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他們逃了!”小石頭說道。
“是啊,我們的弓比他射得遠,戰士和戰馬都遠超他們,他們打不過我們,是很正常的!”陳昊說道。
“要衝擊嗎?”小石頭問道。
“不,對方的人太多了!”陳昊說道。
“可是,我們的箭損耗不少阿!”小石頭說道。
“也是啊,我們得做出改變,全軍休息一下,稍後繼續騷擾。陳昊說道。”
“是!”小石頭很快把號令下達。
他們騎着馬到一水草比較豐茂的地方停駐,馬兒低頭吃草,陳昊從馬鞍旁邊拿出一個皮囊水袋,喝了一袋奶,體力和失去的水份都很快補充回來,吃一個奶糖,休息了一會,陳昊又領着騎兵繼續前進。
秀支首領騎着馬,他叫着又硬又腥的肉乾,喝着開水,這肉乾很硬,難以嚼碎吞嚥,他此時感到胸口生悶,一口氣悶色憋在那裡排不出來。
他此刻很疲憊,他身旁的人都很疲憊,各個聳拉着眼皮。
“秀支首領,趕了數日路,我們好累啊!”
“是啊,我屁股顛得老痛了。”
“好想好好睡一覺!”
幾個騎馬人向他抱怨。
“唉,好了,我們馬上休息!”秀支首領臉上盡是疲態。
可很快,就有一個叫衛耳的人說道:“首領,太昊族人又來了!”
“又來了?”秀支首領知道自己想要休息就得趕走太昊族人,他咬了咬,喝道:“走,我們去趕走他們!”
說罷,他便把沒有吃完的牛肉乾放回袋子裡,拿着長矛,領着數百騎轉身朝陳昊他們殺去。
“上!”衛耳拿着一柄長柄石斧,叫上身旁的數十騎兵,首先衝了出去。
他們的馬跑得很慢,在草地上奔跑,如果按速度來算,只有自行車的正常速度那麼慢,馬匹很疲憊,用盡了力氣,也只能小跑。
看到對方逼近,衛耳連忙道:“放箭!投矛!”
他身旁的數十騎兵連忙射出骨箭和投出短矛,不過射程太短了,而且準頭也差,根本攻擊不到對方,不過他們仍不放棄,繼續投射。
“砰!”陳昊甩了一下手上的青銅臂盾,擋掉了一根短矛攻擊。
其餘的戰士也用青銅小盾保護身體,青銅盾只有半米寬,十分小巧,卻能很好地保護騎手的安全,這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部隊,可是陳昊花費大量的心血訓練而成的。
“給我殺!”陳昊把青銅臂盾掛到後背,又拿出了長柄青銅刀,騎着馬迅疾前行。
“殺!”其餘騎兵戰士也怒喝。
對面,那個衛耳看到陳昊迅疾衝來,也知道快要進行近身搏鬥了,他臉上一喜,連踩着繩套,抓起長矛迎去,他知道對方的弓箭很厲害,沒想到對方現在跟自己搏鬥,那就太好了,自從從榆部落那裡學會造繩套“馬蹬”後,他就努力練習這種馬上砍殺騎射的技能,也與不少外族騎兵交戰過,他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
“給我死!”陳昊驅馬來到衛耳的面前,揮動長柄刀,力劈下去。
這一招並不難接,衛耳雙手緊抓長矛,往上一格擋,“轟!”發出一聲沉悶的木棍碰撞之聲,他頓時感到雙臂被震得生痛。
“好厲害...”他咬牙,很是驚訝,心想,這人的力量非常大,他突然感到很不秒,這些種田的人竟然有如此力量,在馬背上竟然有如此力量,實在不可思議。
“哦?”看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做出格擋,陳昊也同樣有些驚訝,他本來想一刀砍落這人的,沒想到被接住了,不過不怕,他連側了一下長柄刀,使刀刃划向這人的手指。
“滑啦!”一道削下來,衛耳大驚,連鬆了左手,卸掉這一擊。
陳昊掃了一下長柄刀後,冷笑了一下,猛地收回刀勢,順勢回闢,這下這個衛耳就反應不過來了,長柄刀一下掃中他的腰部側面,他連忙往順着這刀勢的方向倒下,青銅刀劃破了他的牛皮衣甲,他也順勢落馬。
陳昊砍落這人後,又揮動長柄刀不斷砍殺圍上來的敵人,與同伴一起與敵人進行馬上對抗。
很明顯,這些兇族人雖然配備了繩套作爲馬蹬,可他們坐着的鞍具只是幾張獸皮,在平衡性上,遠不如坐在馬鞍的太昊戰士,太昊騎兵與他們交手幾回,他們就紛紛落馬。
周圍的太昊戰士紛紛掀翻了各自的對手,這強悍的戰鬥力,讓那些未靠近的兇族騎兵怯步,紛紛掉頭。
“別追了!”陳昊說道,接着又看周圍的落馬之人,道:“先把這些有生力量控制住,不然他們等會又騎馬走了,我們就白費力量了。”
“是!”
“別追了!”
“都回來!”
可有的戰士騎着馬跑得很快,追遠了,一時間也喊不回來,小石頭就連忙拿出一個骨笛吹了起來,骨笛發出特殊又響亮的聲響,遠處那些前去追擊敵軍的戰士聞聲,也紛紛跑了回來,將倒地的敵人控制,馬匹都集中起來。
小石頭點算了戰場,就回來說道:“一共殺了二十人,抓了四十人,得到五十匹馬,有些馬跑了,追不回來!”
陳昊覺得這次的勝利還不錯,接着又問道。“有沒有人傷亡?”
“沒有損失戰士,不過有人受傷了!”小石頭道。
說罷,小石頭就喊來五個騎兵戰士,這些戰士把傷口拿出來給陳昊看看,因爲軀體都有厚實的皮甲保護,所以他們受傷的位置幾乎都是雙臂,有的是肩膀處被石斧砍了,石斧砍不破皮甲,但還是把肩膀給砸瘀傷了。
“太昊,他的手被長矛捅破了。”小石頭指着一個傷得最重的戰士說道。
這個戰士的手臂被劃出一道比較深的血洞,現在還滴着血。
“軍醫,快,快給他處理傷口!”陳昊急忙道。
軍醫也是一個騎兵戰士,他隨時帶着藥物,他從一個揹包裡取出一個竹筒,打開塞子,從裡面取出幾個水蠟燭,水蠟燭的材質像海綿,能夠吸收大量的水份或血液,而且水蠟燭的花粉還有止血的作用。
用水蠟燭按住傷口,血很快止住了,不過傷口很大。
“這傷口太深了,很容易感染的,快處理!”陳昊臉色凝重,道:“用草木灰水給他洗一下,再灑上白礬粉。”
軍醫連忙按照陳昊說的去做,取出一個葫蘆,倒出灰白色的液體,給傷口洗一遍,又捂上明礬粉,這個受傷的戰士痛得咬牙切齒,可他還是忍住了,軍醫又用麻布條幫他吸包紮好,算是處理好了。
“感染了就麻煩了。”陳昊又道,“其它受傷的人都撒上些白礬粉。”
用草木灰水消毒傷口不過是土方法,遠沒有酒精好使,沒有高濃度酒精消毒傷口,很容易造成感染,這年頭沒有抗生素,人一但受到感染,就會死亡,白礬是加熱明礬製得,白礬有抗菌作用,對很多種病菌有抑制的作用,雖然沒有青黴素強效,不過也可以暫時作爲一種抗菌藥來使用
“太昊這些俘虜也受傷了,要不要給他們治療?”小石頭指着旁邊的俘虜對陳昊說道。
“不用了,把傷得比較重的都殺了!”陳昊說道,“你們記住,在戰場上,藥物非常寶貴,容不得浪費,我們造的藥物是用來救治我們戰士的性命,可不是用來救治敵人的,有重大利用價值的敵人才能給他們藥物救治!”
小石頭等戰士連忙點頭把這個規定記下來,陳昊也生怕他們今後浪費藥物這種資源,又給他們好好上了一堂課。
小石頭帶着戰士檢查這些俘虜,發現有二十個俘虜被大刀砍破了身軀,傷口都比較大,血流了不少,雖然沒有死亡,也能活動,陳昊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口,都有二十釐米以上長,比傷得比較深,估計感染的機率非常大,便決定將他們都殺了。
剩下二十個傷得較輕的,另外還有五十匹馬。
這個時候,陳昊也休息下來,小石頭帶着草芥審問完俘虜,就揪着一個穿着比較厚實的俘虜來到陳昊的面前。
“太昊,這個人是衛部落的族長,他們衛部落就在姜水盡頭與一條大河的交匯處,聽他說,衛部落那裡種了不少田,也是一個比較強大的部落。”小石頭說道。
“衛部落?姜水盡頭?”陳昊不由來了興趣。
羊皮地圖只描繪了蕭地的情況,陳昊對峽谷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現在聽到這些資料,陳昊才知道原來這條姜水的盡頭也是一條大河,那條在北方草叢上的大河應該是兇族人的地盤,兇族人雖然是放牧的部落,可他們也逐水而居。
“這條姜水通往我們風姓族羣的大河渭水,如此看來,北方的部落不但能用陸路通往我們太昊部族,還能從水路通往我們那裡,好在我們把蕭關修好了,連姜水的水面都修了攔截的牆。”陳昊說道,又看向面前這個叫衛耳的俘虜,發現他好像是剛纔被自己砍落的那個俘虜。
“把他的甲解下來。”陳昊說道。
“是!”
小石頭將這個衛耳的牛皮衣甲解下來,陳昊就發現他的腰部有一道深深的刀傷,估計是被自己砍的,於是陳昊就吩咐軍醫給這個衛部落首領用藥,保住這人的性命有莫大的好處呢。
這個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
陳昊站起來,眺望遠處,能看到遠處數百個兇族騎兵在紮營了。
他也讓自己的騎兵紮營休息。
到了第二日清晨,在天剛亮的時候,陳昊帶來三十騎前去突襲,這次的突襲很成功,殺了數十人,對方又被陳昊他們帶動起來,現在他們都起來,隨時準備與太昊族人戰鬥。
兇族人都起來,有的在河邊喝水,有的在吃肉乾補充體力,用完餐的人就力氣騎上馬準備戰鬥。
此時,人羣中,秀支首領的雙目佈滿血絲,他擔心了一晚上,在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勉強入睡,可睡了半個小時又被弄醒了,現在的他滿臉疲態,還有一雙黑眼圈。
其它的兇族騎兵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昨晚還以爲太昊族人會搞夜襲的,可沒想到一晚沒來偷襲,就是天剛亮的時候殺過來,這讓他們根本沒有得到休息,個個都很疲倦。
而在遠處的陳昊也是大喜,他昨晚睡在溫暖的睡袋裡,雖然睡得不是很香,但也得到充分的休息,現在的他精力充沛,其餘的太昊族騎兵也是十分精神。
一大早就幹掉對方數十人,他們此時更是士氣高漲。
“看到了嗎?前面的兇族人兵疲馬倦!我們很快就能戰勝他們了!我們這次戰勝了十倍的敵人!”陳昊笑道。
“嗯!”
“太好了!”
戰士們此時也十分悠閒,他們在喝着牛奶嚼着奶糖,剛出了一身汗,他們消耗了不少體力,喝牛奶吃奶糖能夠快速補充體力,也方便食用。
緩了一會,陳昊又帶着三十騎前去攻擊,這次敵人縮作一團防禦,此時衝鋒近戰是十分不利的,所以陳昊他們這次在外圍進行遊射。
三十騎兵繞着對方的陣地,不時進行射擊,能射殺不少人。
此時,敵陣中,秀支首領也是氣壞了,他帶着數百騎兵,有着強大的力量,卻沒想到此刻被太昊族人的騎兵牽制住,被一點點地蠶食,原本五百騎,現只剩下三百多騎,更糟糕的是,這三百多騎的戰士不斷再說想要撤退,這讓他十分憋屈。
“秀支首領,我們的族長被對方去了!”
“這些太昊族人太厲害了,我們還是撤吧。”
“沒錯,留在這裡只會繼續損失戰士和戰馬,我們還是回北漠河去!”
騎兵們圍着秀支首領勸退,他們盡顯疲態,此刻又累又餓,沒有任何的士氣,個個都想回自己的部落去。
而在外面,陳昊領着三十騎在不斷遊射,時不時就殺傷他們,讓他們無可奈何。
秀支首領雙目佈滿血絲,看着外面那奔跑着的太昊族騎兵,他很是生氣,也很無奈,他咬了咬牙,只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