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三思不解的樣子,承山微微一笑。
“只要與太子妃搞好關係,樑王必定逢凶化吉、前途無量!”承山並沒有說出更多的細節,只是點到爲止,但這已經足夠了!
武三思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
他低頭沉吟了一下,確實如此。一旦武則天駕崩,朝中重臣必定擁立李顯登基,李顯平日毫無主見,做事唯唯諾諾,一切都聽太子妃韋氏的。韋氏工於心計,做事大膽潑辣,雖然她現在有所收斂,但是武三思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是一個狠角色,也正想與她拉近關係。
武三思與李顯原本就是姑表兄弟,後來又成了兒女親家,而且武則天也樂見兩家聯誼。
看來她就是武則天死後的關鍵人物!武三思覺得承山說的句句在理,而且切中時宜。於是他大喜過望,又和承山推杯換盞喝了幾杯。
“大學士真乃神人也!”武三思仍然不忘恭維面前的這個小夥子。
“樑王纔是福壽綿長、前途無量!”承山不時看着旁邊的上官婉兒,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低聲對武三思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一定一定。”武三思會意的一笑,他順着承山的目光看着上官婉兒,也覺得上官婉兒今夜特別美麗,不過他還是“發乎情、止乎禮”,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本王有事,不如讓婉兒陪着大學士移駕暖閣,再開一席如何?”他這是要給承山和上官婉兒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承山怎麼會不樂意?
等到了二人世界之後,承山緊緊抓住了上官婉兒的雙手。
“婉兒,這麼快又想我了?”今天上午他們兩個已經在修文館卿卿我我了半天,如果不是武則天傳召,上官婉兒根本離不開承山的懷抱。
“樑王屢次求見,實難推卻。”婉兒知道承山和她有約法三章,只談詩書、不談政事。不過武三思始終鍥而不捨,而且上官婉兒也想知道將來發生的事情,因此她就借花獻佛、一箭雙鵰。
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伴君如伴虎,在權力的巔峰,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既然承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如借來一用,既能滿足.欲.望,又可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爲呢?
“婉兒,你今天真漂亮。”承山的嘴脣已經沒有功夫說話,所有的約法三章都被拋諸腦後,他正準備在溫柔鄉里大展身手。
“大學士好口才!”婉兒一語雙關。
承山聽了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不舒服嗎?”
“舒服,切中要害!”上官婉兒咯咯一笑。
“那就讓你好好舒服一下。”承山的膽子越來越大,他肆無忌憚的撕扯婉兒的衣服,並把她抱到暖閣中的榻上。
“大學士,你喜歡我嗎?”
承山幾乎沒功夫說話,他正在尋找最柔軟、最溫暖的地方。
“大學士,你喜歡我嗎?”上官婉兒又問了一遍。
承山藉着喘氣的機會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喜歡”,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那你爲什麼不幫我?”上官婉兒似乎非常冷靜,他任由承山在身上躥下跳,只是簡單的配合一下。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承山頭上已經微微冒汗,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讓火熱的胸膛與那溫潤的軟玉緊緊擁抱。
“你就這樣幫我?”上官婉兒微微一笑,她聲音有些顫抖,一句話要分成好幾段來說。
“我已經盡到最大努力了!”承山說得氣喘吁吁,他渾身燥熱大汗淋漓,就像一頭昂首挺胸的怪獸,在虎視眈眈的觀察着獵物的藏身之處,準備一搗黃龍。
“啊!”上官婉兒叫了一聲,她輕輕一皺眉,覺得這個年輕的帥哥確實有點莽撞,但是她非常享受這種激情帶來的快樂,雙手抱緊了承山健壯的腰身。
“現在滿足了嗎?”承山強健的身體在瘋狂發力,就像渾圓的鐵斧在開山鋪路,打在石頭上冒出陣陣火星,而且牀榻開始吱吱作響,似乎暗示着今夜無眠。
“輕一些吧。”上官婉兒貼緊了承山的胸膛,她能夠感覺到承山飛速的心跳和火熱的肌膚,同時也能感覺到一隻燒紅的鋼釺,在撩動她的心房,似乎已經把洛水河鑿開一個缺口,清澈的洛河之水正汩汩流淌,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承山非常體貼,他緩緩的降低了速度。
“這樣可以了嗎?”他輕聲問着上官婉兒。
“嗯。”婉兒的雙頰微微發紅,她也已經大汗淋漓,輕柔的長髮已經微微打溼,就像雨過柳梢,更加嫵媚動人。
“洛河之水長又長,
我帶嬌妻回家鄉,
妻在船頭我在尾,
一竿打在花衣裳。”
承山隨着每句詩的節奏進進出出,韻味十足。
“一竿插到洛河底,哪知河底還有洞。”
上官婉兒聽了撲哧一笑。“你這竹竿也太長了吧!我覺得這也不是竹竿,算得上是定海神針,也很象‘天樞銅柱’啊。”
上官婉兒所說的。“天樞銅柱”其實是武三思爲了討好武則天,稱頌她的功德,強迫來洛陽的各國使節和商人捐款百萬購買銅鐵,鑄造銅柱,立於洛陽端門之外,名曰“天樞”。柱基由鐵鑄成,其形如山,周長一百七十尺;柱身爲紅銅鑄成,高一百零五尺,直徑十尺,刻蟠龍麒麟圍繞,頂上爲承露盤,直徑三丈。由武三思撰文錈刻於柱,稱頌武則天的功德,並刻百官及四方國君的姓名於其上,由武則天御書“大周萬國頌德天樞”,經過整整一年才鑄造完成。
“這‘天樞銅柱’變化莫測、威力無窮,是個好寶貝!婉兒,你可喜歡?”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她現在已經心潮澎湃,正在體會其中的樂趣,哪有心思回答承山的問題。突然,她緊咬嘴脣,渾身不住的顫抖,滑嫩白皙的皮膚幾乎被震出波紋,真是“吹皺一池春水”。
“怎麼啦?”承山明知故問,又加快了速度。
只聽上官婉兒“啊”的叫了一聲,渾身突然變得僵直。
“這是洛河氾濫了嗎?我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怎麼會如此波濤洶涌?看來開渠引流也要適可而止,搞不好會洪水氾濫啊!”
“你且住手吧,我已經領教了。”上官婉兒的胸前起伏不定,牀榻上的真絲棉被早已經被打溼。
“這怎麼可以?我可不能讓洛水氾濫、爲禍人間,必須要嚴絲合縫的堵上!你再等我兩個時辰,一定順利完工!”承山的表情非常嚴肅,他的濃眉大眼暗示活力十足,古銅色的皮膚就像一座鐵塔,鎮壓在滔滔洛水河上。
上官婉兒不再說話,她咬緊嘴脣,把頭偏向一邊,她渾身的肌膚就像被水洗一般,如凝脂溫潤光滑,又像輕紗吹彈可破。承山的雙手像鋼釺一般,深深陷入白色細軟的沙灘之上,他身下的定海神針正在進一步明確打樁的位置,準備一擊擊中。
整座暖閣都在地動山搖,木榫之間摩擦得咔咔直響,牀上的帷幔飄忽不定,就像大火中的人羣慌亂的東躲西藏,牀上的錦繡棉被已經溼得通透,原本蓬鬆厚實的一層,現在卻變得像紙片一樣輕薄,特別是承山膝蓋下的部分,早已被磨出了一個大洞。
越是溫柔,越是悲催。
承山在如此華美的牀鋪上找不到着力點,就像一頭渾身冒着白煙的怪獸左突右衝,一直想要固定好位置,將氾濫的洛河之水堵住。
經過多次努力,承山似乎找到了一個小口正要堵上時,又因爲洪水太大錯失良機。但是承山有一個長處,就是堅持到底、從不放棄,就算是有千百次的失誤,他也會繼續努力。
而且熟能生巧,他的定海神針越發勇猛精進,雖然已經被磨得光可鑑人、手感順滑,但是依然青筋暴露,顯示着的雄性的魅力。
他終於找到了潰堤口,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終於將‘天樞銅柱’插到了底部!只聽他大喊一聲,就像烏龍吐白.漿一樣,卸下了大量粘稠的水泥,將這個潰堤口死死地堵住。
上官婉兒似乎也感覺到了水泥的熱度,燙的她渾身微微一顫。也許巨大的震動又讓洛水河岸再次決堤,洶涌的河水又一泄如注。
“又決堤了?”承山原以爲卸下水泥堵住了決口,可以暫時休息。但是沒想到洛河之水如此頑固,因此他用雙手撐起那鐵塔般的身體,準備繼續打樁,尋找缺口。
“你要作甚?”上官婉兒大驚失色。“你這是要給洛河改道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必須把河道修好,不然你要怪我不幫你了!”承山已經滿頭大汗,但他眼中放射着光芒,似乎正在興奮頭上,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那你就修吧。”上官婉兒見到承山如此堅持,也無可奈何。因爲‘天樞銅柱’實在是太長、太堅挺了,已經像洛河上的天津橋,把洛河水道貫穿,南北互通。
“這就對了!等我修好了堤岸,再陪你坐船順流而下,欣賞沿途的風光。到時候你來搖櫓、我來坐船怎樣?”說着承山把上官婉兒的手放在巨大的船櫓把手上。
“你看這船櫓可還合適?”
“櫓太粗,而且這麼扎手,我可不敢動,還是你自己來吧。”上官婉兒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的手卻沒有移開,來回摩挲着船櫓的把手。“這好像是條新船,船櫓如此粗糙,活動不太靈活,雖然堅硬,但是缺乏磨練。”
“你幫着上些潤滑油吧,而且船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個沙袋,需要調整一下位置。你用手試一試,怎樣調整更合適?”
上官婉兒的臉微微一紅,她剛纔就已經感覺到這兩個沙袋在撞擊白砂堤岸,已經把岸邊撞得坑坑窪窪。沙袋裡面似乎裝了兩個鋼球,堅實有力。
“這兩個沙袋真是不錯,摸着沙皮厚實有力,一定能穩住大船,看來這艘大船定能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就繼續開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