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你的這招,高。”控鳩寇深意地打量着克勞深聖光。
“對付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我費多大的勁,隨便說兩句就可以讓他們內部先亂起來了。”
“所以說島主你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他們不夠信任對方,現在就等着看好戲吧。”
“好戲我沒有什麼興趣,在下只求島主留下廣角端的生命。”
“廣角端真讓我那麼容易就解決了的話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
“島主不知道廣角端對我們薩滿種羣意味着什麼。”
“剛好,我也不是很有興趣知道。”
控鳩寇的思緒慢慢延伸,那是薩滿種羣遭到危險的時代。
“羣統,他又來了。”來人緊張地說。
“是嗎?”滿頭白髮的老人一臉平靜地聽着這個消息,他還能做些什麼呢,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爲王,敗者寇的不變的生存法則。
“嘿嘿嘿”瞬間響起一道無比陰冷,這樣的陰笑讓人感覺是寒冬裡的冰雨淋遍全身般的透徹難耐。
“來都來了,就不要在那裡裝神弄鬼故作高深了,何不出來一敘。”白髮老人平靜的臉色沒有什麼改變,平靜的還是平靜。
“既然知道我此番前來不懷好意必有所圖,那你何必虛僞呢。”
“我這不是學你的嘛。”
“師尊說笑了,弟子怎敢。”
“你連薩滿種羣都敢覬覦,還有什麼不敢的。”
白髮老人命來人退下之後,說:“出來吧。”
老人說話間就見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從天而降,理所應當的坐在老人的對面。光怪陸離的色彩過後海胡亥舉起老人爲他準備好的還未裝酒的空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好酒。”
“你的咒語越來越進步了。”
“全是師尊你教導有方,弟子才得以大成。”
“行了,你今天來這裡不只是顯擺你的咒語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師尊就是師尊,那弟子就直說了,師尊應該不會忘記我們薩滿種羣的規矩,那就是誰先練得薩滿咒的最高級誰就是羣統,如今弟子大成了,師尊是否要讓賢了。”
老人“嗤嗤”地笑:“我當你是什麼事情呢,就因爲這事犯得着你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嗎?跟師尊說不就可以了。”
海胡亥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老不死的你記性可真差,我大成之後求見不得見,請人轉達又沒有迴音,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做嗎?
“弟子冒昧,那師尊現在的意思是……”海胡亥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他在等着他師尊的說法。
“師尊的意思是羣統讓我來做。”插嘴的人正是廣角端。
“ 我以爲是誰那麼沒有規矩,原來是你。”
“不正是我。”廣角端一邊說着一邊向他的師尊方向走去,“要想成爲羣統是要付出一些努力的。”
“我覺得我不用付出什麼努力,因爲整個薩滿種羣都被我的咒語操控了,只要師尊答應了,那我就會好好愛護我的種羣,不然我有什麼理由來爲他們的生命負責呢。”
對於海胡亥的威脅,廣角端和老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們早知道那是海胡亥蓄謀已久的計劃了,既然是蓄謀已久,那就讓他暫時得逞一下,只允許一下。
“如果有和平的方式,你們不用,那我也只好動粗了。”海胡亥的“粗”字發出破音後全身涌出薩滿咒師的能量,對着自己的正上方一指,迅速凝結成一束能量向上射去,頓時陰風肆虐。
廣角端看準了他會出手,提前做好了躲閃的準備,因此那樣強大的力量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廣角端大喝一聲,身後現出如巨蟒一般的光束,那正是薩滿咒語中的火莽光束。
“你念出薩滿咒中最低級的咒語就想困住我,你不覺着對我是一種侮辱?”
“這樣就夠了。”
海胡亥不明白廣角端的話是什麼意思,火莽光束是薩滿咒語中最基本的咒語心訣,他竟然就用這樣的來對付自己,未免也太不把他海胡亥放在眼裡了吧。
火莽光束脫離了廣角端的身體,呈四面八方向海胡亥襲來,那樣快速的襲擊有着一股不可抵擋的威嚴之勢,是海胡亥從來沒有見過的,火莽光束帶着怒火,猶如一尊戰神一般執行着主人給他下達的命令。
“怎麼會?”
“我都說就這一招足以對付你。”
“哼,看我怎麼破了你的咒。”海胡亥的言語間就喃喃着咒語將其改變,千變萬化得讓人眼花繚亂,可是那樣的一種亂又是頭暈目眩的。廣角端漸漸感到力不透支,但是廣角端深知他還要再支撐一小會,只要一小會,等到他來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師尊,弟子只要你一句話,這位,你讓還是不讓。”可以聽見海胡亥磨牙的聲響。
白髮老人不快不緩地起身,那刻滿年月皺紋的臉看不出什麼變化,曾經歷經滄桑的心還怕什麼呢,“你錯了,你以爲只要你大成了就可以成爲羣統嗎?最重要的是以德……”
“老不死的,你那套說了幾千遍了,少來。”
“可是你聽了嗎?”
“以後這裡的羣統只能是海胡亥,我自有我的方式來帶領我的羣人成爲最優秀的種羣。”
多說無益,意見不同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打吧!
海胡亥迴旋,倒抽,氣流自海胡亥的手掌而出,帶着無法抵禦的霸氣瞬時就將整個薩滿種羣籠罩。
海胡亥要做什麼?
毀滅!
“師尊,我的手上握着羣人的生命,他們的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做決定吧!”
“那你爲師尊指條路。”能清晰地感受到白髮老人連眉毛都含着笑,無任何意義的笑。
“要麼就是把羣統的位置讓給弟子,由弟子帶着他們尋找幸福,要麼就由師尊帶領我們尋找幸福,然後,把羣統位置讓給弟子。”
“哈哈,真是我的好弟子啊,我只是要你給我指條路,你一次性給我兩條路。”
不知怎的,海胡亥越發覺得不對勁,怎麼自己發出的能量會在慢慢減弱,難道是自己的修煉程度還未夠火候,可是不可能啊。
海胡亥雙眼泛紅,怒目猙獰道:“你們做了什麼手腳?”
“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廣角端也一個迴旋,倒抽,海胡亥心中一驚,難道廣角端也練成了?要是這樣的話就說明自己現在絕對不會是廣角端的對手,不然怎麼會有能量流失之感。海胡亥見狀只好收回自己手掌中的氣流,只是這樣強行收回氣流就更覺得不對了,收回氣流之時感應不到廣角端那邊的能量。
這是怎麼回事?
虛招!使詐!
海胡亥的怒氣未消,“沒想到你……”
“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一道轟然有力的聲音迴響在半空,只見蒼月黑夜之中,一道疾風一樣的身影突然閃現而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浩瀚鬥!
海胡亥注視着浩瀚鬥來的方向,看着那突然出現的人,海胡亥心中暗叫不好,不由得眉頭微皺,從浩瀚斗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與自身相差甚遠的能量旋,說:“這個,我是沒有想到,弟子還是小看師尊了。”
“我說是誰吵着我睡不着覺呢,原來是你海胡亥啊。”
放屁!薩滿種羣生活的地方與你浩瀚鬥隔着不知道有幾個十萬八千里,我就這點動靜會吵到你,許是你浩瀚鬥找理由多管閒事也找得好一點的吧。
“浩瀚鬥島主說笑了,我這只不過是處理一些你不入眼的羣中事宜。”
“這樣啊,那就是廣角端的不對了,昨天來找我的時候說是什麼他的師尊與我多年沒聚,由是想念,所以讓我務必今天趕到,盛情難卻,所以我就來了。”
多年沒聚?我的印象中丫的你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
海胡亥聽得出浩瀚鬥是故意說漏嘴的,他是想借這些漏洞百出的話告訴海胡亥,今天這事,他管定了。
“原來如此,我說昨天見廣角端神色匆忙,是去拜訪島主你了。”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這不,纔剛到,怠慢之處,請諒解。”
恐怕不是剛到吧,不然我在施咒的時候能量怎麼會漸漸減弱,這不是你的傑作?
“島主,應是我們怠慢了。”
“此話何解?”
“我們這裡在處理羣中事宜,還請島主你……”
想要我滾回去就直說,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如果我不走呢。”
“不走……哼!”海胡亥迅速而起,在浩瀚鬥沒有發起之前先他一步,本以爲可以一招取勝,可是讓海胡亥沒有料到的是浩瀚鬥早在和他對話的時候就已經凝聚魂力做好了防範措施。
一招不行就出第二招。海胡亥移位之後加強了能量的注入,能量還未注入完全就被廣角端的火莽束光消耗殆盡,浩瀚鬥緊接而上擊中海胡亥的頭蓋,海胡亥隨即軟了下來。
海胡亥不可置信的看着浩瀚鬥,口中慢慢吐出不太清楚的字眼:“你……你……已經……”
白髮老人上前止住浩瀚鬥對海胡亥致命的一擊,說:“求島主放他一條生路。”
我的師尊爲了救我,求他了?
浩瀚鬥吐出一口嘆息長氣,匆匆離開:“你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