,我都要去醫院一趟。”
穆微晴看着喬莫晚十分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好,我陪你一起去。”
從穆微晴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就迎面遇上了兩個人。
爲首的,正是鄭銘軒的母親,身後跟着的是丁鬆尚。
丁鬆尚看見喬莫晚就不斷的想要向上翻白眼。
真的是不知道喬莫晚走了什麼狗屎運了,能叫少爺喜歡上她,還能這樣名正言順的嫁給鄭家當少奶奶,還真的是嗅了幾輩子得來的福氣吧。
喬莫晚十分禮貌的對鄭母說:“伯母您好,現在鄭大哥在哪裡的醫院,我這就去看他。”
鄭母聽了這話,才感覺到有點欣慰了。
畢竟是她原本還覺得,喬莫晚這種女人真的是嫌貧愛富,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已經是生病住院了,就接連幾天都不見人影,現在聽見她這麼說,內心稍稍的平衡了一下,才接着說:“你既然是有心看明軒,又爲什麼這好幾天都不見人影呢?”
喬莫晚剛想解釋說自己的車禍事件,後來一想,這些大事情已經都被賀西珏給私底下襬平了,只在網絡上微微傳播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肅清了,所以知情人並不多,她便改口道:“伯母,您信我,我也是現在聽您說了,才知道鄭大哥病重的,否則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會放任不管的,您就放心吧。”
“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在大廈樓下已經是備車了,是一輛豪華房車,喬莫晚和穆微晴包括鄭母都上去,還是綽綽有餘了。
而剛巧是進到大廈之中的沈景,忽然腳步一頓,有點吃驚的看向身後。
剛纔那個不是他看錯了吧,不是喬莫晚麼?
上了鄭家的車?
沈景當即就給賀西珏打了個電話,“三哥,我剛看見三嫂上了人鄭家的車啊。”
賀西珏聽見沈景的這話,也並沒有什麼波瀾浮動。
“嗯,我知道了。”
這下就輪到沈景驚訝了。
“你怎麼能這麼平靜啊!三嫂說不定就要被別人給拐走額,三哥,你不行動?”
賀西珏哼了一聲,“能被拐走的話,那也就不是你的三嫂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賀西珏其實早就知道鄭銘軒住院了。
鄭銘軒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那種病弱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現在到醫院裡,已經是到了最後一步,可是,卻已經是儘量拖延時間而已,也絕對不會起死回生了。
對於喬莫晚來說,他一直以來也是放心。
雖然知道,自己被迫和喬莫晚說分手的那段時間裡,喬莫晚和鄭銘軒走的比較近,可是,他現在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雖然知道當時鄭銘軒也是想要撬牆角,對喬莫晚帶着某種並不乾淨的思想,但是,賀西珏還是感謝他的。
能叫當時孤苦伶仃的喬莫晚,汲取一絲來自於親情的溫暖。
至於說現在沈景在擔心的事情,其實,他也有擔心過。
但是,就好像是剛纔他說的那樣,能被搶走的,那還是心思真正放在自己心上的麼?所以,他必須要沉着下來。
還有,相信喬莫晚。
………………
喬莫晚和穆微晴坐着鄭家的房車去了醫院。
鄭母直接就帶着兩人上了VIP的貴賓病房,可是推開門,裡面卻空無一人。
這下,鄭母一下就慌亂了,愕然的瞪大眼睛,“兒子!人呢?來人!”
喬莫晚安撫着鄭母:“伯母您先不用急,可能是去洗手間了也說不準。”
就在鄭母叫人的時候,跟着鄭母的保鏢已經是飛快地跑去叫護士了,護士知道這是在安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不敢怠慢,急忙就趕了過來,“夫人,少爺去了下面做化療和骨髓穿刺了。”
鄭母一聽這話,才終於是放下了心。
一鬆了這口氣,一下就t頹然的坐在了牀上,一張臉臉色青白。
她緩緩地說着,似乎一句話都要耗掉的是畢生的精力一樣。
“骨髓找到合適了的了麼?”
“沒有。”
其實,到現在,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已經不大可能了。
畢竟,骨髓合適還是有血緣關係之間才更容易找到,可是鄭家的大大小小的直系乃至於旁系都已經過來化驗過了,沒有一個匹配的。
再說這邊捐獻骨髓的數據庫,因爲鄭銘軒鄭家的關係,他的名字已經是排列在首位了,可是沒有合適的,否則的話,也能夠做手術了。
喬莫晚一聽,直接就站了起來,“那我來試試吧。”
鄭母看過來,喬莫晚說:“反正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我去做化驗,看看我是不是合適。”
穆微晴也說:“那正好,我也去做一下。”
他們兩人之前並沒有在醫院這邊做過這種匹配骨髓的化驗,鄭母一聽,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沒來由的,內心就一下動了動,看着這兩個女孩子,點了點頭。
護士說:“兩位小姐,這邊請。”
在做骨髓化驗的時候,喬莫晚就特別詢問了一下鄭銘軒的情況,這才知道,原來,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經檢查出來了鄭銘軒的病情。
喬莫晚想起來在最初的時候,鄭銘軒還沒有這樣虛弱,只不過,依然是怕冷,不能見風。
“哎,這位鄭公子,之前還咳血了。”
喬莫晚一聽,瞳孔猛然一縮。
她不是學醫的,卻也能感覺到,吐血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按照以前來說,吐血就是病入膏肓了。
不過,現在的科學技術醫術這樣發達,所以也絕對不會有事的。
喬莫晚先做過化驗出來,坐在外面的公共座椅上等着穆微晴,想起來今天自己出來的急,好像也沒有給賀西珏報備,便拿出手機來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賀西珏在節到喬莫晚的電話,是正在開會。
在會議室內,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突兀,在這種時候,所有員工的手機都是關機或者靜音的狀態下,就只有一個人的手機不用關掉,那就是賀西珏。
賀西珏直接就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
“我剛纔在辦公室遇見了鄭大哥的媽媽,知道鄭大哥重病住院了,現在在醫院裡面看他。”
喬莫晚就好像是想自己的上司報備一樣,一股腦的就都給說了出來。
賀西珏一聽,也是嘴角不由得向上揚起。
“嗯。”
“還有,我估計要在這邊等結果,等到中午,你過來接我吧,還有微晴,中午請我們吃頓飯。”
“嗯,還有麼?”賀西珏似乎都沒有發現,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嘴角的笑意已經越發的向上揚起了,笑起來的弧度在加大。
喬莫晚越聽越覺得心裡不舒服,便直接問,“喂,你就對我只有一個嗯一個反問句啊,就不能多說兩句話麼?”
“不能,”賀西珏拿起手中的簽字筆在手指中轉了轉,才說,“我在會議室開會。”
“……”
這下輪到喬莫晚鴉雀無聲了。
她簡直都可以想象得到,在電話另外一端的賀西珏,一個人坐在開會的主位上在打電話話,底下的員工一個個都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聽的場景,頓時耳朵根都紅了,“那你快點去開會吧,我掛了!”
說完,喬莫晚就搶險掛斷了電話。
還真的是丟死人了,喬莫晚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穆微晴也做了檢查出來,結果即便是加急處理的話,也至少要一天時間。
兩人打聽了一下,鄭銘軒已經是最好了化驗了,他們便直接乘坐電梯下去,去了鄭銘軒的病房。
還沒有走到病房門口,就能聽見裡面鄭母在苦口婆心的說:“你現在別這麼自暴自棄的,我今天就叫了你的女朋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