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玉續道:“至於你說會不會是孫茜的棋子嗎?我說不是。你們是合作關係,除了那個說的好聽點兒的爲了打工人謀福益這個理由外你們彼此還都各有各的目的。她控制不了你們,她也沒想過要控制你們。只不過是想聯手取得更大的成功而已。你們需要她的資金及人脈勢力的支持,而她也同樣的需要你們的頭腦和身份——農村打工人的身份!爲發展實體經濟打造打工人的品牌製造影響力,從而達到互贏的目的。她是一個非常冷靜而又聰明的女孩子!但是逸兒,你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都要堅持自己的人生原則。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想做、能做、該做的事兒!這樣你活得纔有意義啊!當然還有個前提條件,爲人子女者不管要謀多大的事業搏多大的精彩人生,孝敬父母是先頭最重要的!來,這是你媽臨走前給你煮的粥,補腦的。我給你熱了熱,來,趁熱喝了吧!”
衆人都睡了。張少逸披起衣服來到了天井院。一輪明月高懸,大地上幾抹淡影。遠處枝葉晃動,原來清風又臨。回憶着這一年中的生死經歷,心下還道後怕。因緣際會,結識了方若軒後卻捲入了一場黑道上買賣打工妹事件的風波中。雖然自始至終都不明就裡,但卻險些淪爲待宰之羔羊。腦海中再現那一夜的腥風暴雨生死兩難……
正當衆人在緊張十分的時候,密室的門被踹開了。魚貫涌進來十幾個少年負手林立兩旁。最後邁步走進來一個一襲黑色風衣的妙齡女孩,一進門便四處打量了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了郭振玉的身上。
“孫茜?”“孫小姐?”方若軒和郭振玉不由得驚呼出聲。
孫茜?孫守田的閨女?張少逸不由得仔細打量了幾眼這個黑衣女孩。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與冷豔。果然好個人物!不知道這次她來這兒會跟誰一夥呢?張少逸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黑道上的人的心眼應該都很小吧?你看那個郭振玉不就是了嗎!如果讓她知道了我曾經冒充她的事她會不會找我算賬呢?會不會像郭振玉一樣也是個變態狂呢?媽呀!不會還未出狼窩又遇到豹子來分羹吧?你看她的手下個個都是俊美少年,不會也是那種訓練女孩子的吧?天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張少逸剛剛有些乾的衣服又溼透了。
“孫茜,這兒是他們專門藏匿和訓練那些女孩的老巢,這下我們可以將他們一窩端了!”方若軒緊緊拽着郭振玉衝着孫茜大嚷道。
孫茜微微一笑邁步上前道:“郭振玉,你的人已經被我全數給控制住了。你現在已是喪家之犬。只要你交出來這些年你們買賣人口的花賬冊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命!”一揮手,立時有兩個少年上前將郭振玉從方若軒的手裡接過來,牢牢架住。
“孫小姐,買賣人口沒有賬本。賬本就是我到底大腦。我就是想給你,你又敢拿嗎?”郭振玉狂傲的笑了幾聲。“誰都知道,雖然現如今在道上孫家掛名第一。但要論起實力來,孫、郭、方三家不相上下。更何況方、郭兩家早已聯手。你孫茜不問好歹殺了我,你孫家也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孫茜冷冷的笑了幾聲,“哼哼!你忘了幾點啊?第一,虎毒不食子。你要殺方伯山的兒子要斷他的根,他還會跟你聯手嗎?第二,你若死在了自己的地盤上,而且如果一個活口也沒有,誰有證據說是我乾的呢?第三,如果這個密室及我們所掌控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再給你們製造一個自相殘殺的場面。那樣會不會很精彩呢?”言下之意是殺了你之後,一切的善後會有警方插手。只怕到時他郭子峰、方伯山自保都來不及呢還會有餘力對付孫氏嗎!
這番話好冷!所有人都禁不住的倒吸一口氣。全數滅口?這是一個二十幾歲小女孩所能說出來的話嗎?張少逸的手心裡全都是汗,不由得握緊了李笑禪的手。奇怪,她的手怎麼那麼冷啊?
“孫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郭振玉顯然害怕了。“我想幹什麼?”孫茜嫣然一笑,“你說我想幹什麼?死在你手裡的女孩有多少?今夜還有兩個慘死的老人家。你就不怕他們來找你索債嗎?你我相識一場,我總覺得得爲你做點兒什麼,幫你還債怎樣?我告訴你我想做什麼。我想讓你……死!”死字出口,郭振玉已然倒地。額頭正中間一個血洞,子彈穿腦而過。倒在地上的郭振玉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鮮血已然流了一地,那雙眼睛睜得特別的大。
“你做的孽太多了!送給警方也至多判你個終生監禁。但是你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孫茜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解釋給衆人聽。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槍對着還在冒着熱氣的槍管吹了口氣,方纔收起。然後又向前走了幾步,“若軒,對不起。我來晚了。”平靜的面龐絲毫不像剛殺過人的樣子。
張少逸呆了。迄今爲止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是三個人同一夜死在自己的眼前。姥姥姥爺也就罷了,這個郭振玉居然是死在槍口下!槍啊!這玩意兒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啊!談笑間殺人不過眨眼功夫,這個孫茜簡直就是個魔鬼嘛!而且還是消音的,完全沒聽到聲音!讓人完全沒有絲毫的準備嘛!
但是看到郭振玉的死相,不覺胸腹內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直欲作嘔。但一想起郭振玉做的那些惡事,又覺得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應該車裂,凌遲……等等,光想就已經令人作嘔了,還是別想了!
張少逸拍了拍胸口不想再去理這些事了。但還得想想怎麼應付這個孫茜哪 ,她可絕對不是個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