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騎着駁馬,停了下來,抽出了長柄青銅刀指着前方,道:“聽我的,我們要控制前面那個小部落,碰到反抗的人就立刻殺了,不需要猶豫!”
“是!”騎兵們連應道。
話音落下,陳昊便領着五十騎兵朝着前面那條小村落。
轟隆!轟隆!轟隆!
峽谷中響起了一陣陣馬蹄聲,如滾雷般,迅疾衝向這個遊牧種田的小村落。
田野上幾個查看着麥田的男女看到一隊陌生的騎兵浩浩蕩蕩地衝向村子,頓時都急了。
這幾個男女除了五個壯年男子外,剩餘三個是滿臉皺紋的老人。
“啊!”
“有敵人!”
這幾個男女連忙朝村子奔去,他們一邊跑一邊大聲吶喊,個個面容緊張,那三個老人跑得很慢,又急又慌,甚至還有個老人給摔倒了。
“老祖母,我揹你。”一個年壯男子看到後面摔倒的老人,連忙跑回去,把老人背起來。
“我們也把老人揹回去。”前面幾個男子見狀,也是連忙跑了回去,將老人背起來,焦急地朝遠處的村子跑去。
一老人回頭看到那速度迅疾的騎兵部隊,黑壓壓的一大片,也是慌了,連忙拍了拍身下的年輕人,道:“你們快放下我,快逃回去。”
“不!”年輕人連拒絕道。
老人很清楚自己會拖累年輕人,所以她連忙蹬腿,年輕人也是急了連道:“別啊,我帶你們回去。”
老人們繼續掙扎,可年輕人們都不願意扔下老人。
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不多時,陳昊領着騎兵趕至。
“真是夠孝順的!”陳昊騎着馬看着前方一個揹着的老人的年輕人暗讚了一下,隨着握住長柄青銅大刀,待迅疾的馬匹靠近後,他對着老人的頭顱猛地砍了過去。
噗!
一刀砍下老人的頭腦,青銅刀的慣性繼續削到了年輕人的頭部,這一老一少,當場就被殺死了。
陳昊甩了一下沾了鮮紅血液的長柄大刀,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的騎兵也把剩餘的人給殺了,不過這些騎兵顯然是剛纔有所猶豫的。
“你們十個,把散在村子外圍的人給殺了。”
“你們十個,去把河裡捕魚的人射殺!”
“其餘的,跟我進村!”
說罷,陳昊就領着三十騎兵繼續衝向前面的村落,其餘二十個騎兵則繼續繞着村落周圍巡查兼殺掉外面的人。
轟隆!轟隆!轟隆!
陳昊帶領三十騎隨着馬蹄聲,很快就闖入到村子裡,這村子裡面有着一個個獸皮包,其中在最中間是有一塊空地,空地那邊還燒着火烤着肉。
陳昊一馬當先,衝進村裡,一刀砍倒一個婦女,回頭對自己的族人道:“都散開,將村裡的人趕到中間!”
“是!”小石頭連應道,接着他又分散兩隊騎兵從陳昊的左右兩側散開。
陳昊騎着馬,領着十騎,繼續前進,很快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出現五個婦女,就連喝道:“到中間去!”
這五個人婦女根本聽不清陳昊的話,看着面前十一個高大的騎兵,頓時有點迷茫,立在原地,不敢移動半寸。
噗!
陳昊猛地揮刀,這一刀從一名瘦弱少女的脖根劃下,砍落了獸皮衣,噴出一股鮮紅的血,這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當場倒在地上顫抖着,她的生命在慢慢地流逝。
“過去!”陳昊連喝道,並往前揮了一下長柄砍刀,示意這四個婦女往前走。
這四個婦女也是嚇得渾身顫抖,顫顫巍巍地往村寨中間走去。
陳昊騎着馬慢慢前進,轉頭看到五名騎兵在將十多個男女老少逼在一個獸皮包的旁邊,這十多個男女老少中還有幾個孩子,其中一個母親緊緊地搭着一個八九歲的男童的雙肩,戰士們在驅趕這些男女到村子中間,可這十多個男女擠在一起,不往前邁進一步,流露出一雙雙驚慌的眼神。
“過去,快過去!”
“再不過去,我就把你們殺了!”
騎兵戰士在怒喝,俘虜聽不懂話,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陳昊見狀,連忙騎着駁馬衝到俘虜面前,提起青銅刀往下一砍,那個被搭着雙肩的九歲男童被這一刀砍中胸膛,當場倒下,痛苦地吼了幾聲就沒了掙扎,男童的母親也是大哭,連忙衝向陳昊。
噗!
陳昊皺眉,一刀砍在她的脖頸根部,這名母親當場倒下,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神還在死死地盯着他。
“過去!”陳昊怒喝道。
於是這十多個驚慌的俘虜才趕忙走動,朝着村寨中間走去。
“太昊,這還是個孩子,還有這個是名母親...剛纔那個還是個年輕的少女...還有那些老人...”在陳昊身旁,一名叫柱子的騎兵戰士有些迷茫地看向陳昊,他覺得陳昊今日似乎是如此的血腥。
“你們記住,戰場上不能有任何的同情!”陳昊沉聲道,“走,到村中間去。”
雖然陳昊是這麼說,可戰士們都覺得他今日做得實在有些過份,連這些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實在是過份。
陳昊的騎兵部隊控制了這個部落,村寨中間有七十多人被趕到了一起,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十多個嬰孩在哭泣着,這裡的小孩和嬰孩們、老人的嘴邊都泛着香溢的油光,他們似乎是剛剛吃完烤肉,或者今日他們好不容易殺了牲口烤肉過節日,沒想到就被兇惡的太昊族人闖進來掠奪,並殺害了很多無辜的族人。
現在,這個部落的人驚恐萬狀。
騎兵們拿着弓箭,團團圍着這個部落的人。
不多時,小石頭也領着二十騎兵趕了回來。
“報告太昊,外面的人都被我們殺了,剛纔從這個村子逃出去的,都被我們殺了。”
“好!”陳昊滿意道,“小石頭,你領着十騎到村子外面戒備。”
“是!”小石頭連聲應道。
這一次突襲這個部落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一個族人逃出去,這個部落的同盟氏族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察覺到的。
騎兵戰士柱子把一個人帶到上前,這男子是名獸林族人,他是從北方大漠上的某個部落嫁入獸林族的,名字叫草芥,之前太昊族攻伐獫人的時候,他就跟隨過陳昊,並一起作戰過。
“太昊!”草芥懂得很多大部部落的語言,在前些年他還主動學習了太昊族語言,雖然他的太昊語言說得不咋的,但作爲翻譯也是勉強湊合。
“嗯,你問問這些人,穿着這種衣服的人被抓去哪裡了?”陳昊命人取來一間太昊族人的便服,這是用粗麻做的,呈麻色,比較的粗糙,是毛大衣和毛褲的款式。
大漠上的部落絕大部分都穿獸皮造的衣物,很少穿織物,獸林族也只有少數幾個人穿麻織物,而且還是從太昊族買的,而且太昊族的衣物款式基本與陳昊前世那個世界的便服差不多,都是褲子加套頭衫的款式,這種款式的衣物比較簡單,便於穿戴,也便於人們日常穿着。
所以這種太昊族人特有的衣物是很有標誌性的。
草芥舉着這件麻布套頭衫,對這些人說道:“你們可否見過穿這種衣物的人?”
在場七十多個俘虜看到這件衫,卻是表現得和安靜,沒有人說話,草芥又說了幾次,可還是沒有人說話。
“太昊,他們沒有反應,估計是沒有見過。”草芥失望地回到了陳昊的面前。
“嗯,可能不在這裡。”陳昊說道,他想了想,便道:“將這個部落的物資、牲口都收集過來!”
“是!”族人們連忙點頭回應。
一部分戰士在這裡看着俘虜,一部分戰士搜刮這個部落的物資。
陳昊又吩咐人去照料馬匹,接着在這個村落裡漫步,邊走邊看,很快他就循着香味來到廣場一角。
這裡有一個大火塘,此時火塘在燃燒着木柴和幹糞,火塘旁邊還有一堆幹牛糞,一個大塊比羊還大一點的軀體肉被燻烤得紅光油膩,散發着誘人的肉香。
火塘旁邊還鋪了一堆乾草,那裡有一個石板和一些黑色的呈玻璃狀的黑石刀片,以及還有一大塊馴過的肉,看來這個部落是把肉燻烤切成片,再用繩穿起來晾曬。
“這烤肉真香。”旁邊的柱子嘴饞,伸手就想撿一塊燻肉嚐嚐。
“別吃!”陳昊連忙阻止道,“不要輕易吃敵人的食物。”
“是是!”柱子尷尬地笑了下,“我看這個部落的人挺善良的,剛纔我們衝進來的時候,那些年壯的人都沒有扔下老人,反而回背老人一起逃走,我覺得這個部落應該是一個善良的部落,跟我們一樣懂得考道,我想應該可以很快就收復他們,能很快就融合成爲我們的居民。”
陳昊聽着,卻沒有回話,他看到石板上那幾個黑色的石刀片。
他撿了起來,看了看,發現這種石刀片呈玻璃質,異常鋒利和堅硬,而且十分黑。
“這應該是黑曜石,黑曜石在我們那邊非常稀缺。”陳昊不禁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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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刀非常鋒利,也耐腐蝕,其物理性質非常優良,就算是在陳昊前世那個發達的社會裡,那些醫院進行高級手術所用的刀是用黑曜石制的。
“這種黑色的石頭可以用來做手術刀,這比我們部落現在的醫院所用的銅手術刀要好多了!”陳昊開口道,他也是想起了青銅刀這種手術刀並不夠鋒利,而且青銅本身就帶有鉛等重金屬,而且青銅刀還容易讓人受到感染,而黑曜石刀就沒有這些問題。
旁邊的草芥見狀,連指着西方道:“在遙遠的西方,那裡有個大部落出產這種石頭,所以很多大漠上的部落都有這種石頭。”
“哦,我明白了。”陳昊點頭道,“看來我們征討這些部落,可以得到不少的黑曜石啊。”
“太昊,這些烤肉。”柱子跟其他的騎兵戰士那樣也是很久沒有沾過這樣新鮮的葷了。
陳昊嚥了一下口水,就說道:“找幾個俘虜試吃一下看看有沒有毒,如果沒有就把肉分給戰士吃,戰士們也是辛苦了。”
“是!”柱子很高興。
這個時候,騎兵副隊長急忙跑到陳昊的面前。
騎兵副隊長的臉色十分凝重,手裡拿着一件麻制套頭衫和一件裙子,道:“太昊,我們發現這件衣物,這是我們太昊族的衣物,太昊,你快跟我來看看那裡!”
“是?”陳昊連道,“快帶我去看看。”
騎兵副隊長將陳昊帶到村子一角,在一個體積比較大的獸皮包的後面,這裡豎立着一跟大腿粗的木頭,木頭沒有樹皮,上面刻畫着一個個奇怪的符號和圖畫,木頭表面呈紅黑色,散發着一股臭味。
木頭豎在一堆石塊裡,石堆面前擺放着一個沒有肉的、還帶着角的牛頭骨、一個羊頭骨、還有一個煞白、僵硬的女人頭顱。
這很明顯是一個祭祀儀式。
“這件衣物原本套在這根木頭上。”騎兵副隊長開口道。
“這個女人頭顱...”陳昊不禁皺眉,這個女人的五官特徵有點像太昊族。
旁邊的草芥看了看,連忙開口道:“這快木頭是圖騰柱,這是一種儀式,大漠上很多部落會有牛頭、羊頭用來祭祀,而且他們會把戰敗者的頭顱用於祭祀圖騰柱!”
“什麼?”陳昊聞言不由一怔,再看看手中這件寬大的衣物,他就感到越來越不好了。
“太昊,快看個!”圖騰柱後面,一名戰士拿着長矛搗鼓了一下,突然開口道。
“發現了什麼?”陳昊連忙走了過去,低頭一看,不禁一愣,只見在石堆下面竟有一灘貓大小的血肉,而在這坨血肉還有一條捲曲的類似臍帶狀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把這塊肉包起來!”
“都跟我來!”
陳昊帶着戰匆忙趕回到火塘旁,此時柱子也找來了幾個滿嘴油光的小孩,準備試吃這些烤肉。
“別吃!”陳昊沉聲道。
“什麼?”柱子有些迷糊,怎麼給小孩試吃也不行呢,還問:“要不換老人試吃嗎?”
陳昊匆忙上前,並抽出了腰間的配劍,道:“那這個部落所有的人都殺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