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在一瞬間如同墜入了花雨中般,他溫暖微帶狡黠的笑意,耍起無賴的呆萌,還有那認真凝望她的模樣,沒有一處不牽動着她的心,心在一點一點的恍惚。
碧荷看着花憐月出神,輕喚了三聲,她這纔回應過來,“怎麼?”
“姑娘,碧荷斗膽的猜想這個人定是你,否則你怎麼會住進了明月閣,而且公子說過了,待姑娘要如待上賓一般,不得有一分怠慢。”碧荷強忍了心中的不快,佯裝了隨意說着。
花憐月一心沉寂在了碧荷的話中,未察覺到碧荷的神色變化,只是喃喃的出聲,“怎會是我,我只是一個卑賤的暗衛而已。配不上你家清貴的公子,你多想了。只是恰巧而已。”
“可是園子裡發生的?”碧荷不相信的繼續追問,她平日裡沒有一分的表情波動,聽到她說這話,竟然表情有些怔忡,眼神裡的忽閃着逃避。
花憐月倏地轉眸,冰冷凌厲的眼神掃過碧荷,冷冷的說:“什麼也沒有發生,你看錯了。”
碧荷一臉的不解,忽而明白過來,半傾身,“是碧荷多管閒事了,主子們的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丫頭能議論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也是僕人,你誤會了。以後你可以不用過來伺候我,我自己能解決自己的事情。”花憐月習慣了獨來獨往,不喜歡別人這樣照顧自己。
碧荷聞話,微愣了一下,心裡卻暗暗的冷笑,“果然是一個地道的狐狸精,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如此的會裝,真是好笑。不需要了她伺候,公子怪罪下來,被罵的終究還是她。”
花憐月感覺到碧荷身上有些微微的怨氣,緩和了語氣,慢聲說着:“我會在公子面前說你照顧得我極好,如果可以,我幫你成爲公子身邊的大丫鬟。”
“真的?”碧荷倒是沒有料到花憐月會如此的說,轉念一想,也是怕了她刁難她,所以纔會這樣開口的幫她。都說宮中的人最會算計,她在戰王府呆了那麼多年,又一直跟在厲害的太子妃身邊,她的手段豈會少了。
花憐月淡掃過她,“我向來不會打妄語,你只管靜等了消息。公子的府上人少,能用得上的也是少,需要的是心腹,你只要一心爲公子,他豈會有不知之禮?”
“憐月姑娘說得極是,碧荷謝過你的提醒。”碧荷也是聰明,知道得罪了花憐月不會有了好下場。等到她成爲真正的大丫鬟之後,做起事,自然也要方便很多。
花憐月並沒有看一眼碧荷,一慣的冷漠,“我想要去休息一會兒,你若是累了,便在這小榻上躺躺吧,自便,在我的面前不用那麼拘禮。”
語畢,她起身,徑直跳上了榻,環抱雙手,便小憩起來。
碧荷看着如此的花憐月,倒是微怔了一下,完全的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隨意,看了看四周,無人,想要坐在小榻上休息,轉念想着若是卿河進來看着,怕是不太好,她便坐在了花憐月的榻前,打起小盹兒來。
至那天之後,卿河倒是安分了不少,朝中的事情也似乎不少,每天見他埋頭處理各種事情,還面見很多的門客,都在商議朝中的事情。
她那般的看着他替太子爺廢心,心裡不由得有些感觸,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何要如此有目的性的接近?到底是敵是友?她看不透,更害怕深陷其中。
卿河合上書本,轉眸看着花憐月呆呆的站在原處,好像在想什麼,他悄然起身,一點點靠近她,臉湊在她的跟前,聞了聞香氣,忽而一把摟過她的身體,覆上她的脣瓣。
花憐月倏地瞪大雙眼,水靈靈的大眼裡全是震驚,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他身上那股氣息將她團團包圍,她竟然沒有力氣推開他。
卿河見花憐月不拒絕,更是大膽的吮過她的脣瓣,一點一點,甚是小心翼翼。
她的脣一如她的人,冰冷至極,可是他喜歡,他的溫熱企圖將她緊緊地包圍。他能感覺到她的緊張,根本無法推開,他邪惡的揚起嘴角……
退後一步,“嚇到你了。”
花憐月驀地回過神,倏地揚起劍,“你找死!”
“憐月的脣真香。”卿河無賴的勾了勾嘴角,笑得極其的溫暖。
“禽獸!”花憐月就知道卿河是吃定了她,不敢還手,所以她微眯了雙眼,劍尖輕挑,劍刃劃破了衣帶,一瞬間衣衫敞開來,健碩的胸膛暴露在她的視線裡。
卿河佯裝矜持的環抱身體,“憐月姑娘,不可!小生還是第一次,你怎可如此大膽的解了我的衣衫!”
“你……”花憐月臉色大窘,她明明不是想要解開他衣帶的,怎麼會這樣!?一時之間,她腦袋裡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本能性的想要逃,卻不想卿河倏地擋在門前,“憐月姑娘,你都已經解了我的衣帶,你就想這樣走,不對我負責嗎?”
“我爲什麼要對你負責!走開!”花憐月只想逃,連看他都不敢。
卿河真生怕她跑了,他控制不住用了靈力去阻止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倏地奔上前,將花憐月抱得死死的,“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憐月,對我負責。”
“卿河,你怎可如此的無賴,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花憐月臉頰通紅,這個男人的身體滾燙,搞得她心跳極快,完全的亂了陣腳。
卿河嘿嘿一笑,“我知道憐月姑娘沒有那個意思,可是我有那個意思。”
“你敢!”花憐月臉色一黑。
卿河換去那不正經的笑容,正色道:“憐月,你若不願意,我怎會逼你。可是讓我抱抱你好不好,只想這樣抱抱你。你在我身邊的日子能有多久?我真希望是一生一世。”
他靠着她的肩頭,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氣。
花憐月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沒有蘇晚的命令,她怎會這樣,她到底是遂了自己的心,還是遂了蘇晚的命令。她自己都快分不清了,渾渾噩噩……
“憐月,你爲何要如此的推開我?”
“……”
“憐月,嫁給我,好嗎?”
“……”