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這是要扎死她嗎?
這二十多根細針,她還沒有走幾步路,腳上就被扎破了不少,那林清漪她們又是跳舞又是畫畫的,只怕是傷的比她嚴重的多吧?
想到這裡,佟安歌心頭的憤怒就蹭蹭的飆高,“泥煤的智障,若我這次放過你們我就不叫佟安歌!”
有這麼使絆子的嗎?這根本就是謀殺啊謀殺!
“你查到的證據呢?”看向眼前的男人,佟安歌伸手,既然他知道鞋子裡面動了什麼手腳,那肯定就已經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了。
夙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先上藥。”
“王爺的好意佟安歌心領,不過我一向收拾奸佞不等過夜,這藥晚上一會兒無妨,害我姐妹淘的小人讓她多吸一口新鮮空氣我都覺得難受!”佟安歌說着,冷哼了一聲。
對她動手腳也就算了,竟然還傷了全心全意幫助她姐妹淘,那這筆帳就非算不可了!
夙鈺眉頭皺的更緊,也不繼續多說什麼,長臂一撈,佟安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夙鈺打橫抱進了懷裡:“啊……喂,你……你放開啊先!”
“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喊過來嗎?”夙鈺看了她一眼,涼涼的說了一句,縱身一躍,人已經抱着佟安歌坐到了一旁的桃花樹上。
此刻佟安歌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戒備的盯着夙鈺:“我告訴你啊,就算你是王爺,你要是敢亂來你信不信我告你非禮民女?”
夙鈺的目光都沒有甩她一下,抱着她做好,伸手,欲要將她腳上的布襪脫去。
“喂!你再亂來我可真的喊了啊?!”
動作繼續,夙鈺彷彿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一般。
“你放不放開,我喊……啊!”
話還沒有說完,腳上的布襪就已被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拽了下去,瞬間,佟安歌的臉上寫滿了窘迫,雖然她不像是古代女子那麼封建,但到底她也是個女的好不好?
這樣被人強行按着扒了襪子和被扒衣服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佟安歌臉色一怒:“夙鈺,你個王八蛋,誰讓你扒了我襪子的?!”
“你聲音再大點兒,所有人都會知道你被我扒了襪子。”淡漠的聲音之中似乎帶着幾分愜意和悠閒。
“你!”佟安歌臉色一窒,瞬間,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正欲一腳將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從樹上踹下去,可沒想到自己的腳心一涼,佟安歌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就見夙鈺的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玉瓶,他纖長的手指正蘸着小玉瓶中的藥膏細心的塗在她的傷處。
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瞬間僵住,但是很快,佟安歌就反應過來,抽回腳想要躲開夙鈺的手指,但沒想到他好似早有防備一般,大手一截,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別亂動。”
“……你、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會上藥。”佟安歌張口的聲音有些結巴。
雖然她不是什麼老封建,但是被人這樣抱在懷裡,而且還親暱的幫她腳心上藥,此刻她簡直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寫滿了不自在,叫
囂的都恨不得飛到天上去了好嘛。
夙鈺並並不理會佟安歌的反抗,慢吞吞的爲她兩隻腳都上完了藥,才擡頭,對着佟安歌淡淡的說道:“這藥膏活血祛瘀,過兩日你腳上的傷就可以全好了。”
“……哦、哦。”佟安歌有心心不在焉的應了兩聲,巴不得現在就從夙鈺的懷裡掙扎着下去。
見她臉上這幅神色,夙鈺挑眉,眼底生出了幾分逗弄的心思:“你方纔叫我什麼?”
磁性的聲音之中似乎夾雜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佟安歌臉色一僵,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多、多謝王爺,還請王爺現在放我下去吧,長公主那邊還等着我過去。”
“再叫一聲。”
“……額。”佟安歌呆住。
此刻夙鈺距離佟安歌極近,倆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鼻息之間溫熱的氣息一般,夙鈺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好似帶着磁力,將佟安歌牢牢吸住:“再叫一聲。”他再次說道。
佟安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尷尬症都要犯了。
“……”
“安歌,安歌你在那兒?”
正想着要說些什麼打破此刻的禁錮,這是,不遠處傳來仿若仙音一般的呼喊上,瞬間,佟安歌眼底綻開一抹亮光。
“王爺,清漪來找我了,我就不陪着王爺閒聊了。”佟安歌說着,口氣也變得輕快了幾分。
見狀,夙鈺挑挑眉:“我是洪水猛獸?”
“……王爺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怎麼是洪水猛獸能比的了的?”佟安歌說着,故意擠出一個狗腿子的表情來。
洪水猛獸?笑話,怎麼看都是饕餮怪獸級別的好吧!
佟安歌這話,夙鈺怎麼聽都不像是誇自己的,只是現在……罷了,日後多的是機會。
想到這裡,夙鈺開口:“鄭坤。”
“爺。”
一眨眼就見鄭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了出來,佟安歌的腦門兒上滑過黑線,感情方纔她和夙鈺的一舉一動,還有第三人知道?
“拿來。”夙鈺淡淡的說了一句,鄭坤上前,將一雙精緻的繡鞋遞到夙鈺的手上。
“待會兒小心些,若是有什麼需要,鄭坤可以幫忙。”夙鈺說着,從容的將那雙繡鞋套在了佟安歌的腳上。
佟安歌被震得有些發懵的心肝兒顫了顫,良久纔回神,胡亂的應了兩聲,心中摸不清楚夙鈺這麼對自己到底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不不不,開什麼美國玩笑,他高高在上的王爺能看上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說出來鬼都不相信。
(鬼說,我信!)
抱着佟安歌縱身一躍,夙鈺已經從桃花樹上穩穩的落在地上,鬆開手,等佟安歌站穩了,夙鈺纔再次開口說道:“打掃偏廳的小丫鬟收了佟妙儀的好處,在你們的鞋子裡藏了針,此刻人已經被鄭坤關在了偏廳的內室裡。”
聞言,佟安歌眉心一擰,眼底閃過一抹凌厲:“多謝王爺。”
“安歌,安歌……”
不遠處
林清漪的聲音再次傳來,佟安歌對着夙鈺拱了拱手,再次道了一聲謝,然後轉頭快速朝着林清漪的方向跑去。
看着佟安歌的背影,夙鈺那雙眸子深了深,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安歌,你去哪兒了?”正在找佟安歌的林清漪見她出來,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去查了點兒事情。”佟安歌含糊的說了一句,將話題岔開:“清漪,你腳上的傷如何了?還有依琳,她也受傷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林清漪的臉上染上幾分怒意:“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在我們的鞋子裡藏了針,讓我抓住他,我一定要用鞭子抽花他的臉!”
竟然敢不長眼的招惹到她林清漪的頭上,竟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抽花臉怎麼能夠,最好是讓她也從針板上走一圈,腳心裡扎滿窟窿眼兒纔是最好!”佟安歌說着,雙眸眯了眯。
“對,就是這樣!”林清漪憤憤的說着,目光掃見佟安歌一臉的別有深意,挑眉:“你知道是誰幹的?”
“自然,不然我這半天干什麼去了。”佟安歌說着,脣角勾了勾:“走,我們去找依琳和玉致,商量一下怎麼教訓這個缺德的小人。”
“好!”林清漪興致勃勃的應了一聲,倆人快步朝着正廳的方向行去。
*
而此刻,心有不甘面色帶怒的佟妙儀絲毫沒有感覺到暴風雨即將要來臨,她想着那些針非但沒有破壞佟安歌的比試,反而讓她出盡風頭,害得她們最後卻落了個不戰而敗的下場,心裡的嫉妒還有憤怒幾乎要將她燒死了。
同樣不甘心的自然還有與佟妙儀共乘同一輛馬車的佟玉芙,只是她此刻臉上的絕望和頹廢更勝於不甘和憤怒。
別人也許沒有注意到,但是她從頭至尾都關注着夙鈺的一舉一動,自然也知道夙鈺全程都看着佟安歌,雙眸之中的熱切是她從未見過的。
原本,她一直以爲像夙鈺那樣的男人,他的臉上絕對不會因爲任何一個女人而出現溫情的神色,可是現在,因爲佟安歌,他不僅溫情,反而熱切,甚至,她在離開桃花山莊的時候還親眼看到夙鈺抱着佟安歌坐在桃花樹上打情罵俏的場景。
一想到這裡,佟玉芙的一顆心就好像是被扔到了油鍋裡,煎炸烤烹,她此刻已經痛到麻木,痛到窒息了。
夙鈺大概是真的對佟安歌動情了吧,不然,他怎麼可能去抱佟安歌……
佟玉芙用力的閉上眼,想要遮住眼底的絕望,她多希望自己今日沒有看到那一幕,這樣她還可以欺騙自己,說夙鈺和佟安歌之間什麼都沒有。
但是現在,就算是閉上眼努力的不去想,腦海裡也全部都是夙鈺親暱的抱着佟安歌的那幅畫面,像是潑天的潮水一般向她急速奔騰過來,將她整個人緊緊的裹挾在裡面,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佟安歌!”
這三個字像是重錘一樣在佟玉芙的心中又重又狠的敲下,她絕對不會放過佟安歌,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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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